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雲雨過後。
蘭斯摟著瓦斯琪,兩人的呼吸都帶著些許的急促。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事情的經過。」蘭斯輕撫著瓦斯琪的臉蛋兒說道。
「人家好累喔。」原本妖嬈的女妖趴在蘭斯的胸口,帶著一絲倦意說道︰「明天再說不行麼?」
蘭斯也不回話,只是一挺下半身就讓瓦斯琪坐直了腰,她的喉嚨里忍不住地冒出一串酥麻到骨子里的驚呼。
瓦斯琪的臉上又泛起潮紅,嗔怪道︰「怎麼還這麼精神啊!」
蘭斯倒是有些得意︰「你要不說,那我可是要直接問你的身體了。」
這下瓦斯琪也只能服軟,道︰「知道了,我說就是了,真是冤家。」
說著又嗔了蘭斯一眼。
「先來說說那群鷹身女妖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們跟你有什麼關系?」蘭斯的這個問題直指鷹身女妖一族的叛亂了,雖然這事還沒有捅到領主或是魔王那里,但是等到戰亂了結的時候,總是要清算的。
「我沒說謊哦,我跟她們可不是一道的。」但瓦斯琪卻顯得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她想了想之後又笑了起來︰「不過我卻知道她們是屬于哪支派系的。」
「誰?」
「惡魔領主雷爾頓-伊古薩斯。」女妖狡黠地說道。
「誰?」蘭斯又問了一遍。
「你不相信就當我沒說咯。」女妖倒是不以為意地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父親派她們來襲擊我,你說我會信麼?」蘭斯翻了翻白眼,看來瓦斯琪還是在對自己說謊,但這個謊話說的也太不講究了一些。
瓦斯琪對蘭斯的抱怨卻淡然一笑,趴在蘭斯的耳邊繼續吹風道︰「女妖一族雖然名義上屬于六大領主之外的獨立編制,但是這樣數量稀少又單一的部族要在深淵生存,始終是要依存于強者的,而且我們一族的特性也決定了我們不可能獨立存在。」
這話倒是沒錯,女妖和魅魔這一類生物都是只有女性的脈系。她們需要借助其他種族的男性來完成繁衍的工作,區別在于女妖一族會找一個外族的男性哺育後代,而魅魔則是完全遵循本能,和一群男人繁衍後代。
這兩個種族生出來的小孩很大幾率都是女性。也就是新的女妖或者魅魔,如果是男性的話,反而會遭到拋棄。
(也有會還給生父的,但是女妖群體絕不會收養男性的子嗣)
「為了得到庇護,女妖作為權力者的情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鷹身女妖的首領愛拉菲曾經就是你父親雷爾頓的情人。」
這其實倒沒什麼,雷爾頓領主雖然明面上只有三個妻子,但是憑借惡魔領主的聲威,有過的女人怎麼想肯定都不止這麼三個。不過蘭斯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父親派遣女妖過來對付自己,因為他真要對付自己何須這麼麻煩。而且現在還要讓吉爾來救自己?
「確實是這樣,」瓦斯琪很輕易地便同意了,「畢竟是很久以前的關系,而且情人之間不像妻子,那更像是年輕時候的一筆風流的糊涂賬。」
「你的意思是……」蘭斯算是品味出瓦斯琪話里的意思了。
「愛拉菲發現從領主這里得不到多少實質性的好處。如今必然是撅著**竭力地想要討好她的新主人吧,」瓦斯琪嘴上雖然笑著,但是眼楮里卻頗多不屑地說道︰「所以這次的事情就自告奮勇地撲過來了呢,不過她針對的應該不是你,而是想要放出那些魔鬼吧?」
「你說他們有勾結,那個人是誰,維克托?」
「不知道。但是如果是你大哥的話倒也不會做出這麼遮遮掩掩的事情。我們雖然對維克托-伊古薩斯的評價不高,不過他確實最像領主,也有穩妥的繼承權,不需要做這種多余的事情。」
「那究竟是誰?」蘭斯感覺自己的腦袋被繞的有些暈。
「應該是領主堡某個派系的掌權者吧,畢竟整個惡魔領地,除了領主之外。很大一部分的權利分攤在幾個實權大貴族的手中,雖然不知道愛拉菲寧願出賣自己也要討好的人是誰,但是現在領主堡的貴族,大多數都是倒向你大哥維克托的,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蘭斯突然一怔。然後眼楮突然收縮了起來,他一把拽住了瓦斯琪肥美的臀部,加大了力道︰「你究竟是誰,一直監視我有什麼目的?」
瓦斯琪的話讓蘭斯豁然警醒,鷹身女妖襲擊費隆特郡,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甚至是在魔潮之後,她們很快就會成為必須肅清的對象,但是她們難道自己不知道這一點?可她們還是毅然的發動了攻擊,這難道是她們瘋了,還是其實她們並不怎麼害怕懲罰呢?
