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付羽豐從夢中醒來,發現靠在身邊的安慰欣,便微笑著推了推安慰欣道︰「娘親,豐兒餓了,娘親給豐兒做早餐吃。」叫了一會兒見安慰欣好無反應,付羽豐變茂名奇妙的看向安慰欣,這才發現了安慰欣嘴角的絲絲血跡,大驚的搖著安慰欣哭聲道︰「娘親,娘親,不要嚇豐兒,豐兒以後會乖乖,娘親,你醒來啊,娘親,豐兒不要父親來了,豐兒只要娘親,只要娘親,娘親~來人啊,救救娘親,快來人啊,娘親~」
…………
「九少爺,三太太走了,你別哭了,三太太不希望看見你哭的。」丫鬟一旁抽泣的安慰道。
「嗚嗚~你騙人,娘親才不會走,娘親才不會不要豐兒,娘親最疼豐兒,才不會丟下豐兒,嗚嗚~娘親只是睡著了,求求你,幫我叫醒娘親好不好,嗚嗚~娘親,你睜開眼,看看豐兒,豐兒以後不會調皮了,豐兒會好好听話,娘親~嗚嗚~不要扔下豐兒啊~嗚嗚~」抽泣聲中,付羽豐昏迷了過去,周圍的丫鬟也在抽泣,正準備上前抱著付羽豐,卻發現房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家主。」來人三十模樣,劍眉入鬢,刀削的面龐此時透露出的柔情比之以前大不相同。挺拔的身體此時略微顫抖著,微微顫抖著的手緩緩伸向安慰欣柔和的臉頰。正是付羽豐的父親付雲天。
「欣兒,你這是何苦呢?」淚水悄悄的留下,付雲天輕輕的抱起了付羽豐,再次看向了安慰欣。
「欣兒,你放心吧,豐兒我會照顧好的。提三太太準備後事吧。」說完,付雲天便抱著付羽豐離去了。
數日後…
「娘親,娘親。」付羽豐從昏迷中驚醒,發現周圍的一切已經不同,自己正躺在一間豪華的屋子內,屋子里十分繁華,各式把玩花盆。而後回憶起了幾日前的事,便大聲叫道,他多希望那只是一場夢,可那道遲遲為出現的身影告訴了他,這不是夢,淚水悄然怕滿了雙頰。
「九少爺,你醒了?想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做去。」一個四五歲歲左右的丫鬟推門而入道。
「我娘親呢?」付羽豐仍然不肯放過一點可能,再次希望那只是夢。
「九少爺,我…」丫鬟為難的道。
「我娘親呢?」或許是知道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淚水調皮的不斷往外跑。
「九少爺,三太太已經走了,後事也處理好了,三太太走的很安詳,你別難過了…」丫鬟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後面已經消失了。
「嗚嗚~你騙人,大騙子,娘親在和豐兒捉迷藏呢,走開,大騙子,我要找娘親,嗚嗚~走開啊」付羽豐哭泣著下了床就要往外走,可丫鬟確死死的拉著他。
「九少爺,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能亂動的,家主吩咐過,不讓你出去的,你別為難我了。」丫鬟哀求道。
「走開,大騙子,我要找娘親,嗚嗚~」付羽豐哭泣著,可確怎麼也針扎不開。
「豐兒,別胡鬧,她說的沒錯,你娘親已經走了。」付雲天從外面走進來,道。
「家主。」
「嗯,豐兒,以後你就住在這兒吧,她是你的貼身丫鬟淵兒,有什麼事就讓她去做吧。」付雲天道。
「嗚嗚~豐兒不要丫鬟,豐兒要娘親,嗚嗚~父親,你帶豐兒去找娘親吧,娘親和豐兒玩捉迷藏呢,豐兒找不到娘親,你帶我去找她好不好,嗚嗚~」付羽豐無助的哭泣道。
「唉~豐兒,父親又何嘗不是希望這只是夢呢?可現實終歸還是現實。這是你娘親留給你的,你好好保管吧。」付雲天嘆道。
「嗚嗚~騙子,你們都是大騙子,嗚嗚,你們不幫我,我自己找,嗚嗚~」邊哭泣著,付羽豐一路向外跑去。
「九少爺…」蘇淵兒正要阻攔,卻被旁邊的付雲天攔住。
「隨他去吧,只有這樣他才能醒來,你把這個給他吧,這是欣兒唯一留下的。」付雲天說完便走到窗旁不在言語。
…………
「嗚嗚~娘親,你出來啊,豐兒輸了,豐兒找不到娘親,娘親~嗚嗚,你快出來啊,豐兒找不到娘親了,嗚嗚~」付羽豐跑到小院,樹還是樹,樓還是樓,可是人卻以不在了。付羽豐就這麼蹲在樹下哭泣著。
「九少爺,別哭了,三太太不希望你難過傷心,這是三太太留給你的。」蘇淵兒一旁安慰道。
付羽豐打開包裹,里面出了一封信就只有一枚戒指,付羽豐知道那是儲物戒,當初第一次看見母親把東西放進去拿出來便好奇的追問個不停。可依然不明白,只知道那是可以儲存東西的戒指,就像一個移動倉庫。
緩緩打開信,付羽豐看了起來,因為以前安慰欣時常教導自己學字,所以對信上的內容付羽豐能看懂。
「豐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娘親已經走了。別難過,只有這樣娘親才能解月兌,你父親才會對你好。別恨你父親,這不怪他,他對娘親已經很好了,不是他的話娘親也不會活到現在。娘親是罪人,當初是娘親把那些人帶進的付家,導致老家主的死,付家沒有怪罪娘親。所以豐兒也別恨付家。娘親只有死才不會愧疚,這是解月兌,豐兒別難過。
豐兒,你要好好努力,替娘親回報付家,在付家這樣的大家族中立足十分困難,所以豐兒要努力了。
豐兒,以後別想以前胡鬧,因為娘親不在你身邊了,別哭泣,要一直微笑。豐兒,如果你想娘親了,就在晚上看看天空,娘親會化成星星在哪里看著你的。
好了,豐兒,娘親走了,別哭泣,娘親會在遠方看著豐兒的。」
「嗚嗚~娘親,豐兒以後一定不哭,豐兒會听話的。嗚嗚~」付羽豐如受傷的野獸在無助的哭泣著。
「少爺,別哭了,三太太不希望看見你難過的,少爺…」蘇淵兒一旁安慰道。「嗯,淵兒,我沒事,我想要靜靜,沒事的。」瞬間,付羽豐好像長大了,又或許說他已經不是一個純真的孩子,如果不是那稚女敕的臉頰與幼小的軀體,或許沒人相信這還是個剛過生日不就才滿三歲的孩童吧。
「淵兒陪著少爺。」兩人便這麼走著,誰也沒有說話。靜靜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