雖說白景所說和她心里所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兒,但君傾還是點了頭。這次和白景出來,就是因為白景說有一種靈藥能夠改變她的異瞳。
凌燁說的沒錯,她的異瞳著實太過醒目,現在既然有改變的辦法她總要去試上一試。
「小媳婦兒,你現在總可以和我好好說說了吧,你在那下層面位,到底經歷了什麼?」白景湊過來,語氣委屈,「還有你和那個凌燁,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著他在你身邊兒晃我心里就不踏實。」
君傾好笑,「有什麼不踏實的,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我覺得他就是存著想要吃了你的心思,」白景低聲嘀咕了一句,「說吧,不管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計較的!」
「別說是沒什麼,就算是有什麼,你還能怎麼計較啊。」
君傾無語,又拗不過他,只得大概的和他說了一些到了天靈界之後的事情,一直說到凌燁替她擋了一道天雷又意外被傳送到這神魔戰域來。
「我們到臨月洞府來找朱雷果,正好我又正好踫到了你,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
「那,你和那個凌燁呢?」白景的語氣帶了些急迫的意味,「你和他真的只是朋友?」
君傾攤了攤手,「不然還能是什麼?」
「他……」白景的聲音有些悶,「他踫過你沒有?」
君傾疑惑,「踫?踫什麼?」
「這里!」白景的指月復壓在她的唇上,一雙眸子緊凝著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怔鄭重和嚴肅,「他有沒有吻過你?」
君傾沒有應聲,拍開他的手飛快別過頭去,白景看到她已經燒的通紅的耳尖兒……
果然是這樣啊,白景唇角的那弧度已不知是苦笑還是自嘲。
想想也是,以那男人那樣的性格,怎麼可能不對君傾下手,明明是他珍藏了那麼多年的,想要從學院里回來之後才品嘗的……竟然被別的男人先下手為強了!
白景的拳頭握的咯吱作響,凌燁這會兒若是在他面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上去狠狠給他一拳!
這是他的女孩兒,這麼多年疼著寵著縱著的……
他深深垂下頭,「明明應該是我的,早知道,就該先下手為強的!」
君傾听著他那低沉的有些異常的聲音,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白景一把抱住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里,語氣委屈而暗啞,「小媳婦兒,我吃醋了怎麼辦?」
「吃什麼醋?」
「他親過你!」白景的語氣壓抑,「我也要親!」
「去!多大的人了怎麼還來這套啊!」君傾一把推開他,「這種事兒哪兒還有他要你也要這一說的!我還因為賭輸了主動親過他呢,難不成還要再給你補一個?我又沒輸給你!」
白景的臉都黑了,「你還主動親過他?!」
君傾尷尬的咳了一聲,「那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我還會輸來了!」
「我不管!」白景的手死死鉗住她的腰身,一雙眸子里都有著火在跳,「我就是要親!」
君傾想要掙月兌又掙月兌不開,最後只得妥協,「好了好了,算你本事,我親還不成嗎?」
她說著飛快的在他臉頰上印下一記輕吻,在他微微錯愕之時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我親也親過了,你可不許再醋,也不許鬧我了啊!」
白景反應過來,一臉憤恨的捶地,簡直都快哭了,不是啊!不是這樣的!他想要的不是這種級別的啊!!
身下的青鸞被他錘的哀鳴一聲,翅膀扇動的更快了。
直到到了目的地,白景還是一臉的頹然,一副欲哭無淚的可憐相,君傾受不了的狠狠給了他一拳,「你行了啊,你想怎麼樣我都照做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白景深凝了她半晌,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深深嘆了口氣,「算了,今天就算了,早晚有一天我都會討回來的!」
說到這兒的他突然又來了精神,連腰板兒都直了起來,一雙眼楮閃著狼光,「光討回來還不夠,要加兩倍!不對,五倍!就是五倍!」
君傾搞不懂他在嘀咕什麼,但看他一副斗志高昂的模樣心想著只要他恢復正常了就好,也就沒有多問什麼。
「那靈草名叫幻影草,」眼看白景已經被刺激的快要不正常了,傅揚從戒指里對君傾解釋道,「這草倒是也不算稀少,不過就是因為它的藥性強大,所以也就被認定成了靈草的級別。」
「那個草是用來吃的?」君傾問,「還是用的?」
「不能直接吃或者用,」傅揚道,「那個是要采來和另外幾種藥物調配在一起才能起作用。其他的幾種藥草都很常見,在清華山里就有,只有這幻影草只生長在這片區域,所以必須要特地跑一趟!」
君傾點頭,翻過一個小山坡,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眨了眨眼楮,「你說的幻影草,不會就是這個吧?」
滿山坡全部都是一種通體呈淡藍色的小草,隨著微風擺動,如波浪般一層層的蕩漾開來。
傅揚就笑了,「沒錯,這就是幻影草,你可以下去看看,太陽落山之前,記得采些回去就行了。」
傅揚對君傾說完這話,又湊到白景身邊道,「乖徒兒,為師只能幫你到這兒,剩下的可就要靠你自己了!記住了,該出手時就出手!」
傅揚對白景叮囑完,便直接回到了納戒里,把剩下的時間都留給了君傾和白景。
君傾忍不住就直接走下了山坡,那幻影草當真是有著靈性,原本還是藍盈盈的一片,待到君傾一腳踏入草叢中,整片草叢似乎都靜止了。
片刻之後,那大片的草叢上竟赫然映出了君傾的模樣!
