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有多痛,你何曾了解過……
許多人有些看不下去了,仗著亦夜在場,翼雲魅月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便大罵出口。像是想像亦夜投訴似的。
「翼雲魅月,翼雲家族已經覆滅了,你不要太囂張了,現在的冥王可是亦夜大人!」
「真是不要臉,還敢說讓亦夜大人把王位給你,你是哪來的王啊!真是可笑啊。」
「哈哈哈哈,做夢吧你,小丫頭,再回去修煉修煉吧,哈哈哈哈!」
魅月眼眸下垂,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此刻她的瞳孔,也遮住了此刻她的神情。
漸漸地,下顎抬起,紫眸瞥向其中的一人,嘴角緩緩裂開一個嗜血的笑容︰「是麼……囂張?做夢?沒資格?你們呀……」
清脆而帶點爾爾玩味的聲音縈繞在眾人耳旁︰「也配嗎?」而在眾人听來卻是魔鬼般的地獄聲音。
芊芊玉指指向舞會上那些參與剛才話題的人們,霎那間,一個一個的,剛才全參與說話的人全都不見身影……
瞬間密集的人群立馬空曠了不少,還在被閃閃發光的燈光照著的瓷磚上站著的只剩寥寥數人。
沒人知道,此刻魅月是怎樣的心里;沒人知道,魅月是怎樣做到的;沒有人知道,被那些人說成那樣,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他們蒼白著臉,他們此刻不僅是震驚了,許多人凝重的看向亦夜。
這次舞會,雖不是皇室的人參加,也不是皇室的人舉辦,但也是貴族們歡聚在一起娛樂娛樂,這麼多貴族一夜之間不知去向,甚至可能是全都死了,皇室的人,要怎樣處理呢……
果然,當初把這個翼雲魅月留下來就是個錯誤,當初就該把她了解了!
反觀翼雲魅月走向當著背景的軒,拉起他的手,優雅的踏著高跟鞋緩緩走去門口,紫色的裙擺在空中盡顯靚麗,如花綻放,她們若無其事的與亦夜擦身而過。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的王,竟然就這樣放魅月離開了,無動于衷。
人群中,一人站在較後面的瓷磚上,隱藏不起眼的角落里。瞳孔微眯,‘呵,翼雲魅月,才蘇醒便那麼囂張了,到底是做給誰看的呢,還是本性如此呢,呵呵,你還真是……危險吶。’
月圓之夜下,刺骨的風吹向她們。少有的幾只靈蝶散發著自身的光芒為他們探路。
魅月牽著軒的手一步步走向屬于她的教堂。
而軒像是充當著一塊背景,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任何話。
他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拉著他手的少女。
魅月總是時不時的打趣著他,似是非常開心。
但,真的是這樣麼?
「軒啊~你的手還是那麼暖呢。」
「……」
「軒啊,為什麼我覺得你此刻帥了許多了呢~」
「……」
「軒吶,這三年你做了什麼呢……有沒有想我啊~」
「……」
「軒啊,為什麼不說話呢?……」
盡說些明知故問的話,可是軒只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她的手那樣冰,那樣冷,即使他的手那樣溫暖,也溫暖不了她極度冰涼的手心。
誰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終于,到了教堂,魅月忽然轉過身去,笑的燦爛無暇︰「軒,晚安~」只是,手卻從未松過,緊緊的抓著軒的手掌。
軒也沒有松手,就這樣,兩人牽著手,站在教堂門口互相凝望著,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明亮燦爛的月光下,她撲向他,緊緊的抱住,耳邊貼著軒的胸脯,雙手扣著軒的腰
「軒啊,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呢……」呢喃著這些話語,祈求著得到答案。
也許軒永遠都不會知道,魅月口中所說的為什麼到底是什麼。
她說的為什麼,是在問他啊,問軒啊!為什麼,為什麼當初要冷眼旁觀,她……早就清楚了,你知不知道啊,軒……
「呵呵……軒,今晚陪我,我也累了,今天剛蘇醒便使用這麼多魔力,已經筋疲力盡了……」
月光照在熟睡的魅月的身上,那麼美。
長長的睫毛搭在臉龐上,增添了一抹別樣的安靜如睡美人。
少年望著肩上的足以傾城傾國的女子,沒有一絲睡意。
深黑的眼瞳里閃過一絲絲復雜的情緒,眼神被月光籠罩的極為神秘……
望著窗外格外鮮亮的圓月,少年閉上了眼。
翼雲魅月……你真是一種毒啊,如那你最喜歡的曼珠沙華一般,沾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啊……
把自己包在厚厚的保護圍牆里,所有人都再也傷害不了你了,卻傷到了你自己啊,月……
誰也不知道,這個深長的、漫長的月圓之夜,將會是冥界最後一次安靜地夜晚。
這個夜晚,所有人都失眠了,因為前王朝的女兒蘇醒了過來,而曾參與毀滅翼雲家族的貴族們便是更提心吊膽了,他們從未想過,翼雲魅月竟然會蘇醒過來,而且竟會是那樣早……
也許,他們沒有想到的事情,可不止翼雲魅月會蘇醒的這件事呢……
又有誰,知道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呢……——
下一節是3年前的透劇,開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