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周,周森空三人也在為了還差一個月到來的「幻想祭」緊張籌備中。
除了等待海薇拉口中說的那個人來之外,人選倒是不愁了,只是實力需要提上去。所以說是籌備,不過是針對周森空一個人的特訓罷了。
又過了三天苦不堪言的日子後,等待的那個合適人選終于來了。
少年穿著一身亞麻色的休閑裝,白色碎發梳理的整整齊齊,有幾縷碎發溫順的貼在耳後,一紅一綠的異眸,而那只綠色的眸子中明顯刻印著復雜的六芒星法陣圖案。
看起來也就十七歲左右,少年臉上微微揚起的嘴角弧度看起來十分容易親近,而精致的五官中全是一派可以令人深切感到的溫柔儒雅。
「你好,諾瑪老師,從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學生了,以前沒有接受過「提燈導師」的教育,所以多有不便之處請諒解。」凡格毫不客氣的托起諾瑪的手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吻手禮。
「啊呀啊呀,我是個很隨和的人呢,能有你這樣的學生我可是從心底里感到高興呢。」諾瑪似乎有點受寵若驚的說笑道,然後目光偷偷投向周森空。
諾瑪臉上像是寫著「看吧看吧紳士風度就是要像這樣你怎麼不學學人家」之類的話語。周森空見狀冷笑一聲。
剛從室外回到建築的愛爾特看見凡格似乎也是特別驚訝,直接撲上去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熊抱。
「啊表哥不是說後天才能來的嗎怎麼今天就來了!」
凡格看向愛爾特的目光中幾乎飽含了溫柔的成分,寵溺的揉著愛爾特的亞麻色長發,她今天將長發扎成了兩束麻花辮垂在胸前,更符合一種軟糖般的甜蜜氣息。
「自然是得到了許可就想著早點來找你們呢。有闖禍嗎?」凡格的語氣也是十分的柔和,盡管是有著輕微磁性的嗓音卻也顯得像蠱惑的毒藥一般。
「薇拉把人家看的死死的啦哪有機會闖禍——哦表哥薇拉好像有事情要跟你說哦?」愛爾特說著從凡格身上下來,指了指身後的薇拉。
「薇拉。」凡格笑著說道。
「你明明知道我會說什麼。」海薇拉像是無視一般直接繞過他,從機器管家手上接過一杯咖啡,輕抿一口。
「我只是覺得那樣對你不公平,而且我們當初不是說好六個人要一起——」
「夠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算了,現在有一個新的事情要說,」海薇拉將那杯咖啡飲盡後,看向凡格,語調柔和︰「請跟我們一起參加「幻想祭」吧。」
凡格的表情有些復雜,似乎是有些驚訝︰「你變了不少。居然對我用敬語說話了嗎?」
「你有兩個選擇,而我只需要一個答案。」海薇拉似乎有些不滿他的這一番話,眸光清冷。
「你的請求我從來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凡格苦笑了一下,然後把目光轉向周森空︰「你是我們的同學吧,初次見面,你叫我凡格就好。」
「周森空。」周森空頷首點頭,他眼里不錯,可以捕捉到凡格眼中的那一抹一瞬即逝的戲謔。
無聊。周森空眉梢一挑,映入眼簾的自然是凡格的謙謙君子一般的笑意。
「那麼我們就湊齊四個人了可以等著準備報名了誒。」愛爾特看起來高興極了,「然後幫小目目拿第一!」
「你不問一下我們之前的事情嗎?」周森空看向凡格,似乎對他的不過問而感到些許驚訝。
「我對那種事情沒興趣,人不是需要活在當下而不是過去,不是嗎?」凡格笑著說道,盡管周森空的確很想上去給他一拳叫他盡量收斂些。
「不過「幻想祭」每年開始都會弄點奇怪的東西。」海薇拉似乎是可以打斷二人的對話。
「你不是不關心這些的嗎?」凡格問道。
「最近了解的。」海薇拉挑眉說道。
「……」凡格似乎欲言又止,但是很快換上笑靨,然後去和愛爾特開始了家長里短的交談。
周森空走到諾瑪身邊,低低喚了一聲︰「諾瑪。」
「嗯?」諾瑪看向周森空,發出一個詢問的音節。
「你覺得我們會贏嗎?」
「當然,就算是為了目本卑,我想你們也一定會拼盡全力去贏的吧,」諾瑪笑了笑,聲音中卻有了一絲苦澀︰「畢竟你們是最棒的同伴啊。」
海薇拉在另一個視角看向周森空和諾瑪二人,數秒後卻像是有些不忍的闔上了眼簾。像是在深思什麼事情。
她的腦海中不停旋轉的畫面,是那片湛藍色的蒼穹,還有染上紅暈的地平線。但是她並不敢保證,前路怎樣。
有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下意識睜開眼楮去看,是微笑著的凡格。
「你變了很多。」凡格用安慰的語氣說道。
「是嗎,人總是要變的。」海薇拉躲開凡格的手,語帶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