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本上,時間範圍在02年到07之間,金額也從最早的二百元漸漸提升,最後一次交易就有兩千塊。而在05年那段時間,幾乎沒什麼交易記錄,只在05年底,一次**易過兩萬元。
再說賬本上的地點,都是酒店、ktv、洗浴中心這類場合。
我和潘子想法一致,這個林思怡是小姐,最早只做一般的買賣,等過了05年,她一定認識了女乃盟的人,開始做「成人養生」服務,所以身價一下翻了好幾番。
至于05年那筆巨額交易,我和潘子都猜測,應該是女乃盟給她的入會費,也就是所謂的當女乃媽的保底福利吧。
潘子看著賬本,不由感嘆一句,說林思怡當了女乃媽,真不少賺啊。而我想的是,林思怡為什麼會走上這麼一條路,當小姐也好,當女乃媽也罷,要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絕不會想不開的。另外她當小姐和女乃媽的時候,也絕不會是現在這種瘋癲樣,一定又發生了什麼,把她徹底逼瘋了。我估計十有**跟那個林林有聯系。
我和潘子又商量起後續計劃。我們是不打算回烏州了,想通過這個賬本,繼續跟女乃盟斗一斗,另外樂觀的是,還有面具人幫我們呢。
我指著賬本上05年交易兩萬元的那個記錄,尤其指著這個記錄的交易地點,跟潘子說,「小獸你看到沒?這里寫著小南屯廣鴻制藥廠,小南屯離這里不太遠,咱們現在就去制藥廠看看,一定會有說道。」
潘子認可的點點頭,還在我這話的基礎上多加一句,「她去制藥廠里拿錢,還一下拿了兩萬,這說明啥?難道這廠子里有特殊藥?給女人吃了,女乃水就嗷嗷多?」
真不能排除潘子說的這個可能性,而且我還一下子聯想到三鹿了,那家不良奸商不就在女乃粉里做了手腳麼?
我們把從木櫃子拿出的東西又原封不動的放回*精,彩免費,小說‘上‘’}}去,等收拾好了,我倆想轉身走出瓦房。但這時候,院門響了, 當 當的。
我和潘子不由得一愣,我心說不好,一定是林思怡回來了。
這時候我倆沖出去,很可能跟進來的人撞上,我倆雖然心急,卻不得不先躲在瓦房里。我和潘子還都貼著窗戶,偷偷往外看。
院門開了後,我發現門口站的根本不是林思怡,反倒是兩個爺們,其實一個我們認識,是磚廠打更那個老師傅,另外一個長得有點黑,三四十歲的年紀,看穿衣打扮有點潮,不太像是曲屯的村民。
這倆人沒急著進來,黑爺們一直沒說話,老師傅卻一直指手畫腳的念叨著,中途他還做了幾個手勢,形容兩個人的身高與體型。
倒不是能說我多疑,反正我覺得,老師傅在形容我倆。我心說這老矬頭子,原來不是啥好鳥,面上好心,收了錢讓我倆在磚廠住一晚,實際上在背後通風報信。
等老師傅說完話後,黑爺們點頭了,還從兜里拿出一張百元票子,塞給老師傅。老師傅一下樂了,他挺有意思,接過票子還使勁搓了搓,怕是假錢,等確認無誤後,他揣起來,扭頭就走。
黑爺們沒急著離去,反倒抱著胸盯著院里看了看,又邁步走進來。
他一邊走一邊喊,「小怡,小怡?」
我這下算明白過勁了,老師傅覺得我和潘子可疑,就找了這個黑爺們,這黑爺們弄不好就是林思怡的監護人,又或者有啥其他說道,只是現在我猜不出來。
我和潘子不可能被黑爺們逮住,我倆偷偷溜到瓦房門後,一左一右的站好,我倆這是要準備偷襲了。
潘子真壞,他還真有點邪才,捏著嗓子叫了一聲,「誰呀?」
他這嗓音變得特別娘娘腔,乍一听跟林思怡的差不多,我都忍不住捂嘴樂了。
黑爺們一听到叫喚聲,又加快腳步湊過來,這就要開門。
這期間我和潘子也考慮到另外一件事,我倆偷襲時,最好不露臉。冷不丁的我倆也找不到啥面具或遮臉的東西了。
我倆穿的都是襯衫,就把衣領扣子多解開幾個,把衣服往上一拽,又用手捂著,把下半張臉擋住了。
黑爺們真沒想到會有人陰他,開門時也沒防備。可在門完全打開的一瞬間,我和潘子全蹦了出去。
我出左拳,潘子出右拳,各自對準黑爺們的眼楮狠狠打上去。砰砰兩聲響之後,這黑爺們被我倆拳勁帶的不由退後幾步,腳一軟,一下坐了個大屁蹲。
我倆緊忙湊過去,又要補拳,不過仔細一看,這黑爺們太不抗揍了,兩個眼珠子翻翻著,竟坐著暈了過去。
我估計就他這慫樣,弄不好都沒來得及看清是誰下的黑手,等醒來的時候,就算回憶,也只能記得眼前突然出現倆拳頭罷了。
我和潘子沒理會他,又要翻牆頭想跳出去,但我剛在牆上一露頭,發現老師傅沒走,就在外面等著呢。本來坐在門口那三個老漢,倒是都散伙了。
我和潘子都對老師傅有點偏見,覺得他很操蛋,我倆一商量,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反正也把黑爺們打了,順帶收拾下這壞老頭。
我和潘子又都來到院門前,我使勁對著院門砰砰砰敲起來。
老師傅听到聲了,以為是黑爺們叫他呢,急忙屁顛屁顛跑過來。他倒是挺客氣,在門外還問呢,「黑哥,咋回事啊?」
我真要呸他一口,心說他這年紀,當黑爺們的叔叔都夠了,怎麼還給人叫哥呢?
