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亡靈渾身死氣,一聲不吭的出現在文詡背後,將忽然轉頭的文詡嚇了一個撲稜。關鍵是這個亡靈渾身是血,沒有頭顱,他將頭像抱球一樣抱在腰間,看起來異常詭異。
以至于他腦海之中都突然一片空白,
「你」文詡咽了咽口水,正準備開口,但是這個亡靈忽然一抖,然後消失無影就這樣跑了,弄得文詡莫名其妙。
本來他想問問一問問有關鬼佛邪靈的事情,但是誰知道他一愣,這貨居然一聲不吭的跑了,這讓文詡很沒有面子。你一個小小的我亡靈,我文大師出馬請你出來一問,你還給我耍脾氣是不是?文詡有點郁悶,有點生氣。
但是接下來文詡卻臉色猛然一變,毫不猶豫的向外跑去,
「轟」
一根鋼筋砸下來,迎著他的面而來。凌厲無比,誰都不知道這根一人長的鋼筋是哪里來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高空,帶著無比霸道的凌厲氣勢砸下來,雖然只有大拇指粗細,但是這一棍子下來文詡絕對完蛋,頭破血流。
文詡一側身,鋼筋險之又險的從他鼻梁之前砸下來,但是這時候一道血色影子猛然從一堆雜物之下躥了出來,一躍而起,一道寒光閃爍著向他的脖子抓來,文詡眼楮一眯,眼里有暴怒之意閃爍。
「冷煙客!」
他怒吼一聲,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麼陰魂不散,而且這麼快找到了自己的所在之處。他用手臂抵擋爆射而來的血荼貓,
「瞄!」
血荼貓全身血毛倒豎,利爪如刀在他的手臂上一劃而過,頓時文詡一聲慘叫,鮮血淋淋!如果不是他見機行事得快,肯定要被血荼貓的爪子撕下來一塊血肉,盡管如此也被一擊出現了一道可怖的傷口。
咚!鋼筋砸在地面深深的陷入了地面,沒入泥土,看得文詡一陣後怕。幸好沒有硬抗這一棍,而是選擇了硬抗血荼貓一抓。
文詡臉色很難看,這人果然是一個瘋子,居然這時候出手,讓他毫無準備。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是鬼佛養煞地,這里是鬼佛養煞之局,這個局見血必定會受到不好的事情發生。會有不測跟隨著見血之人
他的手臂鮮血淋淋,滴落地面,發生了一些詭異的變化,
這些血液一滴落在地面頓時變成了漆黑之色,宛如墨汁,然後一股黑氣從地面溢出來,順著文詡的腳進入了他的身體,讓文詡一陣心悸,覺得無形之中被盯上了,現在這個局他是不解也必須解了,不然他自己會發生不測。
可是,
現在他根本沒時間顧及那麼多,眼前的局面對他很不利,冷煙客悄然到來,在他不注意的時候給他敲悶棍,讓他受傷了,他此刻算是明白為什麼那個亡靈溜了,感情是感受到了血荼貓和冷煙客養的厲鬼的氣息被驚走了。
在文詡又驚又怒的時候,一身黑衣籠罩的冷煙客出現在一堆材料堆成的小山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已的文詡,嘴角泛起一陣讓人膽寒的冷笑,喃喃道︰「讓你三番五次的壞我好事,真以為你是西南文家的人我就不敢動你了?」
他無所畏懼,因為西南文家已經落寞了,不復幾十年之前的威勢。雖然文家在玄學界還是有很高的呼吁之聲,但是在他這種瘋子看來‘沒差啦!’
連玄學界三忌之一的,控魂,他都敢修煉,他還怕什麼呢?
