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眾生,各有邪念,人之初始,性本善乎?性本惡乎?天有所高,地有所厚,然人心可有極限?」
「這。」房長翎一時語結,人心之事,誰能保證?
「最後,我再問你一句,何為天道?」林浩晨冰冷的問道︰「人道天道,可是逆反?順行成.人,逆行成仙?」
「天道與人道豈能混為一談?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道何足與天道並論?」房長翎定楮看向林浩晨呵斥道。
這一次,林浩晨沒有在詢問,而是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渡不了我。」
「額。」這一次,房長翎一愣,不知所措的看向林浩晨。
「哈哈,好一個天道與人道。」天空上,一道人影縱身而下,落于林浩晨和房長翎兩人中間。
「這位小兄弟,你能向老頭子解釋一下,什麼是天道嗎?」來人一襲灰袍,滿頭銀發,左胸處數縷金絲勾勒出一個林浩晨不認識的圖案。
林浩晨意識微動,稍微引動背後‘河圖洛書’。
「小子見過前輩。怪不得小子今日起床,略感氣運加身,原來是來自前輩。」林浩晨微微一鞠躬,恭敬的說道。
「哎,切不可如此。」灰袍老者右手一拂,制止林浩晨彎腰,微笑著說道︰「老頭子今日是一時之喜,想向小兄弟求解一二,何為天道。其余之事,稍後再談。」
「回先生,小子認為,天道,即人道。」林浩晨微笑著說道。
「哦?何出此言?」灰袍老者好似來了興趣,繼續著詢問道。
「何為道?道乃人,人亦道。天道,損強補弱,人道,損弱補強。有強才有弱,無弱何來強?所以,天道即人道,人道即天道。兩者辨證統一、互為因果,此乃客觀規律。」
「哈哈,好一個人道即天道!」老者滿是贊賞的看著林浩晨,隨即說道︰「破碎永恆,天道無為;人道渺渺,只為今生。」
「真的只為今生?」林浩晨不解的詢問道。
「恩?」灰袍老者定楮看向林浩晨,隨即右手微曲,後凝重的說道︰「道天因得界果,物以行之無恆。天地行無情之道,法產萬物之靈,天地輪回本應自然。」
「自然?」
「自然。」
「多謝先生。」林浩晨再次鞠了鞠躬,這一次,老者沒有再拒絕。
「天道無為,人道無親。」灰袍老者緩緩說道︰「九天銀河星落盡,水龍長吟震乾坤。」
「小子明白。」林浩晨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你我相遇即是緣,緣起緣滅,緣不盡于此。」灰袍老者微笑著說道︰「期待下一次的見面,你我將不會再是以如此之姿。」
老者說完,縱身一閃,消逝于眾人眼中。
「你們繼續吧。」林浩晨淡淡的說道,隨後牽著林清兒的手,緩步離去。
「長翎兄弟,今日比試,延遲到八月十五,如何?」林瑯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
「多謝。」房長翎抱了抱拳,鄭重的說道。
一場龍爭虎斗,被林浩晨胡亂打斷,在議論中,紛紛眾人紛紛離去。
「浩晨哥哥,你會離清兒而去嗎?」林清兒看著林浩晨,淒婉的說道。
「不會的,我會等著你從主族回來。」林浩晨模了模林清兒的發端,微笑著說道。
「與其讓你等我,不如清兒等你好了。」林清兒想了想,輕聲說道。
「嗯?」
「浩晨哥哥,清兒知道,你是深淵潛龍,一旦機遇來襲,你將潛龍騰淵,直上九天。清兒不想耽誤你,與其讓你等我,還不如我等你。」林清兒認真的說道。
林浩晨沉默了片刻,沒有繼續言語。
「清兒知道,你要去找大娘和大伯,同時,清兒也要去找爹爹。但是,清兒知道,以我的資質,一輩子也走不出林族所在範圍,與其這樣拖著你,還不如放你離去。」林清兒咬著嘴唇,喃喃的說道。
「只要你跟我說,你會回來,清兒就會一直等著你。」
「傻丫頭。」林浩晨吐了口氣,好似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將林清兒重重的拉入懷中。
「傻丫頭,等我回來。」林浩晨低頭附在林清兒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嗯。」林清兒雙眼閃動淚花,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數日前,林浩晨就打算離開林族,前往北邙山脈,可惜,一直放不下林清兒,遲遲沒有離去。
「你什麼時候回來?」林清兒輕聲詢問道。
輕輕撫模了下背後的河圖洛書,林浩晨柔聲說道︰「多則一月,短則半月。」
「一月後的八月十五,不僅是天炎四杰的比賽,同時,也是龍門會的開始。」林清兒輕聲提點道。
「八月十五,我一定回來。」林浩晨鄭重的說道。
「清兒等你。」林清兒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北邙山脈,
一道高挺、縴細,背負畫卷的男子輕步走著,漸漸走向北邙山脈深處,好似在探索著什麼。
「我來了,你在哪?」林浩晨輕聲的說道,說著,雙手緩緩攤開背負的河圖洛書。
看著河圖的變幻,林浩晨輕聲說道︰「卦乃離卦。東方青龍甲乙木,西方白虎庚辛金,南方朱雀丙丁火,北方玄武壬葵水。卦象屬離,離為火,分指南離之火,故向南。」
最終朝著南方堅定的走去。
「吼!」一頭赤炎雄獅撲面而來,想把林浩晨當點心食用。
「小畜生。」林浩晨微微一笑,早在數分鐘前,就發現了赤炎雄獅的存在。
那時候,林浩晨並沒有想要斬殺它的想法,而現在卻被招惹上門,一時心頭搖頭不已。
「吼!」
赤炎雄獅感覺自己好似被挑釁了一般,又是一聲怒吼,準備撲向林浩晨。
「咻咻咻!」
叢林里連續射出三根箭矢,徑直射向赤炎雄獅。
「叮叮叮。」連續三箭境界射在赤炎雄獅的鱗甲上,隨後落于地面。
突如起來的暗箭將赤炎雄獅驚嚇了一番,連忙退開三步。
緊接著,五道人影紛紛出現在林浩晨的眼中,五人的左胸上,盡皆印著‘秋’字。
「兄弟,你沒事吧?」一人拿著長弓,背負數根鐵箭輕步走到林浩晨的身旁,關切的詢問道。
「多謝秋兄弟。」林浩晨微笑著說道。
「哎,說謝的話,就太見外了,同為天炎四族,本就該互幫互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