我倆都沒理會他,我又使勁敲了兩下。
老師傅終于忍不住了,把門打開了。這時我和潘子都躲在門後面了,他冷不丁沒看到我倆。
他發現坐在院子里的黑爺們後,哎呦一聲,說我的黑爺啊,你是咋了。
我這次不想呸他,反倒有種惡心要吐的心思,覺得這老頭變嘴也太快了,竟又叫爺爺了!
老師傅奔著黑爺們沖了過去,不過他沒跑兩步,我和潘子就閃到他身後面。
我倆也默契,一同握緊拳頭,潘子還對著老師傅肩膀拍了一下。老師傅也是夠笨的,想都沒想就轉身看過來。
我倆這次沒蒙面,但時機抓的很好,他剛一轉身,我倆拳頭就到了,又是砰砰兩聲響,這老師傅倆眼一黑,整個人迷糊了。
雖說他年紀比較大,但身子骨真不錯,暈前還能喊出一句話來。他說,「天、天咋黑了?」
我心說這老逗比可咋整,還天黑呢,他咋不說燈關了呢?
我和潘子這次用不著翻牆了,從正門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但為了保險起見,離開村子時,我倆是貼著整個村子外圍走的,饒了一個大圈。
這村子外面不好打車,我倆不得不步行半個鐘頭,才趕上機會攔住一個出租車。
這個司機不認識我倆,一听我倆去小南屯,他有些不太樂意,那意思他把我倆送過去,弄不好還得空車跑回來,這買賣不合算。
我心說他說來說去的不就是差錢麼,我又告訴司機,不用打表走,他說個價,我倆直接給錢就是了。
司機挺黑,開口要一百五,潘子本來不服氣,說我倆也是干出租車這行當的,他咋這麼貴呢。
但我覺得辦正事要緊,說了句算了,就這個價。
這下司機來勁了,把車開的嗖嗖快,在下午就把我倆送到地方了。
我們隨便找個飯館對付一口,又找人打听廣鴻制藥廠怎麼走。
但邪門了,我們問了三個人,他們都搖頭說沒听過這個藥廠,我心里犯懵,心說不能啊,那賬本寫的清清楚楚,小南屯該有這個制藥廠才對。
關鍵時刻還得靠度娘,我把手機拿出來,上網搜了一下,我輸入的是,「瓦方店小南屯廣鴻制藥廠」,等點確定之後,度娘提示我,您要找的是不是瓦方店小南屯奧鴻制藥廠。
我一合計,廣鴻到奧鴻,差了一個字,但也都是制藥廠,這麼個小地方,不可能有好幾家制藥廠吧?弄不好是這個廣鴻後來改名了。
我和潘子不問別人了,憑著度娘給的路線圖,趕了過去。
也別說,這個奧鴻制藥廠的規模還挺大,外面圍著三米高的石磚牆,里面佔地少說十來畝。
對我和潘子來說,這牆不算太高,我倆做個人梯也能爬上去,但問題是,我留意到牆頭上每隔一段都掛著攝像頭。
我倆要冒然上去,一定會被攝像頭發現。
我倆夠有癮的,繞著外圍牆轉了一大圈,可走的腿都軟了,也沒找到能下手的地方。
最後我倆商量,還得想辦法從正門進去。只是這制藥廠查的很嚴,外人沒通行證,根本不讓進,尤其站崗那倆保安,長得都挺壯,一看不好惹。
我也想過,不行就塞錢試試,但這黃天化日的,我這麼明目張膽塞錢,他們也不能收。
正巧奧鴻大門口的對面就有一間網吧,我和潘子先躲到網吧里了。我倆找個好位置,能坐著看到奧鴻門口的一舉一動。
我倆一邊上網,一邊觀察起來,等到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