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預料的是酒鬼居然來了,居然不請自來!別說其他人有點發呆,連文詡自己都沒有想到。
確實,曾經柳家的人救過九爺一命,九爺才會幫柳藝聲發跡,才會曾經毫無所求的幫助他,這是為報恩。只是後來柳藝聲要做大做強,難免做出了一些讓九爺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九爺才會不辭而別。本以為兩家人的緣分盡了,但是他在文詡除煞那一天看見了柳茗,就知道自己並沒有還清他們家的恩情。
所以他順應冥冥之中的指引,來了!希望可以幫助柳藝聲渡過這人生之中的一個大劫難。
不僅僅他來了,還帶著一個精神閃爍、雙眼熠熠有神的中年人,似乎來頭不小。
「酒鬼你怎麼來了?」文詡直接盯著酒鬼問道,他實在是想不出酒鬼怎麼知道他們在這里。千萬別說也是剛剛在這里吃飯,听見服務員說的。這太巧合了,借口也太拙劣了,剛剛柳藝聲就是這個百年不變的爛理由,你又這樣來,文詡肯定會懷疑他和柳藝聲之間有——基情。
「前緣未斷,大恩未報,不得不來!」酒鬼只是笑著說了一番讓人听不懂的話,但是文詡卻若有所思。
然後酒鬼才對柳藝聲道︰「十年不見了,柳老弟別怪我當初不辭而別。」當年他不辭而別是有原因的,家里遭遇巨變,厲家上上下下全部莫名暴斃,只剩下他一人,而那件詭異的滅門案件至今沒有多少線索,他還在努力的調查,不然何以面對厲家諸位亡靈?
這些年酒鬼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家道巨變,他也慢慢沉淪了
「九爺!」
柳藝聲連忙站起來恭敬的喊道。他對酒鬼很恭敬,如若不是柳家當年救了他一命,他柳藝聲肯定沒有機會結識這種高人,他知恩圖報,並沒有因為九爺是還恩情幫他發跡,就指使九爺,奴役九爺,反而很恭敬,至始至終就是如此對待九爺,這也是九爺對柳藝聲高看一眼的原因。
此人聰明,能吃苦,不恃才傲物對人有理
其他人也連忙起身,打招呼。只有文詡癟了癟嘴站起來,不情願道︰「別搞得跟上級領導來了似的。」
「這個小老頭是誰?」文詡忽然盯著酒鬼旁邊的中年人說道,覺得這張臉似乎很熟悉,就連裘昕薇也有剎那失神,覺得這張臉曾經見過。
「你說呢?」酒鬼沒有反感文詡的不禮貌,因為這是文詡和他之間的說話方式,沒有隔閡,忘年之交。
「不會是你在哪里拐騙的一個基友吧?」文詡揶揄道。
「噗!」
「噗」
「哈!」
裘昕薇、柳茗、雷虎頓時噴了,連柳藝聲都傻了,沒有料到文詡如此沒大沒小,什麼話都敢說。要知道這個渾身酒氣的人是大南市的名人啊,一品堂的九爺,誰見了不恭恭敬敬喊一聲九爺?可能也只有文詡敢如此和他說話吧?
「你」酒鬼聞言一哆嗦,感覺菊花一涼,基情四射啊!此刻他有一種把自己手里的酒瓶插在文詡菊花的沖動。‘現在不僅僅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開玩笑注意分寸嘛!’他在心里嘶吼道。他盯著文詡,看得文詡有點發慌,感覺有一股煞氣在縈繞,也有點尷尬,居然一時間沒有收住話,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了。此刻他也很想抽自己兩個巴掌,因為這實在是太沒大沒小了!讓兩個長輩臉上面子掛不住。
「別沖動,開玩笑呢!」
文詡連忙投降,因為他發現酒鬼旁邊那個中年人此刻不怒自威,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彌漫,此刻臉色也有點發僵,發青,跟吃了砒霜似的。他這種人何時被人當著這麼多人在小一輩面前這樣被損過?太丟面子了!
「這位是‘一品堂’的幕後老板,也是你們口中的‘奇神算’‘算神奇’——奇臨,酒鬼介紹道,怕文詡繼續口不擇言,到時候奇臨發飆,他里外不是人。
文詡頓時傻眼了,
沒有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居然來頭如此大,就是諸多人口中的算神奇——奇臨,大南市玄學界的一個名人,他直接翻著白眼道︰「我去!」
他很納悶,為什麼奇駿和奇臨不像?為什麼一點也不像?這是為什麼呢?讓他都看走眼了。如果他們想象,自己還會認錯麼?文詡認為這是奇駿基因突變的錯誤,是奇駿的錯!他次歐諾個離開都不會在自己身上找錯,這當然是奇駿的錯,長那麼帥,老爹那麼差!!!他默默琢磨「難道是奇駿是別人的孩子?」或者說是——綠帽子?」文詡邪惡的想道。估計給奇臨知道了肯定會氣得和他大戰三百回合,連噴三升鮮血!
雖然文詡這樣在想,但是還是很恭敬的站了起來,連忙擦掉爪子上的油道︰「你就是奇大師啊?久聞大名,失敬失敬!小子剛剛玩笑之語勿怪!」
「你就是西南文家這一帶的傳人?小小年紀不知道尊敬長輩,油嘴滑舌。」奇臨卻不買賬了,瞪了一眼文詡說道,很是不滿意文詡剛剛說他是酒鬼的基友那麼誰是攻,誰是受呢?
