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樓記住哦!
燈光搖曳,映的不遠處雨村的臉忽明忽暗,愈發的飄飄似仙。這幾日因賈元春的事情,雨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讓水湛親近了。
「還在生氣?」水湛從御案前起身,走到雨村身邊道。
雨村聞言放下手中的湖筆,嘆了口氣,道︰「我沒有生氣。」
只是有些擔心歷史的慣性而已,原以為此處雖有賈府,有賈寶玉林黛玉,卻終究是與曹雪芹的紅樓夢是不同的,卻是沒想到,賈元春還是入了後宮,成了賢德妃。
「你不用擔心,朕遲早要讓那些‘忠心為國’的老臣們從朝堂上消失!」水湛信誓旦旦的道,太上皇的存在雖然壓制住了他那些蠢蠢欲動的兄弟,給了水湛鞏固自己勢力的時間,但是它帶來的負面作用也是顯而易見的,前朝老臣居功自傲,每每在朝堂上與水湛叫板,水湛還要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容忍這些跳梁小丑在朝堂上繼續蹦,大度的表示自己有容人之量。
雨村將右手覆蓋住水湛放到自己肩膀上的手,他如何不明白水湛的難處呢,只是心里還是不舒服罷了,道︰「太上皇對朝堂上的那些老臣還是很重視的,暫且忍耐些,太上皇也沒有多少時日了。」
水湛見雨村聞言勸他,心中多少日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不少,道︰「雨村,朕脾氣是急躁了些,可是倒還不至于看不到大局,你放心,這次朕定要讓那些所謂的公侯世家吐吐血,而且還吐的心甘情願!」
雨村聞言挑眉,道︰「哦~說來听听!」
水湛見雨村感興趣,還不順桿兒好好爬爬,道︰「朕若是告訴了你,今晚是不是該讓朕回床上睡?」
雨村聞言,從椅子上起身,面對著水湛,道︰「你只是想回床上睡?」
水湛聞言哈哈大笑,將雨村攬進懷里,用牙齒輕輕撕咬雨村的耳垂,低聲道︰「知我者,雨村也!」
第二日,水湛傳旨後宮諸妃,道世上至大莫如「孝」字,想來父母兒女之性,皆是一禮,不分貴賤,朕自為日夜侍奉太上皇,皇太後,尚不能略盡孝意,因見後宮妃嬪才人等皆是入宮多年,拋離父母,且父母在家,思想女兒,不能一見,倘若因此思念成疾,亦大傷天和之事,故準宮中妃嬪,每月逢二六日期,準其椒房眷屬入宮請候省視,凡有重宇別院之家,可以駐蹕關防者,可祈請內廷鑾輿入其私第,盡骨肉私情,共享天倫樂事。
其實水湛前面說了那麼多的套話,最重要的只有最後一句,準宮中妃嬪出宮,可這是有前提的,「有重宇別院之家」,這重宇別院是那麼容易有的嗎?不掏空了這些所謂皇親國戚的底子,如何敢稱「重宇別院」?!
