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怎的跑到我床上來了?」
一覺睡醒,柳寧被身邊的白男弄狂躁了,四肢剛開始動彈,就讓人一腳揣在**上,華麗麗的跌了回去。「再不老實,我將你剝精光」
眼中冷芒大盛,車稚薄唇微勾,似乎很期待柳寧被剝光展覽的樣子。
「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現在很懷疑這家伙也是21世紀穿越來的,就這套做事風格太像21世紀男人的野蠻原始行為了。
某白男撩了撩,面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要看看?」那語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晴朗一樣平淡,卻將柳寧雷得外焦里女敕。做了這麼久的女尊國女人,突然踫上一個男尊脾性的男人,面對這樣一個特殊體柳寧非常排斥。
「我要免掉你的看護職務!」
「金口玉言駟馬難追,元帥想要食言?」
「」
這小子吃錯藥了,擺明了就是要跟她過不去,她現在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別提多憋屈。過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突然被別人騎到頭上去,換誰會受得了!狂躁地扒頭。
柳寧趴在床上左思右想,該怎麼將這個老爬她床的家伙趕出去,正巧,程秀才巡邏過來看她。
「你丫頭,艷福不淺吶!」一進門,陰陽怪氣的來這麼一句,柳寧額頭上滴下兩滴冷汗。
陪著笑臉,做無辜狀︰「岳母說笑了,我病得神志不清,連飯菜是咸是淡都嘗不出來,哪里就有福了?說起來,你們將青逸送到哪里去了?不會是程月嬌一個人護他回去的吧?」講著卷著棉被慢慢從床上盤腿坐了起來。
「哼!」秀才的臉當即就黑了。「少給我玩兒hua樣,若不是趙家小子」說了一半,秀才咳嗽一聲,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青逸那兒安全得很。住在一對老夫婦那兒,紅楓村,村頭的那戶。」生氣歸生氣,站在女人的角度。秀才又氣她不起來。
柳寧臉上一喜。「原來是那里!」飄著的神思總算歸位。「這樣我就放心了。」
話語完,腦袋上挨了一巴掌,對上秀才嚴厲夾著火藥味的眼神。「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
柳寧揉了揉被拍到的地方,一臉的不明白。
「啪!」火大的又給她上了一記醍醐灌頂,疼得柳寧眼淚嘩嘩。怎麼以這麼殘暴的對待傷患?求重視求看護求保護!
還沒長記性?秀才手臂動了動,又要作,柳寧趕緊喊停。「岳母大人,我錯了!」
秀才鼓漲起的胸腔癟了下去。
泥煤的,一個個趁我病,要我命!
「你說。你哪里錯了?」眼皮一掀,飛了一對眼針。
柳寧兩根食指對了對,一臉糾結,誰知道呢,就是看她現在好欺負。下死手的折騰唄,還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眼白一番,自語道︰「兒媳愚笨,懇請岳母直言」
「啪!」
又打!會變白痴的。欲哭無淚,特別委屈特別郁悶特別無辜,一看程秀才凶神惡煞的模樣,腦子里依稀想起一個畫面。
程秀才看她怔。疑惑了一下,她明明沒有下死手啊,這丫頭怎麼有點兒不對勁呀!這要是打殘了,打傻了,罪過就大了,雖然挺解氣!犯不了同全國百姓做對。
柳寧鬼祟的瞄了程秀才幾眼。這麼大的仇恨,該不會真是報那一擊之仇來的吧?想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算了,就你這榆木腦袋!」秀才嘆氣「你那日突來那麼一下,讓我們幾個是不好過了許久。逸兒更是染上風寒引得老毛病犯了,險些人就沒了!」眼珠一轉,看柳寧噌的從床上跳下地,程秀才心里滿意了。「不過還好,那老夫妻會點兒醫術,給逸兒吃了幾貼藥,人了汗,便慢慢好了。」
柳寧又坐回床上,嚇出了一身虛汗。「呼——還好沒事!」
秀才惡意得逞的勾了勾唇,算這丫頭有點良心。「說吧,之後你打算怎麼辦?當下時局混亂,再想明哲保身是不能了。」
這老家伙!柳寧心里了,被人猜透心思感覺似乎也沒那麼差勁。