文詡一滯,在你心里罵道︰「狗曰的,不是看你是玄學界的前輩,我鳥你個毛。」然後他也收斂起神色道︰「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多麼大的人物呢?不過如此,小肚雞腸,怪不得有那麼一個兒子。」文詡若有所指的說道。讓奇臨臉色沉得跟山塌似的。
一見面這兩人就爭鋒相對,似乎是遺傳了文詡和奇駿的場景,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
「你們兩能不能不要相互看對方不順眼了?」酒鬼有幾分頭疼的說道。
「哼!」文詡直接用下巴回話了。
這時候柳藝聲、柳茗等人才連忙回過神來,拉著奇臨坐在上座上去,並叫來服務員重新上菜。
奇臨可是大人物啊,在大南市絕對算是只手遮天,是很多大人物的座上賓客。對于他的到來柳藝聲和柳茗真的是受寵若驚,一品堂在大南市名聲可不小,這個暗中掌舵人的名聲不比一品堂差,神秘無比,外界猜測不斷,不管如何柳藝聲此刻都直接忽略了文詡,對奇臨極盡討好。
文詡也樂得清閑,狠狠的繼續吃,反正今天有人買單,他決定放開肚皮吃。
裘昕薇在桌子下面踢了文詡一腳,示意他收斂一點,卻得到了文詡的一個白眼,讓裘昕薇恨不得將盤子蓋在文詡臉上。
酒鬼和奇臨一來,其他人都變得拘謹起來了,連柳藝聲都對他們兩人很恭敬只有文詡直接無視。
既然奇臨要擺出一副長輩姿態教訓自己,那麼何必給他面子裝規矩?斜睨我,我就無視你!
「你最近到底遇到了什麼?看你精神狀態如此不佳,而且似乎你沾染上了地煞之氣。」酒鬼忽然問道柳藝聲。柳藝聲眉宇之間盡是憂愁,而且煞氣盈頭,他只是一掃便看出了問題。
柳藝聲慘然一笑道︰「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找了好多人都無濟于事。」
柳藝聲老實說道,自從他傾盡所有拍下那塊土地的開發使用權之後,他的流動資金就全部套牢了。本以為拿下那塊地,打造一個經典小區,到時候自己的資本就會再次充裕起來,但是沒有想到從動工之後厄運就不斷來臨,
動工當天他們的人在那塊地掘出了一塊石頭,等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尊佛像的頭,是不小心用挖機從脖子挖斷的佛像的上半部分。
但是不管他們如何在同一個地點挖,都沒有找到那尊剛剛被挖斷的佛像的下半部分。很明顯的嶄新的斷痕,但是卻就是找不到石像的下半部,這讓人很納悶!
但是當天晚上那個挖機師傅在回家的路上就出車禍死了,身子和頭部分離,慘目忍睹!
三天之後,
施工隊的又一名人員因為心髒病突發死亡。下葬之後尸體被掀了出來——頭部不見了。
這些事情雖然很隱蔽,可是柳藝聲卻本能的察覺到了不對,
因為那一天動工他就在現場,是他下令動工的。
這幾天他也總覺得精神恍惚,好幾次差點出事,一次樓上掉下來一盆花,差點砸中他的頭,還有一次電梯故障差點讓他出了意外,甚至前幾天他還差點出車禍,他始終覺得似乎有一股怨念伴隨著自己,要自己死亡才甘心。
在第二個人員死亡不久,又一個人員在自己老家從山上摔下來死亡,頭部碎裂
前幾天還有一個施工人員也出事了,居然是在工地上莫名其妙跑到挖機下面去,然後一下子玩完了就沒有然後了。
這幾個人的死亡,終于引起了施工人員的恐慌。因為這幾個人都是當曰挖掘出佛像頭部的人員,而且他們的死亡之後無一不是尸首分離,讓人觸目驚心!
更何況還有一個人是死在施工現場,被挖機直接鏟斷了脖子,鮮血染紅了好大一塊土壤,這事情他廢了好大力氣才擺平呢。
但是死亡的‘魔咒’在公司越傳越離譜,鬧得施工的人員人心惶惶,最後很多人都以各種理由推月兌不再去那個工地,他們相信從地底挖出來的佛像被生生鏟斷頭顱,發怒了!降罪于世人!
之後,從死亡幾家人口中證實,這幾人死亡之前幾天總做惡夢。而且渾渾噩噩,說什麼‘不應該動那塊地,挖出了一尊禍事,將佛像分尸要償命的。’
柳藝聲也害怕,
因為他也不斷的夢見那一天掘出佛像頭顱的場景,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當時本來天空晴朗,但是在掘出石像頭顱的瞬間,天忽然為之一暗,似乎老天都為之發怒,一陣涼風平地而起,讓人毛骨悚然!
其實動工最忌諱的就是挖掘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如果挖出一尊完好的佛像,鍍金、祭拜、安廟或許問題不大,還會順風順水。但是那一天太急了,匆匆忙忙囫圇一通,居然挖斷了一尊沒有出土的石像,這就事情大條了!
雖然他們當時燒紙、放鞭炮可是還是擋不住——佛怒!
有人說那是一尊鬼佛!
佛不可不敬,不可不拜!
長眠地下的佛像不可不祭奠,不可不盛大遷葬!
只是他們的錯誤就是挖斷了佛像,並且沒有找到佛身!
事情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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