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箏疑惑了,
她根本就是嚇唬趙山奎的,她可真不敢打趙山奎!真動手自己那還不被扒光了扔在大床上啊。她的手揚起還沒落下呢,那是誰打了趙山奎一耳光?
趙山奎也懵了,
他好歹也算是山嶺鎮一霸吧!橫行了好幾年還沒有誰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扇自己耳光呢,他妹的,肯定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居然被不長眼的混蛋打了。
可是還沒等趙山奎回過神來發飆,他就被人一把抓住衣襟提了起來,沒錯就是提了起來。一百六七的體重被人抓著衣襟就這樣在謝箏駭然睜大的瞳孔之中被提了起來。隨即一個噩夢一般的聲音傳來︰「趙山鬼大白天的就找死,莫非皮癢了不成?」文詡怒道,讓趙山奎一張黑臉蒼白了起來。
敢如此明目張膽喊他‘趙山鬼’的綽號,不用問也只有那一位了!
「文文文爺,你怎麼在這里?」趙山奎膽顫心驚的回過頭弱弱的問道。沒有了之前的囂狂氣焰與囂張,純粹就是老鼠見了貓的表情。
「嗯?這難道是你家的車?我就不能在這里?還是我打擾了你的‘好事’?」文詡笑眯眯的掃了一眼穿著白色T恤的謝箏看著趙山奎說道。謝箏慌亂的眼神不敢看文詡,臉上多了一抹羞紅之色。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趙山奎都快哭了。他剛剛上車還真沒看見文詡也在車上,否則打死他也不會坐這一班車。
文詡隨意的將趙山奎扔在過道之上,砸得‘ ’的一聲,驚得司機都忍不住多瞟了幾眼後面的情況。文詡一**坐在謝箏旁邊,翹著二郎腿看著四仰八叉被砸在過道里的趙山奎繼續說道︰「趙山奎,你莫非忘了我給你說的話?不準強迫我們班級同學做任何不願做的事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忘了麼?更何況,謝箏還是我們的女同學。」
「文爺.,這就是一個誤會,我和謝箏鬧著玩呢。」
「鬧著玩?你當我小孩子呢?我一開始就在車上,本來準備睡一覺都被你吵醒了,你還給我鬧著玩?」文詡掃了一眼車廂里掛起事不關己的人,嚇得那些人連忙縮回座位再也不敢‘看戲’了。
「坐到我的位置上去,到縣里我們再談。」文詡打了一個哈欠,指著自己的座位讓趙山奎坐過去。不然天知道這個班上最害羞的女生會不會被趙山奎吃豆腐。雖然這種事情按照道理來說他不應該管,可是兩廂情願倒還好說,但是一看就知道謝箏是身不由己,所以他遇見了就不能不管。
作為幾年的老同學,能夠幫一次就幫一次吧,雖然讀書的時候他和謝箏很少說話,可是他真的不願看見一顆好白菜就這樣被趙山奎給‘拱’了。于是他出手了,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趙山奎這個黑大個打擾了他的美夢。
趙山奎根本不敢有絲毫意見,听見文詡的話,連忙爬起來坐到了文詡的位置上,一臉的忐忑,不知道這個‘煞星’到了縣里會怎麼與自己算賬?
