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形勢有點微妙,我們三伙人互相牽制著,一同維持在一種平衡之中。
這樣過了一會兒,打手他們忍不住了,有人率先打破沉默,對準面具人砸了一棍子。面具子卻依舊像沒事人一樣,不躲不閃。
我能看出來,這一棍子挺狠的,要實打實砸上,都能開瓢兒。面具人還這麼深沉,怎麼個意思?
我心說不會這哥們兒只是走個過場吧?神神秘秘的出現了,又立馬被人一棍子削到地上,那他來個什麼勁兒?
實際上面具人是藝高人膽大,他讓棍子在空中甩出一個軌跡來,讓對手得意一下,等時候差不多了,他猛地把絲襪甩出去。
絲襪其實跟鏈子一樣,帶動的是末端那幾塊石頭。石頭借著螺旋勁兒,跟拳擊手打出的拳一樣,正中對手的下巴上。
隔著這麼遠,我都听到這小子下巴上傳來 的一聲響,他也被這股力道弄得整個身子往旁邊踉蹌一下。
他是不服,但身體*精,彩免費,小說‘上‘’}}不爭氣,緊接著腿一軟,徹底暈倒在地上。
其他圍著的五個打手全急了,他們也明白單挑是不行了,索性一起上,嗷嗷叫著,試圖用亂棍將面具人打趴下。
但面具人跟一條在狂濤中的魚一樣,左右逢源、見縫插針,每每都從看似不可能的角度,逃月兌亂棍的砸打,他也趁空用「鏈錘」反擊。
我感覺都跟看電影一樣了,也默數著,倒下一個,又倒下一個。
等只有兩個人對準面具人時,我和潘子也忍不住了,我知道我倆逆襲的機會來了。
我和潘子一聲不哼,突然行動,對著監視我倆的打手撲過去。我們已經打斗過一陣了,體力消耗很嚴重,身子也都帶著傷,根本發揮不出原有實力,索性跟敵人瞎撕瞎扯起來。
這次打的真費勁,潘子跟對手揉成一團,都摔在地上了,最後潘子騎在對手身上,雙手抓著對方腦袋,玩命的磕地,才把他弄暈了。
而我出了個昏招,用膝蓋頂了對方褲襠一下,趁著他疼的時候,我又用左手連續切了對方脖子三下,才讓他在缺氧缺血下,溜到地上去。
我倆都大喘氣,一**坐在地上,扭頭看面具人那邊的形式。
他的對手只剩一人了,其他的都被解決了,但這個對手很厲害,也不用棍子了,換了一把匕首,跟面具人對視著。
這人估計應該是這群打手的頭頭,他偶然還戳匕首幾下,顯示出他確實練過。
面具人手里的絲襪已經被劃破了,不能當鏈錘使用了,他索性把絲襪丟掉,徒手空拳。
打手頭頭又發起新的攻擊,用匕首對準面具人的心窩刺去,這一看就是打急眼,下死手了。面具人絕對是深藏不漏,他還有絕技沒施展。
趁著對方刺匕首的時候,他身子一擺,一下貼到對方面前,還把右手伸直了,特別是把食指、中指、無名指全並攏,對準對方的嘴戳去。
這把我看愣了,因為他戳的真快,像一道閃電,一下三個指頭全摁在對方嘴里,他也不給對方咬的機會,又死死扣住對方下巴,手臂發力,整個人瘋狂搖晃起來。
在他這種亂晃力道的帶動下,打手頭頭遭罪了,他被帶動著也跟著亂晃,尤其受力點還是可憐的下巴。
誰的下巴也禁不住這種折騰,沒幾下就嘎巴一聲響,竟然下巴月兌臼了,而且被這股疼痛一刺激,他雙眼上翻,暈了過去。
面具人倒是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甩了甩胳膊,又對著三個指頭抹了一下,把上面的哈喇子弄掉。
就憑他剛才施展戳人嘴巴的手段,我想起孤狼了,因為孤狼愛用刺刀戳嗓子眼,我不信這世上有這麼多怪胎,都對人的嘴巴有興趣。
我雖然虛弱,卻忍不住問了句,「孤狼,是你麼?」
面具人根本不回答,他又一步步悠閑的走到我倆身邊,蹲,把我右臂抬起來了。
我真想揭開他面具看看,但也明白,我要真這麼莽撞,別把他惹火了,反倒對我和潘子下手。我強壓下心里這股沖動。
他本來輕輕端著我的右手,突然間又對著浮腫的地方狠狠捏了一下,這把我疼的,雖然沒叫喚出來,但腦袋嗡嗡直響。
面具人開口了,只是聲音很怪,沙沙啞啞的,他說,「你放心吧,右臂沒傷到筋骨,多養幾天就好了,另外有空去藥店買一瓶紅花油,抹一抹。」
我看著他的面具,心情很復雜,木訥的點了點頭。
他又湊到潘子旁邊,讓潘子轉過身去。我倆都知道他沒有害我們的意思,所以潘子很放心,老老實實的轉過去了。