文詡抱著血淋淋的胳膊,站到一邊,目光森冷的盯著地面的血荼貓,一只帶血的手在自己眼前一撫,看見了血荼貓旁邊站著一個模糊的鬼影,氣息全部內斂。他神色再度一凌,心里有幾分著急,雖然它內斂了氣息,可是直覺還是告訴他這只厲鬼很恐怖,而且是他見到最恐怖的厲鬼,只怕不好善了。
這一次冷煙客出現的時間真的很準,讓文詡陷入了一種絕境,一個不好或許就要長眠于此,陪伴那幾個死亡在這里的施工人員還有鬼佛。
「冷煙客你這個瘋子到底想干什麼?」文詡有點火大的吼道。他沒有看見冷煙客出現在那里,但是他知道這貨就在附近,血荼貓和厲鬼都在這里呢,而且他已經認出這只厲鬼就是陽光旅店帶走中年漢子鬼魂的那一只厲鬼,一切疑問早就明了。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無盡的森然鬼氣猛然激烈釋放。那只厲鬼眼里閃過一絲虹芒,然後猛然厲嘯一聲直撲文詡,血荼貓更是如虎似的弓著身子,四肢爪子里面鋒利的指甲露出了猙獰的寒光。
「滾!」
文詡爆喝一聲,撕拉一聲將自己的衣服撕破一角,迅速在胳膊的傷口上一挽,在身上一模,模出兩張黃紙,以指代筆,沾著自己的鮮血迅速刻畫。他在心里怒道︰「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他發狠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害怕,此刻他一臉肅穆,雙眼含煞,符紙凝在虛空不動,宛如貼在牆壁上一般,此刻他手走龍蛇,鮮血如朱砂墨,誰也不知道他在畫什麼,但是厲鬼和血荼貓絕對不會放任時間給他。這貨可是貨真價實的西南文家傳人,天知道他會畫出什麼鬼名堂?憑直覺來說,厲鬼此刻很緊張因為冷煙客很嚴肅的告誡過它,此人不可小覷,隱藏手段很多,連陽光旅店那一家三口都被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了。
「哼!」
文詡看著化為一道模糊殘影掠來的厲鬼,眼里冷光爆射,手上的動作一停,然後厲喝道︰「顯」,然後兩張被他用自己鮮血畫好的符紙陡然消失,然後一把詭異布滿了符文的符劍出現了,漂浮在他身前,這把劍常人不可見,唯有陰死之物和開了陰眼的人才可見,此刻一顯化出來,厲鬼的身影猛然一頓,眼里閃過一絲害怕與惶恐,它感覺了這把劍很恐怖,上面的符文璀璨,對它很有殺傷力!
站在一處材料堆上,黑衣籠罩的冷煙客陡然一抬頭,帶著幾分驚訝的喝道︰「陰殺劍!」
陰殺劍乃是由符文刻畫而出,繁瑣而復雜,是玄學界抓鬼除陰之人的一種特殊手段,由符紋之力凝聚殺陰之劍,專門針對陰死之物,符文越復雜,陰殺之劍越厲害。
一般來說沒有一定道行造詣的人確實凝聚不出來,已知玄學界的幾個年輕一輩之中,師出名門大派的人現階段還沒有人可以凝聚出陰殺之劍。
所以文詡此刻凝聚出布滿符文的陰殺之劍讓冷煙客很吃驚,也很凝重。
他不怕文詡,甚至沒有將他當成真正的對手,畢竟他是冷煙客,是玄學界久負盛名的——養鬼人!但是此刻他不得不凝重,因為他的主要手段就是控魂,控制厲鬼攻擊,奪人之魂,撕人之魄。
此刻他開始正視文詡,眼色很凝重。他確信這個年輕人確實很有和他為敵的資本他相信了玄學界流傳的那句話了︰斗陰者一出,陰死之物滿街屠!
這把劍不能用手掌握,必須用意念控制,此刻文詡一只手一揮,這把布滿了符文的陰殺之劍猛地一顫直奔厲鬼而去,而文詡另一只手捏著拳頭向著血荼貓砸去,企圖用血肉拳頭和血荼貓的的銳利的爪子踫撞,雖然有點以卵擊石,有點腦殘,但是他確實這樣做了。
血荼貓靈動的眼里露出凶殘的目光,這個人居然敢和主人作對,是不想活了麼?
此刻血荼貓躍起的身子化作一道血亮的閃電,突然嘴一張露出了兩顆尖銳而鋒利閃爍著寒光的獠牙,這絕對是利器之中的利器,踫上了非死即殘。這種東西豈能以血肉之軀硬抗?
估計就是器物都不一定扛得住吧?
「小畜生,你還真凶殘!」
文詡雖然心分二用,但是卻一切都瞧在眼里。陰殺之劍阻攔著厲鬼,擋著它前進,並且不斷穿刺,劈斬,希望將冷煙客花費了很大心血養的這只厲鬼斬于劍下。但是這不妨礙他分出一部分意識針對血荼貓。
「咻!」
文詡突然一側身,一腳踢上來,後發先至,直接踢在血荼貓的腦袋之上,將血荼貓‘瞄’的一聲踢出好幾米遠。他一臉冷笑,畜牲始終是畜牲,哪怕通靈姓,只要做一個假動作就會上當!!!
其實今天換做任何一個其他人都會遭殃,這只血荼貓配合厲鬼出擊,絕對戰力飆升,不是一個檔次!
‘心分兩用’這是文詡老爹文神棍從小刻意訓練出來,為的就是防止戰斗的時候有人下黑手,今曰算是用上了!
不得不說文詡真的很強大,走在了很多人前,連心分兩用戰斗都敢用,毫不含糊。
血荼貓的慘叫聲音很大,在這空曠的工地之上顯得特別響亮刺耳。血荼貓被踹飛之後迅速爬起來了,正準備繼續沖上來,它眼里的凶光更濃,如一頭捕食的獵豹,全身如血的毛子根根豎立如鋼針一股慘烈、危險的氣息蔓延出來讓人瞳孔一縮,頭皮發麻,這簡直就是一頭浴血而戰,從萬千血海之中爬出來的洪荒猛獸。
這種詭異的氣場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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