如果換做是以前,蘭斯必然不會相信小小的鷹身女妖敢和偌大的王國叫板,但是當他知道了依文的預言詩,並且那其中的有一部分詩句已經應證的現在,蘭斯覺得王國的暗流深得有些遠超他想象了。
鷹身女妖畢竟不是直系部隊,甚至到了真正追查到這條線的時候隨時都可以拋棄,但他們敢于這麼做,顯然是對成功有著極大的信心,不過有一點瓦斯琪說的很正確,不管他們在醞釀著什麼陰謀,結果都不可能對自己有利。
這一下,蘭斯不禁又將懷疑的目光望在了眼前的女妖身上,她的行動實在讓蘭斯有些看不明白。
「好痛哦。」瓦斯琪抱怨了一句,但語氣更像是在撒嬌︰「郡長大人真是粗暴呢。」
蘭斯這時卻不願回話了,開始直接拷問起了瓦斯琪的身體。
這一下瓦斯琪立即繳械投降,氣喘吁吁地求饒道︰「我知道了,我說,我說就是了,輕一點折騰,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啊……」
「什麼?」蘭斯听了這話差點跳了起來,然後又用一臉不信地望著瓦斯琪。
說漏了嘴的瓦斯琪臉上頓時有些困窘。但她還是忍住羞赧說了出來︰「我雖然平時總是那麼口花花的和你調情,但男人我真的是第一次踫啊,我們女妖和魅魔不一樣,大多數都是比較長情的。一般一生也就找一個對象,除非是在分娩之前配偶死了,才會再找其他人,而且我還是聖……」
「聖?」蘭斯問。
「沒什麼……」瓦斯琪話鋒一轉帶過了。
但蘭斯明顯不想被她這麼容易敷衍過去︰「可你剛才明明那麼熟練。」
說到這里,瓦斯琪反而有些小得意︰「哼,這些怎麼取悅男人的技巧我听一听自然就都會了啊。」
「听誰說的啊。」
「女妖里那麼多女人,有一些也不是非得跟男人才那個的……而且我的酒館里還雇了兩個魅魔呢,她們天生就會勾引男人,沒有男人可是會死的。」
蘭斯想了想,這倒還真是。
不過蘭斯壞壞一笑︰「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更想欺負你了。」
「等,等一下。」瓦斯琪抓住了蘭斯的肩膀,「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去監視你了嗎?」
「听你這麼一說我現在已經知道了。」蘭斯說。
「真的?」
蘭斯在瓦斯琪的身上拍了一下,啪,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在瓦斯琪幽怨的眼神下又揉了揉,笑道︰「你剛才不也說了麼,女妖會依附于強者,如今我的父親年紀也大了,接下來幾十年,百年後領主就要易位,大家都想著要找尋一個新的可以依附的對象。
「我大哥維克托無疑是最正統的領主繼承人。但听你剛才說到他的口氣,看來你們並不怎麼推崇他,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鷹身女妖一脈已經先你們一步傍上了他或是他的支持者,而你們這一支似乎跟鷹身女妖有著什麼過節,所以你們開始在另外的兩個備選名單里找尋目標。
「或許你們考慮過我的二哥吉爾。但想來他生冷不忌的性格讓你們吃了閉門羹,所以無奈之下,你們只能挑選三個人當中最不成器的我,但是這無疑是一場拼上種族存亡的豪賭。你們不願意這麼輕率地把自己的命運押在一個荒唐的紈褲身上,但又不願意放棄自己這麼多年在這里經營的東西。所以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接近我,再不濟也就是派一個人盯著我,要真的沒機會,到時候你們或許就會離開惡魔,去向其他領主獻媚,求一席棲身之地吧?」
瓦斯琪沒有說話,但是那個笑容已經很明顯地是承認了。
「我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在咕嚕嶺的時候不告訴我呢,非要等我離開了領地到了這種荒郊野地之後……難道說除了你之外,還有人在監視我?」
「應該說被監視的人是我才對,畢竟我的身份擺在那里,說到底,我們知道鷹身女妖的事,但她們同樣清楚我們,現在還不是真正到了能夠撕破臉皮的時候。何況除了鷹身女妖之外,還有一些其他依附于領主,觀望的勢力,有些話我實在不方面說,而且……」
「而且?」
「人家在你面前一直扮演著是個成熟風-騷的紅顏知己,知道我還是個未經世事雛的話,幻想會破滅的吧?」說著,瓦斯琪紅著臉偷偷地打量了蘭斯一眼,這迥異于她平常的氣質,有一種小女人的嬌憨可愛的感覺。
「像是這樣的紅顏知己還真是求之不得的。」蘭斯不禁莞爾,但他想到正事,還是稍微嚴肅了一些︰「現在,我可以認為你們這一族打打算選擇我,跟我結成聯盟了吧?」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在這里等你啊?」
「我以為你是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徹底地被我征服了才對啊,難道不是嗎?」蘭斯調笑道,伸手在瓦斯琪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才……才不是呢。」瓦斯琪逞強,但是她已經感覺到蘭斯不安分的分身已經開始在自己的體內亂竄了。
「那麼就征服到你討饒為止!」
蘭斯翻身將瓦斯琪壓在身下,又是一陣征伐。
這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