面具人一模腰間,拿出一個微型手電。它跟筆筒子差不多大小,但光線很足。
他借著電筒光查看潘子後腦勺上的傷口,搖搖頭說,「你這個傷很嚴重,要消毒縫針才行。」
我一听心里急了,我倆可是要趕火車的,中途要去趟醫院,明顯來不及。
我還合計呢,要不就改簽明天?但多在瓦方店待一天,就多一天危險。
我在糾結時,面具人又有動作了,他還是模向腰間,從褲帶上拿出一個長條小薄盒子,打開後,里面有針有線,還帶著一個充滿藥水的小注射器。
他讓潘子忍著點,他這就要現場縫針。
我心說好啊,這麼一來,我倆啥事都不耽誤了,另外也能看出來,面具人身份真的很特殊,不然一般人哪能在褲帶上藏這種又是針線又是消毒藥水的東西呢。
我知道縫針是很疼的,潘子又沒打麻藥,我只有個土辦法,讓潘子能好受一些。
我把褲帶抽出來了,疊了幾層,送到他嘴巴。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一張嘴把褲帶咬住了。
我看著我這條褲帶,倒不是心疼怕被潘子咬壞了,而是覺得我倆很苦逼,非要有病休什麼假,這下可好,我們的甩棍被組織收回去了,不然今晚有甩棍在,我們也未必能被收拾的這麼慘。
這期間面具人把注射器拿了出來,只是它太小了,面具人為了不禿嚕手,不得不雙手握穩。
他用注射器對潘子傷口噴射藥水。在藥水剛踫到潘子時,潘子嘴里嗚嗚悶響,眼楮都突突出來了。
我在一旁輕聲念叨,讓他抗住。
潘子是好樣的,硬是挺了過來,包括後續面具人縫針,他憋出一腦門汗,卻一動不動。
等針封好後,我又把褲帶拿了下來,潘子累的呼哧呼哧喘著氣。面具人又默默把針線都收好。
看得出來,他不想理我倆,我心說我倆也別賴在這兒了,招呼潘子就走。
可我們剛起身,面具人喂了一聲,我和潘子一臉不解的扭頭看著他。
他走到打手頭頭的身邊,蹲下去在打手頭頭身上翻了一遍,找出一個小橘子人頭來。
看著人頭,我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我倆的劫難都拜女乃盟所賜。
面具人當我們面,把橘子人頭剝開了,露出橘子瓤來。他盯著橘子瓤,說了一句,「你們走什麼?那多沒意思!」
還沒等我倆接話呢,他又手一合,把橘子瓤捏碎了。冷不丁看著他手里溢出來的汁水,我都有點惡心了,但也明白,他是在告訴我倆,不要離開瓦方店,反倒要努力的把女乃盟徹底端掉。
潘子是藏不住話,指著自己腦袋,又指了指我胳膊說,「大哥啊,你看看我倆都啥樣了,傷的這麼重,還有跟女乃盟斗的資本麼?」
面具人呵呵笑一聲,算是對潘子的回答了,他又對我擺手,說手機給我。
我不懂他要手機干啥,卻很利索的拿出來,遞給他。
我手機沒密碼,他一劃屏就進去了,他又找到記事本,唰唰的在上面寫了一段話。
我不知道他寫的啥,反正等寫完了,他站起身,大步向胡同外走去,在經過我的一剎那,他把手機推到我胸口上。
我趕緊接著,又跟潘子一樣,目送他離去。之後我倆翻開手機看。
記事本上多了一個地址和人名,地址是瓦方店瓦窩鎮曲屯,人名叫林思怡,估計是個女子。
我和潘子全納悶了,面具人是想讓我倆找這個叫林思怡的人,問題是我倆找她干嘛?
我和潘子商量一番,覺得既然面具人發話了,我倆也受過他的恩惠,這事咋也得辦了。
我倆這就要奔向曲屯,只是我倆渾身太臭了,這麼不雅的去找人家,顯得不禮貌。現在這個時間點,服裝店和商場也都關門了,我倆圖方便,就對這些打手下手了。
反正他們人多,夠我倆挑的,這八個人被我倆選了個遍,好不容易湊到合身的外衣外褲。
我倆這麼穿著,偷偷出了胡同,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後,遠處來個出租車。
我還頭疼呢,怕出租車司機還是嫌棄我倆,來個拒載啥的,但沒想到趕上運氣了,我倆認識這出租車司機,都是以前鐵西街道據點的。
這回我們不客氣了,上了車,讓他快點開,我倒要見見這個林思怡,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