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群星伴月。
夜幕早已降臨,但是整個天炎鎮中,仍舊燈火通明,繁華更勝白晝。
無盡的燈火籠罩著整個天炎鎮,伴隨著黑夜,一家子紛紛歸家,訴說著自己的收獲與挫折。
而故事,卻是發生在天炎鎮中四大家族之一的‘林家’。
「晨兒,吃飯了。」一間小屋外,近滿四十歲的婦女關切的朝著屋內呼喊道。
「娘,我今天有點累,不想吃了。」屋內,一道青澀的聲音傳來,聞其聲,不足十八歲。
「那好吧,晨兒,你好好休息。」屋外婦女輕嘆了一聲,垂著頭,緩步離去。
「林浩晨?」屋內青年喃喃的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隨後,看了看自己右手中的畫卷︰
「是你,帶著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吧?」
青年站了起來,借著桌上微弱的油燈,輕輕的將畫卷放在桌上,隨後深吸了口氣,雙手緩緩解開畫卷上的絲線,小心翼翼的將畫卷展開。
畫卷不長,五尺來間,寬約一尺,入眼首書四字︰
「河圖洛書」
四字過後,便是兩幅佔據剩余畫卷的圖案。
林浩晨微微嘆息了一下,緩緩念道︰「辭傳曰︰河圖洛書,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又曰︰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數五,地數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數二十有五,地數三十,凡天地之數五十有五,此所以成變化而行鬼神也,此河圖之數也。」
念著念著,桌上的畫卷,冒起淡淡的金光,當林浩晨全部念完後,頓時,金光大震,青年詭異的消失于房間內。
「住心是安住于眾生自心之實相,即安住于一切智智。一切智智者意指如實了知諸法實相之靈活妙用。體現此一切智智者名為一切智者、一切見者、一切覺者。真言乘之菩薩為入如來真實言之門,依此觀誦真實門,發自心菩提,自心即具備萬行,見自心之正等覺,證自心之般涅盤,發起自心之方便,而至嚴淨自心之佛國。由如是因位,至果位止,將此安住于無染無著之清淨心稱為入真言門住心。」
喃喃的佛道禪音,一縷一絲的涌入林浩晨的耳中,林浩晨緩緩睜開眼楮,尚未來得及全部睜開,亦尚未來得及,看清所處環境,兩團血紅色位置東西剎那鑽入林浩晨雙瞳中。
「啊!!」突如其來的莫名物體,帶來的,是一種鑽心般的疼痛。
一時間,林浩晨雙手捂住眼楮,痛苦的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哀嚎。
「因緣具足之義,構成道場需擇地,再清淨此地,再選擇吉日良辰等,眾緣必須具足才可。此等眾緣皆以如來之真言加持、靈化所成,故名為入漫荼羅真言品。……此悲生漫荼羅,更分廣略二種,廣者為阿梨所傳之漫荼羅,略者指經所說之漫荼羅。」
耳邊的佛道真經,仍舊緩緩念誦,好似得道高僧一般的低喃,又如同西方佛陀般的吟誦。
漸漸的,雙目中的疼痛也漸漸散去,耳邊的吟誦,也步入尾聲,終散消盡。
當耳邊的吟誦終了,雙目中的疼痛,也終消散開去。
林浩晨緩緩睜開眼楮,仍舊身處房內,除了窗外天明、桌上燈花,其余一切,好似沒有任何變化,卻又好似有著些許變化…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將桌上的河圖洛書小心翼翼的卷了起來,找了一根繩索,將其背在背後。
推開門,林浩晨輕步走了出去。
一襲長袍,背負畫卷,發髻束立,好似一儒道學子。
盡管一夜沒睡,但是,當初晨的陽光,普照而來的時候,一切疲倦,煩悶,好似盡皆被驅趕一般。
「娘。」一出門,林浩晨朝著正端著一籃子小菜走向廚房的中年婦女叫喚道。
「晨兒,你醒來了?昨晚沒吃晚飯,一定餓了吧?再等會,等會就可以吃飯了。」李蘭琳關切的說道,便說邊走,對林浩晨打破以往的裝扮,不聞不問。
「娘,我爹呢?」
「你爹在前院練功呢。」說著,漸步離去。
「前院。」林浩晨點了點頭,向著前院行去。
剛入前院,一道道擊破空氣般的拳風,襲面而來,林浩晨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退到門外,林浩晨看著院中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虎虎生風的動作,一時間,林浩晨不由自主的跟著院中男子一同練習。
說得好听點,是練習,不好听的,這是偷學。
不過,兒子偷老子的,應該不算犯罪吧?
按照原理來說,林浩晨是不可能打完這一整套拳法。但是,他偏偏就是打了,而且打完了!不僅打完了,更是完全記住了!
不過,對于這方面的異常,林浩晨沒有任何發覺。目前的他,完全沉浸在這一套拳法中。
「感覺怎麼樣?」林破軍盡管很差異,倒是他仍舊不動聲色的問道。
「爹。」林浩晨恭敬的喊道。
「感覺怎麼樣?」林破軍再次詢問道。
「爹,我感覺,還好。」林浩晨微微一愣,說道。
或許,是出于本主的情感,林浩晨對林破軍多少還是有點畏懼。
「還好的話,就多練練。你從小就身體虛弱,練練拳,強身健體也好。」林破軍點了點頭說道,說著,失望般的走過林浩晨邊上。
「爹,我要習武!!」林浩晨沖著即將遠去的身影咆哮道,好似連同著本主的執念,一同在咆哮。
「習武?」林破軍略感詫異的回過頭來,看著林浩晨,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波動,隨後從懷里拿出一本冊子,丟給林浩晨,說道︰「先把這本《武道入門》讀透,再來找我。」
說著,緩步離去,徒留眼神堅定的林浩晨,呆在原地。
林浩晨雙手緊緊的捏著《武道入門》,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或許,是出于前世對于仙俠、修真的向往,或者是本主不甘繼續廢柴下去的執念爆發,方才有著剛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