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等一下。」
周律師轉過頭,冷冷的看著何縴茉。
「那個……boss很生氣吧……有……沒有說……扣……我錢?」何縴茉低著頭,左手捏右手,右手捏左手,怯怯的問道。
「呵!」周律師不屑的冷笑一聲,道︰「他是生氣,可沒說扣錢,滿意了吧?」
「謝謝!」何縴茉松了一口氣,臉上才有了微笑。
「哼!」周律師一甩頭,不屑的離開。
*
回到別墅,何縴茉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睡了幾個小時,感冒發燒的所有癥狀都消失了。
轉頭,桌上鼓囊囊的包落入眼底,想起里邊的西裝,何縴茉立翻身下床,從提包里取出西裝展開,一抖。
媽呀!
上面的水印倒是干透了,可是卻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的紋路,筆挺的西裝此時像泡菜壇子里抓出來的老酸菜,皺皺巴巴的沒了樣子。
這怎麼辦?
怎麼還給車炫寒?
呃……她突然想到,既然他沒有在洗手間外等她,說不定是不想要了,那她還什麼還。
也對哦,對于有錢人來說,這一件西裝算得了什麼,而且還是被人吐髒了的西裝,更是棄之如敝屐。
他一定是不要了,何縴茉越想越覺得是這樣,隨手將西裝扔到桌上,倒水吃了藥,又****躺著。
空蕩蕩的別墅,除了她就沒別人,生病的時候連個說句貼心話的人都沒有,何縴茉心中也空蕩蕩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怎麼就突然病了呢?
一定是淋了雨,又吹了空調,所以感冒發燒了。看來她這小身板抵抗力真是不行!
所幸的是,現在癥狀都好了。
只是她一個人待在這樣大的別墅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實在寂寞孤單。
這世上恐怕已經沒有人關心她了吧。
既然無聊,就看看電視。
雖然看電視對于每個家庭而言是最平常不過的事,可是何縴茉的記憶中,十歲以後,家里的電視機再也沒出現過,因為她嗜賭的老爸,連電視機都不放過,也拿去典當了。
無聊地調換著頻道……這些節目基本和十年前也沒多大變化,依舊是些悲催的苦情戲,不過她冷冷笑了笑,嗤笑那些演員們夸張的表演。
因為,殘忍的生活,是不會給你機會流眼淚的,就像她的父親,打人前從不給人機會醞釀情緒。
何縴茉木然地盯著電視機屏幕,直到……
眼前的畫面里,出現了一個男人熟悉的身影。
「據本台最新消息,言氏集團董事長之子言皓凱,已于今天正式繼承了其父的所有財產,現場有律師公證。同時還有獨家消息稱,今晚的車氏慈善宴會上,將會公開車氏千金車傲姍與言氏總裁言皓凱的婚訊,這次豪門的聯姻不單單是出于言、車兩家的合作,而是因為車氏千金車傲姍已經懷有身孕,才會如此突然的宣布婚訊……」
「啪」一聲……
何縴茉驚訝于播報的這則消息,手中的遙控器跌落在冰涼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