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人附有殺意的冰冷眼神中一道寒光射出,強盜頭領頓時臉色一變,只感置身于寒冷的冰窖一般。濃重的死亡感,充斥著他的內心,死神的冥鐘似乎正在為自己敲響。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存在?強烈的恐懼感叫強盜頭領禁不住這樣想著,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人,簡直就是恐怖的魔鬼。對,只有魔鬼才會是這樣,也許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他媽的……你這個混蛋竟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是不是不想活了?」強盜頭領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對神秘男人大吼道,似乎是想以這種方式來壓制那份突如其來的膽怯。
神秘男人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吼聲表現出任何情緒上的變化,冰冷的雙眼依舊從容的看著眼前這個早已被嚇的失了魂的可憐家伙。
驚恐的情緒讓強盜頭領再也無法容忍,如此具有殺傷性的目光使他煩躁不已。他歇斯底里的對手下下達命令,無論如何,他也要讓這種煩人的感覺迅速消失,而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這恐懼的源頭徹底消失。
眾強盜戰戰兢兢的始終不敢對神秘男人出手,眼前的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可怕了,一種只要一動就會與這個世界宣告永別的可怕想法,讓他們有生以來第一次面對老大的命令產生了遲疑。
克雷斯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單憑一個眼神,就讓在場的所有強盜表現出如此的狼狽,這是多麼強大的氣勢呀。望著不遠處的神秘男人,克雷斯肅然起敬,這就是強者,真正的強者。他的心靈在這一刻徹底的被撼動了。
「一群沒用的廢物,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會被他給嚇倒了嗎?你們快點給我上,誰不上我就殺了他!」強盜頭領扯著嗓子,近乎瘋狂的痛罵著自己的手下,劇烈的恐懼感幾乎已經把他徹底的給逼瘋了,他毫無保留的向手下發泄著,試圖好讓這些家伙快點把那個男人干掉,讓這份恐懼消失。
面對老大的威逼,眾強盜只好硬著頭皮向神秘那人撲去。畢竟誰都不想死,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令他們產生了恐懼,可是就憑他一個人,難道還真的會強到打敗在場所有的人嗎?
要知道,在場的強盜人數足足不下五十余人,每人一拳一腳都可以把他打成廢人,不說別的,就是一人一口吐沫,弄不不好都能把他給淹死。
在強盜頭領的一聲令下,五十余名強盜全體動手,也許是因為恐懼的作怪,叫他們全數集體出動了起來。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是多少只手呀,面對如此洪水一般的侵襲,別說是他一個人,就算再多來幾個,只怕也會慘死當場!
如此一幕,克雷斯只看的驚魂不定,見那人危險,一時沒控制住便要上前去相助。這時,一只枯瘦的手掌一把拉住了他,驚訝間克雷斯轉頭向身後一看,正是村長班魯及時制止了他的沖動。
下一刻,血腥的一幕發生了。也不見那神秘男人如何動作,但听得空氣中刷刷的傳來數聲聲響,好似流星的無數流光,飛快的在空中來回閃爍。
鮮紅的血液如泉涌一般的從那些向他撲來的強盜身上狂噴而出,炸開的鮮血飛濺在空中就好似絢麗的紅色禮花,將空氣渲染的無比腥紅。
一秒,只是一秒,那些強盜……足足不下五十余人的強盜,就這樣被那神秘男人,如同宰殺畜生一般的盡數斬殺當場,而且最為詭異的就是,他的身上竟然絲毫沒有被這些強盜噴出的鮮血沾上一滴,這是多麼可怕的實力呀。
「好可怕,出手干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而且這樣的出手速度,就連我也沒有完全看清他的出招軌跡,如果與他正面對陣,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神秘男人驚人的舉動無不震驚了村長班魯,在他看來,對方的實力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雖然在第一眼的時候,班魯便已認定對方絕不簡單,可是如此彈指間的神速,卻是他沒想到的。
血腥的一幕同時叫所有被困在這里的村民驚恐莫名,他們哪里見過如此場面,一各個嚇得都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因為他們害怕,一旦不小心再次激怒了眼前的這個「死神」,他們的的下場就很有可能會和那些強盜一樣。
克雷斯呆呆的看著淡定從容坐于馬背上的神秘男人,不可思議的驚呼,叫他差點大叫出來。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呀,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出奇的沒有向其他人那樣,產生絲毫的懼意,反而生出了陣陣崇拜之意。
