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雨村 40第三十五回

作者 ︰ 斜陽碎影

太子和母妃偷情被父親當場抓住,加之被聖上當胸一腳踹翻在地,初時滿心的恐懼佔了上風,沒有覺察,到後來緩過勁兒來,只覺得胸間氣血翻涌,吼間一甜,嗚哇一聲,竟是吐了一口污血出來。

此時御花園里的太監宮女俱是因聖上怒火攻心暈倒而忙得團團轉,誰還有那心思留意到太子這邊的情形呢?那鄭春華見太子吐血,本來嚇掉了的三魂又掉了七魄,只知守著太子哀哀哭泣,直到許久之後太子的貼身侍從听著風聲找過來,見太子前襟上一片血漬,兩人癱軟在地的模樣,這才邊扶著太子回寢宮,邊招呼著人去尋太醫,而那心神無守的鄭春華居然隨著太子回了毓慶宮。

送走太醫,鄭春華坐在太子床前,執著太子的手,道︰「殿下,春華多麼想像那平常人家的小女人一般與殿下這般執著手,相攜赴老,每常自嗟,惱恨當初如何進了這吃人的宮里來,可又想,要是不進宮,也識不得殿下,便也甘心在這宮里待著了。自從與殿下交了心,春華便知早晚會有這一天,若是能了了這段孽緣便也罷了,可春華貪心,不舍得殿下,如今……春華本應一丈白綾了卻殘生,可又想,我一死了,便是默認了與太子的罪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便由春華攬了這勾引太子的罪名,雖不至于洗月兌了殿下,好歹能讓聖上有台階下,殿下畢竟是聖上親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殿下定會平安無事的!」

說罷,鄭春華便頭也不回的出了毓慶宮,向乾清宮去認罪了。

太子看著鄭春華離去,雖心有不舍,可他是個自私的人,有了自己的活路,如何還顧得上嬌滴滴的情妹妹呢!

這時候近侍為太子端來了湯藥,太子心知他這太子是當到了頭兒,正是心緒煩亂的時候,一袖子將那湯藥揮灑,沖那近侍大喊︰「滾!都給本太子滾!」

朝年月日,聖上召京城三品以上文武百官上朝議政,宣布廢掉太子,由隆科多宣讀聖旨曰︰「今觀水汐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虐眾,暴戾yin亂,難出諸口,朕已包容三十年矣。乃其惡愈張,今將水汐廢去太子,圈禁咸安宮。欽此。」

同日因不守婦德之名將貴人鄭氏打入冷宮,含愧自盡于冷宮。

太子被廢,朝堂上不可避免的震蕩,水汐畢竟當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朝中關系錯綜復雜,先不說那些太子死忠,單是那些死守禮教立嫡立長的滿腦子忠孝仁義的腐儒便鬧騰的朝中烏煙瘴氣了。太平立長,亂世立賢,如今聖上治下,一片盛景,水汐是皇帝嫡長子,在他們看來,除非太子是犯了什麼謀朝篡位的大錯,否則便不該廢了他太子之位。

可是太子犯得錯有是那不足為外人道的,皇帝也就任由那些個大臣鬧騰,反正也也翻不出什麼新花樣兒來,真正讓聖上頭疼的是蠢蠢欲動的皇子們。不過不管這些皇子們怎麼鬧騰,都不是雨村關心的事情,只要這些爭斗不影響民生,不影響御邊,他是不會去參與的。

自從聖上打敗葛爾丹之後,不光是清靖了蒙古,還大大威懾了一干季愈中原的蠢蠢欲動的邊境小國,國內一片繁榮景象,聖上便想起了要減免賦稅的,言︰

盛世滋丁,永不加賦!

這日,聖上招了賈雨村,張廷玉,馬齊,方苞,四皇子,十四皇子討論減免賦稅的事情。

減免賦稅當然是要減的,討論的是從何處免征的問題,這免征賦稅到底是應該從江南這樣的賦稅大省開始還是從邊境這些貧困之地開始呢?

從江南開始減免,是因為江南有天下糧倉的美稱,說的就是江南盛產糧米,是國家賦稅糧食的主要供應地,免稅從這里開始最有代表性,但是免征之後,萬一國家又有戰事,或者哪里大旱或者大澇了,而國家沒錢沒糧該怎麼辦?

從邊境貧困省區開始免征,則是因為這些地方本就貧困,免征稅負對減輕百姓負擔有很大的作用,再者,國家缺了這些賦稅也不影響國家大局。

圍繞這點,上書房里爭吵的一塌糊涂,雨村坐在位置上並不發表言論,關于這件事,他事前已經同水湛商議過了,這樣做既能幫助水湛在聖上面前留下好印象,又能解決減免賦稅中遇到的難題,何樂而不為呢?