可水湛高明也高明在這里,這些個皇親國戚,個個都是那好大喜功之輩,如今來了這麼個光宗耀祖的機會,雖然要大大的出血,如何甘心白白的放過!更何況要讓這些皇親國戚在旁邊巴巴看著別家閨女十里華蓋的回家,自己家里冷冷清清,在旁邊眼紅,叫他們如何肯干!故這消息一傳出來,各家都躍躍欲試,周貴妃之父周達家中慣是有些余資的,率先在家里動了工,開始修蓋省親的別院,這種事情一旦有了開頭的,就必然會有跟風者,賈家自然也不會落于人後。
正巧兒賈璉從揚州林如海處發了死人財,剛得了二三百萬兩銀子回來,賈母一得了消息,連忙命賈政張羅著修建省親別墅。
這日,王熙鳳正與賈璉盤算著這次從揚州得了多少外快,有那二門上的小廝過來回︰「東府里頭蓉薔二位哥兒來了!」
鳳姐兒一听便知道他二人定是為了那省親別墅的事情來的,道︰「快請!」
只听得賈蓉先對軟榻上的賈璉道︰「我父親打發我來回叔叔,老爺們已經議定了,從東邊一帶,接著東府里花園起,至西北,丈量了,一共三里半大,可以蓋造省親別墅了,已經傳人畫圖樣去,請的是那山子野老先生,可費了老勁了!明日該就得了。」
賈璉聞言點頭,笑道︰「正經是這個主意,老爺們想的周全,才省事,蓋造也容易,不必四處騰挪地方,比那吳貴妃家里頭還要到城外去尋地方省事多了!」
賈蓉听了,連連應是,這賈璉大他一輩,在這賈家又是個管事的,正要好好討好于他,也好從這娘娘省親的事情里頭弄個好差事,好生撈一把。
賈薔又近前道︰「下姑蘇聘請教習,才買女孩子,置辦樂器行頭等事,大爺派了佷兒,還有管家兩個兒子,並政老爺的兩個清客相公,一同前往,故命我來見見叔叔。」
賈璉听聞賈薔竟然得了這麼個風流差事,見賈薔還頂著兩個童子髻的模樣,上下打量一番,笑道︰「你能夠行嗎?這事兒雖然不大,里頭卻有藏掖的!」
賈薔年紀雖然不大,這風月事倒是經得的,但賈璉如此說,也只能笑著回︰「只好學著罷了。」
這樣說著,又偷偷拉扯王熙鳳的衣角。王熙鳳會意,笑道︰「你也太操心了,難道大爺比我們還不會用人?你要是真不放心啊,我借兩個在行的妥當人給你!」
賈薔听了自然是千恩萬謝的應了,此處事了,賈薔也沒有會寧國府,自拐了彎去了城南的南風館會情郎不提。
話說賈家這邊正風風火火的為元妃省親做準備,那邊後院里頭個姑娘們討論的卻是另一件足以改變他們一生的大事——清華堂入學測試。
「寶姐姐,你說說,這清華堂入學考會考些什麼?」惜春年紀小,性子也活絡,听聞賈政為他們姐妹幾個報了名,難免心懷忐忑,正巧兒趁著姐妹幾個湊到一起玩耍的機會,問問年紀最大,平日里也最有主意的薛寶釵的意見。
薛寶釵聞言,只笑著道︰「這清華堂招考乃是第一屆,無所借鑒的,不到考試當日,怕是不曉得要考些什麼!大家都一樣的,惜春莫要心急。」
「莫不是要和那春闈考一樣的東西麼!」史湘雲性子活絡,搶話道。
「該是不會吧!男兒畢竟與女兒家不同,咱們又不需去學那經世治國的道理,入朝為官的,考咱們那些做什麼!」惜春插話道。
「惜春說的很是,該是考些作詩填詞的吧!」迎春諾諾的道。
黛玉听著姐妹們談論,心中十分期待,她心中所想與眾女去玩樂一番的想法截然不同,她看出了皇帝此行的用意,若是只是學些詩詞歌賦的東西,何須在國子監這等地方設立轉為女子的清華堂,入不入朝她不曉得,只是定不會如此簡單的,想到父親臨終前對她說的話,黛玉心中想,這,也許是個機會!
本來姐妹們湊到一起玩樂,寶玉是十分欣喜的,本以為會有什麼有趣的頑,卻不料姐妹們湊到一起淨是談論他這幾日最不願意听到的清華堂招考。在寶玉心中,女孩子家,就該待在後宅子里,什麼都不必想,無憂無慮的過一生,那清華堂一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淨是要把這些水做的女兒家染混嗎!
這樣想著,寶玉忽然間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道︰「姐妹們都不要去!那清華堂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眾女正奇怪今日寶玉怎麼如此安靜,卻不料他語出驚人,竟然說那清華堂不是好地方!
「寶玉莫要胡言!清華堂乃當今聖上親自設立,又有安親王力保,如何敢說不是個好地方!」作為長嫂的李紈正在旁邊含笑听著眾女興奮的談論,忽聞寶玉胡言,心中一驚,道。
「大嫂,這可不是我渾說,那清華堂里要教姐妹們那些鑽營的祿蠡之道,豈不是污了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們!」寶玉認真的道。
眾女本以為寶玉要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卻原來只是這樣,只道是寶玉又犯了混,心中不甚在意,只哄笑著過了,又繼續說些旁事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冷的要死,今天開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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