君傾不可置信的捂住嘴,那草叢中映出的她也做出同樣的動作!
「小景子!」君傾沖白景招著手喊著,「你快來!」
草叢一片沙沙作響,似乎在模仿著她的聲音,「快來,快來!」
君傾失笑,「我的天!這些草絕對是成精了!」
白景走到君傾的身後,草叢上便映出兩人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怎麼咱們雲羅界就沒有這麼好玩的玩意兒呢!」君傾笑道,「哎我記得你小時候還被你自己的影子嚇哭過!」
「君傾!」白景喚住她,手捧住她的頭,拇指的指尖模索過她的面頰,「你喜歡這里?」
君傾偏頭想了想,「我喜歡這草!」
「我也喜歡,」白景的聲音溫柔如拂過湖面的柳梢,「我喜歡你。」
君傾抿嘴笑,兩頰梨渦淺淺,「廢話,你不喜歡我還要恨我不成?」
「恩!」白景點頭,「你要記住,我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喜歡,比其他任何人都喜歡!我這一輩子都只喜歡你一個人,只對你一個人好。」
君傾眨了眨眼楮,隱約覺得他有些不對,「你怎麼了?」
白景微微垂首,深凝著她,君傾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的聲音那麼輕,幾乎就繚繞在她的耳邊兒。有著深深的期待,卻似有壓抑著脆弱,「那你有沒有一點兒的喜歡我?只要有一點兒,一點兒就好……」
「當然有,你個傻子,我也一直喜歡你啊!」
這話剛說出口,她整個人便被白景緊緊擁進了懷里,她還沒反應過來,下顎已經被他鉗住,略有些粗暴的抬起,灼燙的唇緊跟著便覆了下來。
君傾的腦子里一片空白,眨了眨眼楮,她只看到頭頂有白雲飄過,耳邊有幻影草沙沙的聲音重復著,「喜歡你啊!」
白景的吻,單純的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意味,唇在她的唇上廝磨,卻如同怕驚擾到她一般,再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
君傾緩緩閉上眼楮,喜歡……就是,這種感覺嗎?
待到白景放開她時,她就挑起了眉,「小景子,你佔我便宜。」
白景輕抿著唇角,依舊笑的溫柔,「你不生我的氣?」
君傾搖頭,「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我明白你今天想要告訴我什麼,但是我,」她偏著頭,眉心微擰,「我不知道我對你的喜歡,是不是你要的那種喜歡。」
白景唇角的笑意暗下,啞聲問,「那,他呢?」他知道,她明白他說的是誰。
君傾有片刻的沉默,終還是搖了頭,「我不知道,他那個人,有時候真的很討人厭。但有的時候又覺得讓人放不下。對他是喜歡?不,也不是……」
「白景,」她咬著下唇以一種很是自我嫌棄的語氣問,「你說我這樣,算不算是水性楊花啊?」
白景本來還郁悶著呢,卻是被她一句話給逗樂了,忍不住在她的額心彈了一記,「什麼水性楊花,這種亂七八糟的詞兒都往自己的身上扯!」
君傾捂著被彈的發疼的額,怒了,「那我對這是真的不懂啊!又沒有人教我!」
「真是笨死了!」白景語氣滿是嫌棄,卻還是止不住笑,「這麼笨的小媳婦兒我都嫌棄了。」
君傾咬牙轉身就要走,卻被白景一把抓進懷里,「不過不管再笨都是我家小媳婦兒,誰也搶不走!」
「去!剛才誰還說嫌棄我來著!」君傾從他懷里掙月兌出來,懶得和他再扯那些有的沒的,蹲指著地上的那幻影草,「這個怎麼采?直接連根兒拔?」
傅揚就從納戒里鑽了出來,撫著額無語的望著她,「你說就你這麼暴力的性格,怎麼就讓我這傻徒弟稀罕上了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