「你怎麼會在這里?」謝箏看了看閉上眼楮的文詡,終于鼓起勇氣說話。
「去大南市!」文詡眼楮也不睜開的回答道。
「你去上大學?可是這也太早了吧。」
「被老爹‘扔’出來了,叫我自己去賺生活費,他只給了我學費錢,我也很憋屈啊。」文詡睜開眼楮,看了一眼謝箏,看著窗外裝出幾分憂郁,十分無奈的說道。
「那也好,這也算是自食其力了。謝謝你剛剛幫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謝箏帶著一絲苦笑說道。趙山奎根本就是山嶺鎮一害,很多女同學都被他調戲過,可是都只能默默的忍氣吞聲,誰叫人家背後有幾分勢力。畢業了膽子也就大了,到了縣城里還不是任他擺布,所以她到現在都還在忐忑。
「不客氣,舉手之勞。他那種人就是欠抽。惹毛了我我讓他陽痿,治都治不好。」文詡瞥了一眼悄悄觀察他的趙山奎惡狠狠的說道,嚇得趙山奎一抖,差點從座位上滑落下來。
或許整個山嶺鎮能夠讓趙山奎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就只有眼前這個看似文弱書呆子的青年了。
你要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就慘了,只有真正受過他教訓的人才知道他的爆發力、手段是多麼讓人恐懼,生不如死。
想當初趙山奎在高中是如何狂妄,如何橫行霸道,連老師都要懼他三分。可是唯獨不敢和文詡橫,幾乎說文詡說一他不敢說二。
敢和文詡橫的可以說整個山嶺鎮除了他的老爹,可能還真找不出第二個個敢和他橫的人,趙山奎這種人就更不行了,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文詡記得,初次見到趙山奎是他攔著一個同學敲詐,被見義勇為心情很不爽的他用拳頭狠狠的招呼了一頓,趙山奎後來叫人堵他,糾結了十多個社會上的混混在學校門口找他的麻煩,結果全部被打得扔到了校園之外的那條河里,從那之後他就是出了名的能打,那些混混見了都要繞道走。而趙山奎雖然怕文詡的武力,可是根本沒有這樣敬畏,總是在別人面前說他的話壞話。
那一次,他說文詡有媽生,沒媽養。這可是捅了馬蜂窩,這是文詡的禁忌,他母親因為生他而難產死了,所以他總是覺得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奪走了母親的生命,所以在文詡心里母親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而趙山奎居然這樣來罵她,讓她背負莫須有的罪名,這讓文詡狠生氣,他生氣後果很可怕
那一次文詡黑著臉回到教室,拿出一張黃紙寫上趙山奎的名字,然後神神叨叨的半天,站在講台上等趙山奎,在上課的前幾分鐘趙山奎一副二不跨五的樣子走進教室,斜了一眼文詡,冷哼一聲。
這時候文詡大叫一聲趙山奎,趙山奎條件似的反射的答應了。文詡陰陰的一笑,然後用手里的鉛筆將寫有趙山奎名字的那張符紙釘在了黑板上。
在釘上的瞬間趙山奎忽然肚子疼,疼得他滿地打滾,跟要死了一樣,而文詡看也不看一眼的回到了座位上。其他同學慌了神,連忙帶著他去醫務室,不管校醫怎麼查,怎麼給他止疼都無濟于事,送到鎮上的醫院也是如此。
同學們似乎都知道是文詡搞的鬼,將那只插入黑板的鉛筆和符紙拔下來也無濟于事。
後來趙山奎知道自己小看了文詡,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別折磨自己了。文詡等了很久,讓趙山奎差點虛月兌的時候才陰沉沉的說‘以後管住自己的嘴,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然後逼著趙山奎叫他爺爺,這也是文爺這個稱呼的來歷。
他最後才松口放了趙山奎,將那張寫有趙山奎名字的符紙燒成灰燼,放入清水,讓趙山奎喝下,喝下之後幾分鐘趙山奎就好了,這也讓很多同學膽寒,,
所以後來學校很多人都知道文詡會道術,也有人說那是巫術,還有人說那是詛咒,但是總之很多人都懼怕他。
嘗過那種滋味的趙山奎更是膽顫心驚,看見文詡就打心里發怵。
生怕文詡哪天一不高興再給他來一次,那可是想死都沒有力氣,那種滋味比人間酷刑還難受,想起來就不寒而栗。至今趙山奎還記憶猶新,
所以此刻听到文詡要讓他陽痿,趙山奎絲毫不懷疑。讓總覺得下面涼颼颼的跟沒有穿褲子似的,想過去說幾句好話,可是想起文詡說的‘到了縣城再談。’他就只有忐忑不安的坐在那里,心里卻是一片涼哇涼哇滴。
‘文爺會巫術,山鬼都發怵,’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會出人命的,還神不知鬼不覺。這句玩笑話在山嶺高中可是廣為流傳。
頂著一個巴掌印的趙山奎怎麼也睡不著,靜不下心,那一次的事情仿佛總在幾分鐘之前,他恨不得現在大巴車就長兩只翅膀飛到縣城里,然後好給文詡求饒。
在文詡面前他不是那個讓很多人懼怕的山鬼,倒跟山雞似的。
謝箏臉一紅然後捂著嘴一笑。
真讓趙山奎陽痿了,估計他真的會尋死。一個男人什麼都可以不行,就是不能那種不行。謝箏這一笑宛如春暖花開,讓從來沒有見過他笑的文詡瞬間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你就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真好看。」文詡帶著傻乎乎的語氣說道。
謝箏忽然臉更紅了,低著頭不說話了,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