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夜澤正好出來問了他們一句。炎洛接了個電話後緊隨其後出來。
在看到來人,兩人臉色變了變。
穆老來了,這是什麼情況?
「嘿嘿,穆伯父,今兒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啊?」夜皓一臉笑意地說道。
穆老哼了哼,「怎麼?不行?」
「不是不是,只是,我們做小輩的應該沒有和您有什麼交集吧?你要找的應該是我父親才對啊?」夜皓繼續笑著說,但意味很明顯。
穆老瞪了瞪夜皓一眼,看向一旁低著頭的穆雪,不悅地問︰「怎麼,不請我這個父親進去坐下麼?」
「啊!」穆雪驚恐地抬起頭,眼里蓄滿淚水。才短短幾日就發生了那麼多事,她真的無法接受,當時那麼絕情的斷絕關系,一點余地都不留給她,而此刻卻正站在面前自稱父親的人。
那時的狠心,他竟然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他是怎麼想的啊?他可以,但是夜澤決不允許。他伸手拉過穆雪,擋在他面前,冷冷地說道︰「看來,穆董事長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就讓我提醒您一下,穆雪早已和你們穆家沒有任何關系了,這還是您召開記者會親自宣布的。」
「你……」穆老怒不可遏。
「怎麼,說出去的話還有收回的道理?」炎洛上前,面無表情地說。
穆老蹙眉,這人在哪兒見過?總覺得那麼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呦,穆伯父,看來我們這里不歡迎您啊,那您還是請回吧。」說著,夜皓正想要關上門,穆老出聲制止︰「等等!」
「哦?怎麼?還有事?」夜皓疑惑地問。
「我要和你們談談。」穆老出聲,還從口袋里拿出一條項鏈。
月光之淚,穆雪的母親最喜歡的一條項鏈,現在已經算是遺物了。穆老這時候拿出來是做什麼。
炎洛的拳頭緩緩握緊,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倒是穆雪,捂著嘴吃驚地看著項鏈,往事歷歷在目。
「這是做什麼?「夜澤不悅地皺眉,他是知道這條項鏈的來歷。
「這是我給雪兒的嫁妝。」穆老淡淡地說道。
夜皓好整以暇地靠著門口,好笑地問︰「然後?」
「我要你們停止一切打壓我們穆氏的活動。」
穆雪一听,轉過身背著他們,眼淚不自覺流下來。夜澤的手在背後與穆雪的手緊緊相握。
良久,夜澤輕嘆一口︰「好。」
「夜澤。」「澤。」炎洛,穆雪有些意外。
夜澤伸手,穆老看了看他,還算有點明白事理。伸手將月光之淚交給夜澤。夜皓笑著搖搖頭。這次穆老踩了夜澤的尾巴了。拿什麼不好,偏偏拿什麼穆雪最在意的母親的遺物來,哎,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啊。
「穆董事長,我是答應你不打壓穆氏,但沒有答應放過穆城。」夜澤把月光之淚收進口袋中,冷冷地出聲。
穆老瞪圓了眼楮,本以為看在穆雪的面子上,夜澤他們會放過穆氏。但事實上他確實成功了,只是他漏算了一個,自己的兒子還的罪過他們呢。
「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夜澤的口氣不善。
「你,你什麼意思?城兒對你們做了什麼?」
「對我們?哈哈哈」炎洛突然很想大笑,他是老糊涂嗎,穆城做了什麼他會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聯合他的母親害死雪兒的母親,他還要拿雪兒做病毒實驗,卻不想害了穆雨。」炎洛一字一句地說,「而且他還陷害我父親,也就是雪兒的舅舅炎慶。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這,不,不可能?等等,你剛剛說,炎慶是你父親?你,你是炎洛。」穆老指著炎洛說道。
炎洛冷笑,「沒錯,我就是炎洛。」
穆老有點反應不過來。他,他竟然是炎慶的兒子。
「所以,我想,穆伯父,您還是先回去吧?看來,您兒子瞞了你不少事啊?」一旁看戲的夜皓笑吟吟地說。
穆老還是不相信,惡狠狠地瞪著他們。畢竟炎慶一直都很恨他,他的兒子一定是在報復他才會這麼詆毀穆城的。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而且,你不會不知道,炎洛是醫學界的奇才,對病毒也有所研究。他的話一般不假。」
穆老一時怔住,隨即轉身,走向車那邊。
這事他一定要弄清楚。車子開動離開。
夜皓果斷將門關起來,真是晦氣,怎麼踫到這麼個人。
夜澤牽著穆雪的手回到沙發上坐著,伸手從口袋中拿出月光之淚給穆雪。
穆雪接過,靠著夜澤的肩膀,泣不成聲。夜澤心疼地撫著她的臉,為她拭去淚水。
炎洛靠著門板上,疲倦地閉了閉眼楮,伸手撫了撫眉心。俊逸的臉上,悲傷已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