「沒了後顧之憂,自然當斷則斷!」她再不要被牽著鼻子走。
「那你選好斷哪一條了?」秀才的眼神透著睿智與光澤,似乎能將人的靈魂給窺視透。
柳寧模了模下巴,呵呵一笑。「岳母,扮豬吃老虎不好,當今亂世需要的是貢獻和人才!」看秀才挑眉,似乎對她的說法諸多不贊同,又補充道︰「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我也一樣!雖然面前給我的只有兩條路,但我要的是第三條,我自己的路!用我的腳踩出來的道——唯我至尊之道!」
驚訝的半張嘴巴,她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不選四皇女也不選三皇女,要選她自己,這是什麼道?就目前混亂的狀況,若要掙月兌開,無非置之死地而後生。沒有一個強大的尊者會允許高于自身的人存在,這條路即便成功也是危險重重。
「你放心,我不會被動受戰,主動出擊是必然之選。強者之路不是擁有的地產多少決定的,富饒與否也是極為重要之處,武者能夠打出一片天,但智者無需親力親為,僅動動腦子就行。我要走的是一條截然不同的道。」柳寧昂首挺胸,眸中精光熠熠,那是對未來的自信與對自身決定和判斷的肯定。
程秀才看恍惚了一會兒,手中的茶已經喝光,卻下意識的往嘴里送,喝到一口空氣才反應過來。「你自己小心便是,我的事無需你操心。」
燦然一笑,柳寧沒想到自己會跟她說這麼深奧的話題,便往被子里一縮,裝起謙虛來。
「北蠻人這塊,你下一步做何打算,我听說失了不少弓弩,怕是會讓對方仿制出來,這要再打起仗來,必定吃不了好果子。」
秀才的擔心不無道理,弓弩實在是太好用,幾乎對弓箭手來說是壓倒性的,若讓對方掌握了技術要領,敵我兩方又會處于長期對戰之中,拖久了對國家對百姓極為不利。
「岳母大人,我問你,北方十一城在全國的稅收佔據多少?有多少糧食產量,多少礦鐵產出,林地多少,耕地多少,每年來在外引進的糧食布匹木材又有多少?」柳寧食指點著腦袋一連串問。
「這」秀才竟被聞得有些招架不住,瞪著眼楮思索了一會兒,似乎找到了柳寧話題中的關鍵。
「沒錯,就是拖字訣!」伸出一根手指,笑得像只奸詐的狐狸。「如我猜測得不錯,這剩余十二城並不好管理,以前也頻出事故,是以借著北蠻人之手還以除去一些奸險之徒,斷了南方支援已經有近一年,北蠻人尚且還能耗著,養兵馬非一朝一夕之事,當吃喝拉撒都成問題時,他們還顧得上打仗?」
秀才的手指連著往柳寧臉上指指,從嘴里蹦出兩個字。「陰險!」太缺德了,居然一早就打算要拖死她們,還費力裝模作樣的要攻擊,搞得別人心慌慌,這人就該拖出去鞭笞,簡直壞透了!
「呵呵,我若不著勁兒的打,他們又怎會拼命,這折損的人數少了,城里的百姓還有贏的能嗎?時不時的撓她們一抓子,才能將計劃進行的神不知鬼不覺,您說是吧?」別人知道就不太好了,至少那剩下的百姓不會認真反抗,只有給予希望又遲遲沒被搭救,人逼到極致才會反抗自救,這便是人性。若是不自救也無所謂,反正她又不是神,自願求死何必搭救,沒有骨氣何必存活,適者生存乃王道,這叫不做無謂資源浪費!
柳寧自我安慰,其實她真的很仁慈!
秀才已經不想說話了,她現她就不該回來挖探柳寧的心思,這完全就是個圈,進去了就現自己被坑了一把,居然還很激動很熱血很想英勇就義,現在她渾身上下都涼爽涼爽,同外頭的氣溫持衡。
「三殿下那里?」
柳寧搖了搖手指。「我自有辦法,您甭用為我擔心!」
擔心,她擔心個球,她現在恨不得馬上回家種田去,省得看她在這里礙眼。
這天夜里,柳寧又被人給摁了,還被吃了豆腐,咬著棉被很有想死的沖動。為啥?因為上午跟秀才的聊天太過激烈,把傷口崩裂了,這不,換藥的時候給車稚瞧見,一頓狠揍,那廝無恥得很,全都打在不顯眼的**上。
特麼的舊傷沒好又添新傷,養病生活太不容易。
柳寧還沒有掙月兌養病大業,外頭就迎來了久違的故人。
二皇女久病自然不能來,帶權的四皇女攜帶精兵突然到來,弄得軍營上下措手不及,柳寧被兩個小兵架著往校場方向去迎接。
這個撿便宜的,果然來了!
心中暗笑,卻抽了抽嘴,渾身虛軟,將病態演繹得爐火純青,眼楮往四周瞧了瞧,黎烈燕同佘太妃已經不見蹤影。心中哀嘆︰這家伙,又開始躲事兒給她干了,有夠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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