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眩一陣,王子喬回過神來,攥住羽衣的手︰「不要,羽衣……我們這樣已是大逆不道,再有大錯,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
「我不管什麼顏面不顏面,我就是喜歡你……喬哥哥,要是有了孩子,你就會記得回來,我要、我要……」羽衣一邊說,一邊握得更緊。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咚!咚!咚!」沉悶的聲音,二人同時一凜,側耳細听,卻分辨不出是什麼。不一會,聲音越來越近,好像什麼物事發出的腳步聲,震得整張床都在搖晃。
兩人不敢說話,只盼著是路過的怪物快點走開。但聲音卻像平空消失了,听不到一絲動靜。
「走了?……」羽衣緊貼著王子喬,輕聲詢問,心里仍是怦怦亂跳。
王子喬還沒回答,只听「砰」的一聲巨響在頭頂上炸開,羽衣啊的一聲尖叫,正要摟住王子喬,但是遲了!頭頂屋面被洞穿一個大窟窿,月光透下來,直見王子喬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抓住,從窟窿中拎了出去!
草屋本就低矮,不過一丈,王子喬被人封住上衣的領口,只覺得身子一輕,身不由己地向上升去,一瞥之下,這才發現抓住自己的,是個鐵塔般的漢子,月s 之下,兩只眼楮發出黃燦燦的亮光,額頭卻異常慘白。
「你是誰?快放下我!」王子喬還沒見過這種模樣,顫聲發問。
「你連老子都不認識,當真該死!」壯漢將王子喬舉在手中,胳膊一彎,鼻子湊近嗅了嗅,「不錯不錯!還是個童男子,對老子更有幫助。」伸手扯掉王子喬的褲子,露出白花花的**。
王子喬白天才經歷一場生死,又被廢太子,身心都經歷煎熬,此刻反倒漸漸鎮定下來,腦中急轉︰這漢子是誰?生得這麼魁梧,難道他就是婆婆所說的鬼?
壯漢瞅著王子喬的命根子,「咕咚」咽下口水︰「狗雜種,生得倒還不小,要不是老子鼻子尖,恐怕你現在正和那死丫頭快活著,不過老子的‘吸元大法’是天下最厲害的功夫,保管你比跟那死丫頭快活。」說罷,張開大口就叼向王子喬的命根子。
「等等、等等!」王子喬听他說到「吸元大法」,想起所做的夢,直呼奇怪,那個夢到底是真是假?他就是那只白虎?見壯漢略一停頓,這才嘻嘻笑道,「原來是祖師爺,失敬失敬……」
壯漢眼中迸發出的黃光更加強烈︰「什麼祖師爺?狗雜種你在說什麼?」
「祖師爺,小的在師父那里看過你的畫像,心里一直仰慕不已,沒想到祖師爺本尊比畫像還要高大英俊,小的這才沒認出來。」見他又張開大嘴,王子喬趕緊雙手捂住襠部,「哎……哎哎,祖師爺你听我說,小的說的全是實話,祖師爺的‘吸元大法’是天下最厲害最威猛的功夫,小的剛才正在練‘吸元大法’。」
壯漢胳膊一彎,上下打量著,只听手中的人又道︰「祖師爺的‘吸元大法’果然霸道,小的和嬌妻奮戰了一夜,都沒有敗下陣來。」
「狗雜種,那還用說,你的師父難道沒跟你說過,‘吸元大法’練到第二重,可御十人,第三重可御百人?你不過才一人,有什麼好吹的?」壯漢似乎相信了王子喬的話,將他撂到地上,忽然想起什麼,甩了甩頭。
王子喬彎腰拾起被撕碎的褲子,還沒來得及穿上,身子再次一輕,被壯漢提在手中︰「狗雜種,老子要是不進補,明天肯定打不過黑泥鰍……你既然是我門下,就當孝敬老子好了,誰叫你生得那麼粗大。」
王子喬心里不停地叫苦,情知凶多吉少,既然軟的逃不過一死,那只能來硬的試試運氣,當即罵道︰「s o白臉,你要敢殺我,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
壯漢咦的一聲,四下張望後,手上力道加大,揪得更緊︰「狗雜種,你怎麼知道老子叫s o……你是黑泥鰍的人?老子本來還想放了你,現在……記得在閻王跟前,代老子問聲好。」說罷,張口將王子喬的命根子含住。
羽衣見王子喬被抓走,連滾帶爬地跑出里間,卻被老太婆攔腰抱住︰「姑……娘……不能……出、出去,鬼會吃、吃、吃了你……」
羽衣哪還顧得上害怕,甩了幾下沒能甩開,急道︰「婆婆,快放手,我要去救喬哥哥。」
老太婆死死地抓住她,說什麼也不放手,要是開了門,說不定鬼就會進來,老身我雖然七十三,但還沒活夠,指望活到八十四呢。
羽衣急得無計可施,听王子喬左一聲「祖師爺」、右一聲「祖師爺」,忙道︰「婆婆,不要緊了,他是喬哥哥的祖師爺,自家人。」
老太婆本來耳朵就不好,雖然不肯相信,還是略一遲疑,趁這功夫,羽衣猛地掙月兌,跑到門邊,彎腰扳開抵住的椅子,拉開門閂,還沒來得及打開門,老太婆已經跟了上來,死死地用肩膀扛住門板。
羽衣拉了兩下沒能拉動,連聲哀求︰「婆婆求你了,讓我出去吧,就是死,我也要跟夫君死在一起,求你了、求你了。」老太婆喘著粗氣,任她怎麼說,就是不答理。
外面傳來王子喬的怒喝,羽衣更加著急,掄起手中的椅子敲在老太婆的頭上,「哎呦」一聲,老太婆痛得雙手抱住頭,眼看羽衣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嚇得不敢再叫,貓起腰藏到床肚底下。
羽衣打開門,一眼看到王子喬手腳亂舞,扭動著白花花的**,知道形勢危急,顧不得羞澀,大喝一聲︰「放了他!」
◇
王子喬的命根子被壯漢含在嘴里。「吸元大法」是一種極為歹毒的武功,通過吸取青壯男子的jing元,達到體力快速恢復和法力的提高,卻要對方付出生命的代價。
壯漢正是白額虎所化,他有三個兄弟和一個小妹,「吸元大法」本是小妹在玩弄無數男子後模索出來的功法,並將心法傳給大哥白額虎。
白額虎居住的嵩山與洛水相距百里,大概八個月前,他外出尋找jing壯男子修煉「吸元大法」,途經洛水時,遭到黑龍恥笑,兩人因此大打出手,直打得難解難分。
打得累了,黑龍就鑽入河里,休息三天後,再跳出來跟白虎拼殺一場。而白虎則尋找青年男子補充體力,不過他偏愛找人少的村子下手,這樣不僅容易得手,而且村里的男子多在田間耕作,jing力旺盛,這也是近些天村子里經常鬧鬼的原因。
白虎含住王子喬的命根子,舌頭不住攪動,啟動「吸元大法」,卻听一聲嬌斥「放了他!」不禁一愣︰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打斷自己,什麼人這麼大膽,當老子不發威還是病貓?低頭望去,只見草屋的門打開,一個女子跌跌撞撞沖了出來。
白虎氣得臉s 煞白,要是什麼勇猛之人敢出頭倒也罷了,偏偏是個連路都走不好的弱小女子,這不明擺著拿自己當病貓!
「嗷——」的一聲,白虎狠狠拍出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