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婦坐在大廳正座上,司徒匪一邊越過桌子輕撫司徒夫人的後背,一邊罵罵咧咧的怒斥道「混賬,竟敢被一個男人進寨,看等會我不拔了她的皮。」又哄著自己的愛妻道「櫻兒,你坐了一晚了,先去休息吧,等凰兒來了,我教訓她,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司徒夫人一听自家男人要教訓女兒,臉色嚇得煞白,雖然自己平時表面對女兒不太寵,可那都是裝的啊。因為自家男人為了讓女兒獨立,命令自己對女兒不能寵。听見自己男人要教訓自己的心肝,馬上出言道「不用,我坐在這等等吧,都等了一晚上了也不在乎這一會。」
要知道讓自己男人單獨教訓女兒,女兒不死肯定也得退層皮。
司徒匪見夫人這樣堅決,也只好坐在一邊等著。
司徒匪凰剛走到大廳,一個茶杯帶著滾燙的茶就直直的向自己的膝蓋飛來,司徒匪凰本能的要躲開,可是馬上就明白了,這是爹爹扔的,也就不躲了。
茶杯帶著滾燙的茶直直的飛向司徒匪凰的膝蓋「砰,咚」兩聲,司徒匪凰面不改色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司徒匪見到女兒硬生生的接下了自己扔過去的茶杯,心里的怒氣消了一些。可是旁邊的女人則心疼死了,卻又不能動,只好關心急切的眺望著司徒匪凰,雙手死死的攪著手絹,手指都範了白。
司徒匪扭頭看了看妻子,見妻子眺望著凰兒費勁,趕緊沉聲低吼道「還不滾過來,杵在那干嘛。」
匪凰听了,跪在地上咬著牙,用透過衣服扎滿陶瓷的膝蓋一步步的「走」到了離司徒夫婦三步的地方,原本破碎的杯子這是微微的扎在自己膝蓋上,可這麼一‘走’把原本微微扎在自己膝蓋上的碎片深深地刺了進去。痛伴隨著熱茶的燙傷,冷汗出了一身。
司徒夫人看的眼淚直冒,又害怕被自家男人發現,假裝喝茶用衣袖擋著用手輕輕模了模淚。
司徒匪看了眼夫人的小動作,搖了搖頭,眼楮凌烈的直視匪凰道「司徒匪凰,你膽子大了是不是,知道自己錯那了麼!」
匪凰低頭,即使疼卻依舊面不改色,比起小時候受的懲罰,這算是輕的了,不過,她敢肯定,等會一定還有懲罰。
努力使自己說話正常些,可還是有些顫音道「知道,我不該隨便帶陌生人回家,我不該讓爹娘坐等一夜,我不該讓爹娘擔心一夜。」
慕容櫻听了可是淚嘩嘩的流,而司徒匪听了冷笑一聲,心疼伴隨著堅持在眼神中一閃而過,隨即恢復正常。因為司徒匪凰低著頭,司徒夫人的淚水早已經模糊了視野所以都沒看到司徒匪的異樣。
司徒匪沉聲道「你還知道自己任性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可能造成多大的後果,等那個男人醒了馬上把他給我送走。」
司徒匪凰即使疼的再厲害依舊面不改色,可是在听到要把那個男人送走時,一絲驚慌閃過,月兌口而出道「他不是壞人,我用自己的性命擔保。爹,我從沒求過你,可是這次我求爹不要把他送走。」
司徒匪稍微有些平復的怒火再次被司徒匪凰的話激了起來,有些氣結道「你…你……」
慕容櫻連忙拉拉司徒匪的衣袖,可憐巴巴的替司徒匪凰乞求著,司徒匪看著自己夫人嘆了口氣道「唉,你們娘倆啊!司徒匪凰,你現在給我滾到石子路上跪著去。」
司徒匪凰心中一喜,沒問跪多長時間,就是在轉身的時候,關切道「娘親,你身子不好,坐了一夜趕緊休息吧,凰兒沒事,我這就跪著去,爹娘,是凰兒任性了。」
說完就跪著‘走’到了大廳外的石子路上,在烈日下直直的跪著,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