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紅旗市一樣,青城也是一個坐落在草原上的城市,汽車駛出主城區以後,枯黃的野草,蒼涼的荒山,蒼勁古樸匈奴時代的斷壁殘垣撲面而來……
車外的景象越來越荒涼,坐在車里的陸炎表情越發的慌張。給力文學網此時寒武紀的嘴巴也終于停止了磨磨唧唧的碎碎念,並且伸手把陸炎口里的那團破布給拽了出來。
「呼!」陸炎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雖然嘴巴不是用來喘氣的,但對呼吸總會有點影響,剛才可把陸炎憋壞了。
「麻痹的,知道剛才你干的那個妞子叫什麼名字嗎?」寒武紀怒氣沖沖的說。
「知道」陸炎一邊回答,一邊說出了那個女孩的名字。
「草你嘛呢隔壁的,那你知道她有個男朋友嗎?」寒武紀簡直暴跳如雷。
「……額,不知道……」陸炎還真沒听那個藝術體操女孩說過,她還有個男朋友。
看到陸炎上道了,寒武紀的表演越發的逼真。
「草泥馬的,下車!」寒武紀停下車,如拖死狗一樣把陸炎拖下車扔在草地上,接著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老子的女人你也干泡,草泥馬的!」
「老子從來都是給別人帶綠帽子的手,今天居然被你小子給帶了,這能忍嗎?這絕逼不能忍啊!」
在揍陸炎的時候,寒武紀的嘴巴也不閑著,吐沫星子如天女散花一樣噴的陸炎滿身都是。就在寒武紀對陸炎進行無情摧殘的時候,不遠處草原上的一窩鵪鶉受到驚嚇,忽然撲楞撲楞的飛了起來。
「草泥馬的,你們也敢跟老子搗亂是不?」寒武紀怒罵一聲,拔槍就射。
「砰,砰,砰」連續幾聲槍響,已經飛在空中的鵪鶉居然真的被寒武紀擊落了幾只!當寒武紀把斃命的幾只鵪鶉扔到陸炎臉上的時候,陸炎已經徹底被嚇傻了。(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陸炎見過槍法準的,他哪見過像寒武紀這麼準的啊!
「知道1996年奧運會在哪開不?」寒武紀忽然氣沖沖的問陸炎。
「亞特蘭大!」陸炎畢竟是體育局局長,這個問題到還難不倒他。
「你也不用費盡心機的打听老子的名字,96年的時候盯著電視好好看比賽,等老子拿了奧運冠軍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老子了!」寒武紀大大咧咧的說。
寒武紀的話引起了陸炎的好奇,畢竟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而且听寒武紀那說法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與那個藝術體操女孩簡直就是野雞配se狼,恐怕他這樣的人也不會因為給他帶了綠帽子就殺了自己,想到這,陸炎心里的恐懼也小了不少。
「你是練射擊的?」陸炎試探著問。
啪!又是一個大耳光。
「算你小子聰明!」寒武紀說。
「……」陸炎無話可說。
就這樣,寒武紀把陸炎給揍成了豬頭,然後寒武紀又以受害者的身份張口跟陸炎要了一萬塊錢的「精神損失費」,接著,他居然就把陸炎放了。
是的,陸炎跟營長等人仇深似海,寒武紀卻只是揍了陸炎一頓,象征性的要點錢,然後就把陸炎放了。
由于長期的體育鍛煉,陸炎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只是簡單在醫院里休整了三天就出院了。不過陸炎的厄運顯然沒有結束,在他出獄的當天,他就在醫院門口看見了一個老熟人—他從小就認識的金河。
在陸炎與姚曉東十四五歲的時候金河忽然出現在市政府大院,沒人知道金河跟姚家到底是什麼關系,也沒有人知道金河原來是干什麼的。
這個人不用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往那一站,就有一股令人膽寒的氣質。尤其是他的目光盯著你看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好似有千鈞重擔一樣壓在身上,他的眼光似乎好像是一把刀子,能切開你的血肉,骨髓……
總之,當年陸炎與那些小伙伴,被金河掃上一眼就會發毛。
「金叔,你怎麼在這?」陸炎好奇的問。
「曉東想見見你。」金河面無表情。
「恩,曉東回來了?」
陸炎知道金河跟誰說話都這樣硬邦邦的,所以他對金河的態度並不奇怪,只是听說姚曉東回來了,這讓陸炎感覺到有點奇怪,他開始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金河。
「曉東得了重病,可能沒多長時間了,所以他回國想看看這些幼年的玩伴。」談到姚曉東重病纏身的時候,金河古井無波的情緒終于有了一絲波動。
听見姚曉東忽然要見自己,陸炎的腦袋飛速的轉了起來,陸炎跟姚曉東之間曾經有過齷齪,八十年代的時候陸炎曾經安排薛建軍去挑逗姚曉東,惹的姚曉東最後逼瘋了薛建軍,並且又安排金河給陸炎來了個寄箋留刀,把他嚇夠嗆。
對于多數百姓來說,如果你曾經對不起我,設計陷害過我,那倆人的交情恐怕肯定就掰了。不過對于陸炎與姚曉東這些衙內們來說,互為對手的時候你陰我一把我給你使壞,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下次有了好事的時候,出于利益需要,大家卻又可以嘻嘻哈哈的一起合作,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正所謂仗義每多屠狗輩,世家子弟多負心!對于姚曉東與陸炎這種衙內們來說,他們之間的交往方式顯然跟不同百姓不一樣,對于他們來說,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重要,利益才是最重要。
經歷了寒武紀的事件,陸炎自然也小心了不少,但是金河與姚曉東卻是他不能拒絕的人。
陸炎從小就認識金河與姚曉東,他知道金河對于姚曉東的命令從來都是不折不扣的執行,既然姚曉東想見自己,就算是今天自己想不去,恐怕金河也得把自己綁去。
與其被金河弄個灰頭土臉,到還不如自己仗義一回。
「呵呵,金叔,我跟曉東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他現在得了那個病,我的心里也不太好受。不過說句難听的話,那個病畢竟是現在治不了的,曉東走了之後你怎麼辦,有沒有為自己考慮一下?」坐在汽車上,陸炎對金河表達了招攬之意。
畢竟金河的實力擺在那,絕對是一個千金不換的絕頂高手,這樣的人誰不想要?盡管陸炎已經說的足夠明白,但金河依舊面無表情的開著車,仿佛根本就沒听見陸炎的話一樣。
「金叔,這是我的名片。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有什麼事您可以打電話跟我商量一下。」陸炎畢恭畢敬的把名片遞給了金河,客客氣氣的說。
「你說明白點,到底是哪一天?」金河冷冷的回答。
「……」陸炎表情發窘,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是曉東死的那天嗎?」金河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汽車愈行愈遠,居然又一次漸漸的駛出了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