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還是比較仗義的,給了藍透透和節目組一個上午的時間去采購物資,然後雙方人馬駕著車往百花山進發。
百花山,名字挺好听的,但不是什麼旅游景點,而是一片諾大的野山。春夏時節會有驢友跑進百花山,體會原生態的自然風光,而到了冬秋季節,那就是人跡罕至之地。
生活在百花山的山民往往會在十二月份之前下山采購一冬的糧食和物資,因為大雪封山之後山路就不能走了,他們在深山老林里一直等著冰雪消融,來年的三月份之後才能山下。
陸辰去百花山也不僅僅是消遣藍透透,事實上,百花山出產一種靈藥——百花穗,這種靈藥對陸辰對蘇紫妃都有用處,不僅可以穩固陸辰丹田內的真元,還可以幫助蘇紫妃盡快破陣。
以前他沒工夫去百花山,現在藍透透湊過來了,他也借機出去活動活動,既出去踫踫運氣,又能消遣消遣藍透透,正好一石二鳥!
節目組的面包車里,藍透透對著鏡頭說道︰「這一期的《絕對明星》我們探訪的是大家熟悉的蛋黃哥陸辰,希望能夠帶領大家去了解明星舞台之下的故事。事情很巧,蛋黃哥正要外出找靈感,他要去往慶海以北幾十公里外的百花山……」
汽車一路向北,開了快三個小時,眾人來到了百花集鎮。
這是百花山下的一座小鎮,此時正是冬購的季節,很多山民都下山采購物資,然後用背簍背著往山上走。
陸辰只是順帶消遣藍透透,也沒有想把她往死里整,所以到了百花鎮之後,陸辰說道︰「明天進山,今晚上大家休息休息!」
說完,他就找了一個小旅店休息去了。
藍透透等人要做節目,當然沒空休息。既然來到了百花鎮,他們就得了解當地的風趣人情,讓節目多一些看點。藍透透是個嬌嬌女,但是跟著她的幾名工作人員都是扛著攝像機常年在外跑來跑去跑去的人,對于這幾名工作人員來說,什麼進山采訪也不是第一次,他們完全應付得過來。
一直忙到傍晚點,節目組采集了不少的素材,然後回到小旅館。
旅館的條件很差,衛生條件差不說還沒有空調,更悲催的是暖氣鍋爐正在維修,最近幾天沒有暖氣。
休息了一夜,藍透透都快被凍成鵪鶉了。要知道十一月末的時候,北方的天氣已經有點冷了,夜里溫度已經接近零度。
第二天一早,陸辰早早的起床,在當地集鎮找了點風味早餐,然後對藍透透說道︰「你行不行?你要是不行的話,我允許你退出。說實話,我去百花山還有點別的想法,並不全是消遣你,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其實藍透透都想已經想打退堂鼓了,但是陸辰這麼一說,她的倔勁兒也上來了,硬氣的說道︰「本姑娘說話算話,說了錄節目,就要錄節目。」
既然藍透透要硬挺,陸辰也就只好尊重她,于是帶著幾個人往山里走。
經過一天的跋涉,節目組拍到的大多都是自然風光,秋冬季節的深山老林其實也沒啥看頭,所以拍攝到的自然風光也並不怎麼美好。好在藍透透有節目制作的經驗,每次隊伍休息時,她就拉著陸辰問一些問題。
陸辰簽過合同,必須要按照求配合節目組的采訪和拍攝,只要不涉及個人隱私,他基本上都是有問必答。
晚上休息的時候,陸辰選擇地方安營扎寨。
他點燃了篝火,在野外燒水弄吃的。節目組的人也有野外拍攝的經驗,雖然沒有陸辰那麼專業,但是勉強還能照顧自己。
真正悲劇的是藍透透。
她之所以敢跟過來,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經常鍛煉,身體素質並不差,所以才硬挺著往山里走。可是等進了山她才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走山路耗費的體力完全不是什麼跑步機可以比,丫的比爬樓梯還累,更可怕的是還要爬一整天的樓梯。
體力消耗是一方面,吃住則是另一方面。
自以為自己很能的藍透透一進了山,發現自己完全就是菜鳥,真是啥也不懂,連個取暖火堆都搞不定,煮個泡面結果還把自己手腕燒傷了。
看到藍透透一臉的委屈和憤懣,陸辰搖搖頭,然後遞過去一碗加了真空牛肉的泡面,說道︰「給!」
藍透透想要拒絕,但是拒絕之後自己又搞不定,而她帶來的節目組同事則因為實在太累已經溜回帳篷里休息去了,現在能幫她的就是只有陸辰。
「謝謝!」藍透透很糾結的接過了晚餐,生硬的吐出了謝謝二字。
陸辰︰「吃了飯就縮進帳篷里休息,我要去那邊轉轉。」
藍透透狼吞虎咽毫無淑女範的吃著晚餐,含含糊糊的問道︰「你要去哪里?」
陸辰︰「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進山還有別的事情。」
「什麼事?」藍透透好奇的問道。
陸辰︰「采藥。我要找一種比較少見的藥材,這種藥材跟曇花有點像,晚上才會開花。山里頭沒手機信號,晚上要記得輪番守夜,保持篝火的燃燒。」
藍透透茫然的點頭,然後看著陸辰的背影走入暮色之中。
……
早晨五點多的時候,陸辰返回了營地,恰好是藍透透守夜。
在山里野營,一定要安排人輪番守夜,保持火堆的燃燒,並且注意周圍的動靜,萬一遇到緊急情況要及時的叫醒同伴,免得發生意外。
深山老林里有很多情況都是都市人無法想象的,首先是野獸,其次是山風或者山雨,偶爾還要注意山體滑坡、塌方等等。
藍透透坐在火堆邊,然後看到陸辰走了回來,問道︰「藥材找到了嗎?」
陸辰搖搖頭,疲憊的說道︰「沒有收獲。我去眯一會兒,早晨七點半,咱們準時出發。」說完,他就溜進帳篷睡覺去了。
藍透透無奈,只能繼續在火堆邊守著,感覺山林之中是如此寂靜而孤獨。
話說作者君當年十幾歲時有過一次野營爬山的經歷。那是在春夏之交,作者君與同窗好友深入西蜀的千佛山,那一次經歷讓我現在想來還心有余悸。
深入山林第一天,天氣很好,對作者君來說陽光燦爛,對那些冬眠之後的蛇類來說也是陽光燦爛,于是數百條野蛇集體在某條山路上曬太陽,各種顏色的品種都有啊,一群人徹底嚇尿了,然後繞路。
繞路的第二天,大家集體迷路,幸遇一個采藥山民的指點,讓作者君等人不要再往深處走,再往里走里面可能有野熊或者野豬,一群男女再次嚇尿。後得這位前輩高人帶路,一群人終于走回正途。
第二日傍晚,山里下雨,寒風瑟瑟,大雨磅礡,尼瑪作者君跟一群無良友凍得跟傻鳥似的,為了取暖,有同伴連襪子都燒掉了,還有某位美女獻出了文胸引火,嗚嗚悲哉!
第三日,山路泥濘,戰戰兢兢,一群人連摔帶爬,幾乎就是用龜爬的方式下山回到人類世界。出發前意氣風華,回來之後就多了一群兵馬俑,爹媽相見不相識,笑問乞丐何處來!
有了這次難忘教訓,本君從此以後對驢友之類的事情徹底無愛。听到爬山就渾身顫抖,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綜合癥一樣的顫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