「如此瀟灑的將壞人干掉,攝人的氣勢叫所有弱者都要為之臣服,這就是強者,這就是強者呀!」內心的激動,讓克雷斯緩緩的不自覺向前走了兩步,深深的著迷讓他產生了濃濃的向往。
神秘男人隨意的看了看完全嚇傻在那里的強盜頭領,冷哼一聲,陰沉的說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今天就當是為你以前為匪作歹的懲罰,我不想再為你這種人渣拔劍,想活命的話就快點給我滾!」
「魔……魔鬼……啊!哈哈……哈哈……都……都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強盜頭領失心瘋的語無倫次大笑不止,只見他跌跌撞撞的狼狽向遠處逃竄,受了這樣大的刺激之後,他的內心徹底崩潰,永遠的成為了一個瘋子,從此以後相信這個家伙再也不會出來害人了。
「這位先生,這次有勞您仗義出手,才使我們的村子得以擺月兌危難,您的恩情我們這個村子永遠也不會忘記。請恕我冒昧,沒請教您的名字是?」村長班魯微笑著向神秘男人走了幾步,恭敬的笑聲問道。
神秘男人微微看了看班魯,一種異樣的感覺讓他心中一驚,可是表面仍不改冰冷的神情,冷哼一聲後,調轉馬頭便要離開。
「也許我之前的出手恐怕是多余的,至于我的名字,我想你並沒有必要知道,就好想你現在一樣……」神秘男人隨口丟下了這麼一句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話後,便頭也不回的駕馬悠然而去。
艾比這時也漫步自人群中走出,來到班魯的身旁,與他一起注視著神秘男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小聲問道︰「爺爺……剛才的那個男人會不會就是……」
班魯輕輕搖了搖頭,輕聲淡淡道︰「應該不是,當年我救你出來的時候,曾多方打听,據一位目擊者描述,那個人雖然和這個人一樣一身黑衣,可是他的雙眼卻是瞎了的。」
「哼,早晚有一天我要找到那個害我全家的混蛋,用他的鮮血來祭祀我父母的靈魂。」艾比緊握了雙拳,一臉的仇恨,讓人很難相信,這個復滿仇恨的小丫頭,還真的是那個淘氣可愛的艾比嗎?
每一個人似乎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不光是那個神秘的男人,就連班魯和艾比,似乎也並不像表面這樣的簡單。
方才神秘男人的一句說話,無不暗暗道破班魯與眾不同的一面。班魯自然知道神秘男人話中的含義,笑容悄然露出,一種心心相吸的感覺悠然而升。
「咦?克……克雷斯,克雷斯怎麼不見了?」一聲驚訝的說話聲傳來,叫還在那里沉思的班魯兩人一驚。
之前大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神秘男人的身上,任誰都不會去主意一個毫不起眼的十六歲男孩。
「爺爺……」艾比心中焦急難當,她生怕克雷斯會出什麼事情,擔心的看著自己的爺爺。
班魯柔和的撫模著艾比的頭發,笑道︰「放心吧,我想克雷斯這次的離開,應該找到了他自己的方向與目標吧。」
寬慰完孫女,班魯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遠眺神秘人離開的方向,心中暗暗想到︰「克雷斯這孩子絕對也不簡單,我有一種預感,將來這個孩子一定會有不可限量的成就,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
茂密的森林,湍疾的流水,三天的行進路程,神秘男人已經漸漸快要走出那位于村莊最北面的原始生態環境。
摻雜著泥土的芬芳,伴隨著微風吹過的樹林沙沙聲,無一不讓人會愛上這最為美妙的自然家園。
看著讓人賞心悅目的景象,神秘人緩緩下馬,牽著自己的愛駒,走向了前方不遠處的小溪旁,彎下了身子,優雅的享用著那最最接近自然的甘甜之美。
「出來吧……」神秘男人淡淡的說道,飲完水後直了直身子,微微轉過頭去看向身後的樹林……
這個時候,一個十六歲左右的紅發少年,嘿嘿傻笑的自一顆樹後慢慢走出,定眼一瞧,竟是克雷斯。
神秘男人冰冷的看著克雷斯,沉聲道︰「你跟著我已經有三天的時間,到底想干什麼。」
克雷斯心中一驚,瞪大了眼楮吃驚道︰「你早就發現我了?那為什麼……」
神秘男人冷哼了一聲,冰冷的雙眼,如同一把利劍,讓人一見之下心中發寒,「我再問一遍,為什麼跟著我,是誰派你這麼作的。」
這句說話讓克雷斯一時間模不著頭腦,怎麼我跟著你還變成是別人指示的了。迷茫的他來用手撓了撓頭,完全不知所以。
「找死!」剎那間,神秘男人猛然間出手,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出現在克雷斯的身前。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之前還在那里呆頭呆腦的克雷斯嚇了一大跳,險些跌倒在地。
刷的一下,一陣窒息的感覺讓克雷斯難受不已。同時身體一輕,竟然不知何故雙腿離開了地面,整個身子懸在了半空。
原來神秘男人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捏住克雷斯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時不時的右手五指漸漸收緊,似乎要將他毫不留情的掐死在這里。「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那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