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鄉村小院。一名絕色少女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手中的毛筆蘸飽朱砂,在黃紙上勾勒出一個個繁復的圖案。
略顯稚氣的臉蛋上,五官已經長開,璀璨的星眸,粉紅的雙唇,冷艷中夾雜一絲嫵媚。一身黑色風衣干淨利落,長發未扎,三千墨發自然傾瀉,如一柄斂去了鋒芒的利劍,一觸即發。
「徒兒。」里屋突然傳來喚聲,即墨千歌擱下手中的筆,起身向里屋走去。
墨玄半靠在躺椅上,披一件長袍,繡有精致花紋的衣袂無力垂下。接連好幾天了,他都一改往日的精神抖擻,整日整日地靠在躺椅上,萎靡不振。
見即墨千歌過來了,墨玄疲憊的臉上勉強擠出了幾分笑意︰「一年了,我把該教給你的都教給了你,你可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
即墨千歌搖頭道︰「懂和不懂,想必師父最了解。」
「這話說的……」墨玄淡笑,抬手把一枚式樣古樸的戒指遞給了即墨千歌,「這個是空間神器,里面有我留給你的所有東西。希望你能用得上,即墨家第一位封印師。」
驅魔師往上一級便是封印師。驅魔師與天師的不同之處在于,驅魔師只能單純地擊殺各種妖魔,而封印師可以借助一些容器和陣法封印妖魔。可以說,有了鬼尊這個牛叉閃閃的契約者,即墨千歌想不成為天才都難。
即墨千歌接過戒指,戴在指上。墨玄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道︰「今天,你已學成,至于別的東西,我就留給你自己探索了。」
眉頭微皺,即墨千歌的腦海中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但她並沒有提出來,而是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在看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門簾後的一剎,墨玄臉上的笑意全無。有的,只剩下無盡的遺憾。
————這是分割線ˇ————
鄉間公路。即墨千歌開著墨玄的車,一路飛馳,心中是說不出的復雜。似乎有一幅全新的畫卷徐徐展開。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好累,哪管什麼復仇,什麼家族,她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但她知道,自己沒有權力這麼做。她是天生的王,不配去懦弱地逃避。
一輛紅色跑車迎面而來,與即墨千歌的車擦身而過。回過神來的即墨千歌停下了車,與同樣下了車的跑車主人對視。
看著對面的妖孽男,即墨千歌在心底默默月復誹道︰有其物必有其主,一樣騷包。
「是你的車踫到了我的車,對嗎?」流水輕風般的聲音倒是很好听,即墨千歌挑眉,目光正視了他對面的男子。
妖孽般的五官,卻不顯半分女氣,雖然通身溫文爾雅的氣質,但冷酷和殺伐之氣隱然。披著羊皮的狼。即墨千歌補充道。
那男子看到即墨千歌的時候,也是心下一驚。絕色的臉龐,高挑的身段,冷艷的氣質,她就像是君臨天下的女王,俯瞰眾生。他見過各形各色的女人,卻從未見過一個能給他這種壓迫感的,而且對方還是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