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炫寒步步緊逼,凶厲的眸光死死攫住她慘白的臉,何縴茉冷汗涔涔,指甲緊緊的揪住手心,刻出一道道血痕。
「我……我向你道歉!」何縴茉忽然換了語氣,抿了抿唇,無辜的眼眸佯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怯怯地看著車炫寒。
雖然她恨不得再抽車炫寒一個巴掌,但她畢竟要求自保,得罪了他肯定逃不過劫,但只求車炫寒能放自己一條生路,不至于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
然而,車炫寒黑沉的眸子,神秘莫測,緊繃著冷毅的臉部線條,沒有說話,繼續逼退著何縴茉……
何縴茉聞著唇邊的血腥味,又看著車炫寒殘酷到絕情的眸子,她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但她不能坐以待斃!
拳頭緊握,深吸一口氣,突然轉身,推開身後的人,拼命朝會場外跑!
腳緊張地幾乎踩不準步子,她不敢回頭看,只是尖叫著讓擋住她的人讓開!
身後的腳步聲,沉重而快速地逼近,如此清晰地刺入她的耳膜!
該死!
那個男人追來了!
她該往哪里逃!
推開雕花精致的大門,何縴茉慌張地朝左右看了一眼後,也不知選擇了哪個方向,不顧一切地猛力前沖!
不能停……
一定……不能停!
……
會場內,已經混亂不已。
賓客們議論紛紛,談論著剛才的事情。
「那女人是誰?車少的新歡?」
「我看……恐怕不是,每見那女人倔得不得了,我看這次車少是踫釘子了,但……那女人的下場也不會好。」
……
台上,車老爺子板著臉,甚是不悅,他胸口堵著一口怨氣,冷哼一聲。
責問道,「那女人是誰!」
一直隱忍的言皓凱深吸一口氣後,解釋道,「會長,她是寒的屬下,我想她應該是無意的。她平時做事認真謹慎,絕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我希望會長能夠……手下留情……」
「沒說要對付她!」
車老爺打斷極力維護何縴茉的言皓凱,他犀利的眸子瞪了自己的兒媳,車炫寒的母親莫子惠,冷冷道,「有空多管教管教你的兒子,以前那些事我就當做听過就忘了,這次在那麼多人面前強吻自己的下屬,不顧這麼多人看著,簡直丟盡了臉面!雖然那女的也有錯,但畢竟是我們車炫寒有錯在先,派人去抓回那被你寵壞的孩子,不要讓他再惹出什麼丟人的事!」
「是,老爺……」
莫子惠冷下臉,紅唇邊似乎掛著幾分不服氣。
而車傲姍,牽著言皓凱的手,始終保持一臉的淡笑,但心和目光卻飄得好遠……
若有所思!
……
偌大的會所,就像迷宮一般蜿蜒曲折,幽深的走道不知通向何方,她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何方,只是一個勁地奔跑……
何縴茉滿腦子,都是自己虛弱而急促的喘息聲……劇烈的心跳聲,咚咚咚地亂跳!
男人追逐的腳步聲,好像愈來愈近了。
但她很奇怪,為何他到現在都沒有追上來,腳步聲,反而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