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人見得多了,這麼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
更絕的是不要臉的人還指責別人不要臉,郁悶了!
何縴茉狠瞪回去,老虎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了。
這臭男人也是,看著她被罵也不說句話,看來她不想和那妖艷的女人一般見識是不行了。
諷刺的回敬︰「杜小姐,如果你要臉的話就不會在這里纏著車總,如果我沒听錯,你話里的意思應該是你求車總繼續玩弄你,可是車總並不想再和你再有瓜葛,你苦苦哀求的這種行為叫什麼?
我想你也是看上車總有錢吧,他給你買了漂亮衣服,讓你光鮮靚麗的站在人前,可是你卻做這麼不知廉恥的事。如果我是你,馬上就識趣的躲得遠遠的,再也不和他見面,即使在路上踫到也裝作不認識,
給自己也給別人留點兒臉,做女人做成你這樣真是悲哀,離了男人就不能活嗎?」
「你……」杜美娜氣得瞪圓了杏眼,與之前的得意洋洋形成極大的反差,玉指顫顫巍巍的指著何縴茉,被她不耐煩的撥開。
「要臉的就快走,別再丟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是他的女人,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我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好心的勸你,做女人要有骨氣,別圍著男人轉,那只會讓人更厭煩。」
被何縴茉一字一句堵得無力反駁,杜美娜又氣又恨,雙眼含淚淒楚的望著車炫寒冷峻的面容。
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他真的不要她了。
手機再也響不起他專屬的鈴聲,也听不到他磁性的嗓音,午夜夢回也無法將他抱緊。
他們真的結束了,顫抖的嘴唇,低低的輕喚︰「寒……」
車炫寒終于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抬眸看了看何縴茉,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光芒。
轉頭與杜美娜的眼神交匯,滿臉的淚也無法喚起他的一絲憐惜,雖然曾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可已經被她的愚蠢湮滅,他以為她很能干很明事理,可都只是假象,越精明能干的女人越容易做出匪夷所思的事,他已經見識過她被嫉妒沖昏頭的瘋狂舉動,也就是那一次,產生了與她徹底斷絕來往的念頭。
「該說和不該說的話你都說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見你。」車炫寒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眼底是拒人千里的冷漠,他不屑與她多費唇舌,有點兒自知自明的人就會識趣的離開。
可是杜美娜不是一般人,她有她自己的做人準則,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言放棄。
攀著他的手臂,還抱著一絲希望,憂傷的低垂著頭扮可憐︰「寒,下周就是我的生日,你說過要帶我去馬達加斯加旅行,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車炫寒嗤之以鼻,「有嗎,我有答應過你?我怎麼不記得。」
「你當然答應了,還說要和我去一周,我都安排好了。」杜美娜肯定的點頭,雖然他沒有親口答應過,可是她提起的時候他並沒有拒絕,在她的觀念里,沒拒絕那就是答應。
「下周我要去歐洲出差,很忙。」雖然他一向言出必行,可是對于她所說的馬達加斯加之行卻完全沒有印象,也根本不在日程安排中,理所當然的拒絕。
這兩人膩膩歪歪半天,何縴茉也看不下去了︰「你快走吧!他都明明白白的拒絕你了,還想怎麼樣?」
「我和寒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呵斥了何縴茉,杜美娜又迅速的換了一張滿含柔情的笑臉對著車炫寒︰「下周沒空就下下周吧,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就什麼時候去。」
「我一直沒空。」車炫寒也懶得再和她廢話,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猛的站起來,緊靠著他的杜美娜失了支撐,撲倒在沙發座上。
「走。」腳步不停就往外走。
「哦。」何縴茉扯了紙巾擦拭嘴邊的油漬,面帶微笑的沖對面也站起來的女人揮了揮手︰「再見。」
還未走出座位,就見那女人揚起了手,何縴茉條件反射的快速的擋回去。
狠瞪她一眼︰「打我算什麼?有本事就把男人的心抓住,讓他一輩子跑不了。他不要你,是你自己魅力不夠,怪不得別人。不要什麼事都在別人身上找原因,看看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做得不好,能改的就改,下次就別再犯同樣的錯。」
兩人的爭執已經引來了旁人的側面,何縴茉不想成為焦點,話一說完就快速的離開,在門口踫到車炫寒,跟著他上車,忙問道︰「這個自助餐多少錢一個人?」
「一百零八。」
何縴茉大驚,好貴啊,早知道再多吃點兒,虧了,虧了!
「我還給了一百塊小費。」
一听這話,何縴茉臉色更難看了,嘴一噘,耍起了無賴︰「小費是你要付的,我才不管,我只還你兩百塊。」
「隨便你。」車炫寒無所謂的聳聳肩。「送你回去。」
「好。」何縴茉側頭看著身旁坐著的男人,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
突然可憐起那位杜小姐來,愛上這麼絕情的男人真是不幸,付出的感情得不到回報,連尊嚴也不要了苦苦哀求,卻還是被無情的拒絕,如果他曾經愛過她現在不愛了還可以理解,只怕是他從來就沒有對她認真,所以拒絕起來不留一點兒余地,這男人真狠啊!
只希望那位杜小姐早點兒明白過來,找一個愛她的人,才能收獲真正的幸福。
「你有沒有愛過她?」她一定是閑得發慌,才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不管她的事,卻還是忍不住的好奇。
回答她的只是沉默,答案不言而喻,何縴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自己怎麼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問這樣的問題。
自覺的閉上嘴,一路都不再多言。
只是在路上的時候,不自覺的想起自己的母親。
她特意過來t市一趟卻沒有遇見她,不知道母親現在怎麼樣了?
「你住在哪里?」車炫寒突然問。
「呃,我要去超市買東西,麻煩你把我送到市區就可以了。」何縴茉才不敢告訴他自己現在的住址,更加不能讓他知道她跟那位金主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