果然,聖上听上書房里大臣們吵吵的頭痛,留意到雨村一直沒有說話,又看了眼一直坐在旁邊安靜的水湛,突然道︰「老四,你也听了半天了,有什麼好主意嗎?」

水湛聞言,上前道︰「啟稟父皇,眾位大臣們說的都有理,兒臣認為,那些邊境百姓,多年受戰亂之苦,正是要修養生息的時候,自然是應該要減免賦稅的,然既是減稅,要做的徹底就必然避免不了賦稅最終的江南,兒臣以為,減免賦稅應從邊境貧困省與江南開始,只是江南減稅時,要向百姓們講清楚,國家若是沒有內憂外患,賦稅絕不多征,但若是國家有事,則應以國事為重,重新增交賦稅,如此便兩全其美了。」

重臣听了,也不再爭論,俱是心悅誠服,聖上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雨村,對水湛道︰「好,這主意不錯,張廷玉啊,擬旨,就照老四的話做!」

當天晚上,用過了晚餐,趁著夜色水湛又去了雨村的小四合院。

輕輕打開門,水湛輕輕揮手命蘇培盛退下,彼時雨村正褪了衣服,打算放下床簾子休息。躡腳走到雨村身後,在背後眼看著雨村收拾床鋪,忽然起了戲弄的心思,從身後猛不丁的抱了上去。

雨村心下一驚,手中的簾鉤子一下子月兌了手,撞到床柱上,發出咚的一聲。

「是我。」水湛低沉的聲音在雨村背後響起,道︰「怎麼睡的這般早?」

「左右無事,便早早的躺下,明日休沐,也好睡個囫圇覺。」雨村一听是水湛,笑道。

水湛擁著雨村,只覺得雨村手腳冰涼,連忙將雨村擁上床,使被子裹上,雨村在博洛河屯時曾凍傷了腿,畏寒的緊。

側身躺在床上,雨村見水湛解領口的扣子,道︰「你如何這時候來了?」

水湛褪了外袍,鑽進雨村的被子里,將人抱在懷里,道︰「想你……」

「水湛……你這幾日便不要往我這里來了。」雨村猶豫了一下,道。

「恩,我知道,我只是想抱著你睡一晚上。」水湛在雨村頭上蹭了蹭道。

輕嘆一聲,雨村道︰「聖上對我已經沒有以前那麼信任了,他怕是對我們的關系有所懷疑。」

「不要多想,你本來就是我的門人,從一開始老爺子就知道,老爺子議事並沒有避著你不是?」水湛思索了片刻道。

「但願如此……」雨村喃喃道,感覺到身邊燙人的溫度,轉過身,主動親吻水湛,距離上次兩人獨處,已有半月,他,也想了……

雖然兩人早已定情,可雨村主動的時候著實是沒有幾次的,兩唇相接,剎那間便點燃了水湛一直苦苦壓抑的身體。像是要把雨村嵌進自己的身體中一般,水湛緊緊擁著雨村,一雙大掌在雨村身上胡亂的揉搓。

「啊——輕點兒!」雨村忍不住撥開水湛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手,恨恨的道。

水湛僵住了一下,停下動作,環住懷中男人的腰,十指交扣,一點點收緊,道︰「對不起,弄疼你了嗎?」

雨村突然便被這一句話弄得沒了一絲火氣,仰臉,對上他一輩子都看不夠的深潭一般的眼楮,伸手覆上水湛的手,嗅著這人身上淡淡的檀香,慢慢靠在水湛胸口道︰「沒有。」

這一刻,水湛只覺得自己腦袋里有什麼東西在轟鳴著,無法思考,只知道抱著懷里這人,只知道那最原始的律動……

深夜,連蟲兒都歇息了,饜足的水湛松松的卻堅決的擁著懷中人,掌中從小騎馬射騎留下的薄繭緩緩的劃過雨村的右臉,這是他最愛也是最恨的地方。

雨村任由水湛的手在自己臉上摩挲,道︰「水湛,我曾經想過,若是有一天,聖上發現了我們的關系——我的下場也不會比那鄭春華好多少了……」

水湛聞言,擁著雨村的手一緊,道︰「我不是廢太子,你也不是鄭春華,若真有那麼一天,你只記住,保住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

說完,水湛低頭,緊緊的封住那欲張口的唇,輾轉,纏綿,心中一刺刺的痛,明知道是錯,可就是自私的放不下,撂不開,他擁著的這個人,是他的心,沒了他,就真的只剩一片冰原。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天氣回暖了,(n_n)~,天氣重新溫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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