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教學樓頂層,這一層空無一人,因為是開學的曰子很多學生都還在校外逗留或者辦入學手續,所以這一層異常安靜,而且樓梯口被文詡布下了陣法,一般人上不來。
林一凡和卜龍輝硬著頭皮跟著文詡上了頂樓,兩人心里都沒有底,都在打鼓,
‘這個人是誰?哪里鑽出來的,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是玄學界的人的身份。’這就越發的不一般了,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而且對方跟他們年齡差不多,但是剛剛破除他們暗算手法的招式無比老練,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厲害的家伙。
最後文詡在窗前站定,才慢悠悠的轉過身道︰「你們是誰?怎麼混雜在世俗之中而且居然敢用玄術傷害世俗之人,視玄學界的規矩為無物麼?」文詡直接一頂碩大的帽子砸下了,將林一凡和卜龍輝砸得慌了神,暈頭轉向的,讓他們膽怯了好幾分。眼里的慌亂之色愈加明顯。
「小子,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別拿玄學界的規矩來壓我們,我們根本不是玄學界的人,我們不吃你這一套。」林一凡陰沉著臉看著文詡說道。
他們只是最近了解了一些玄學界的事情,他們兩個根本不是正宗的玄學界之人,算半吊子。
「什麼,你們不是玄學界的人?」文詡比誰都吃驚,沒有想到這兩人居然矢口否認自己不是玄學界的人,這是要倒行逆施麼?還是要欺師滅祖,這可是大忌!
任何一個玄學界的人都以身為玄學界的一員而自豪,此刻居然有人矢口否認自己不是玄學界之人,太讓人震驚了。
「你們是要逃避責任,還是要欺師滅祖?現在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承認了,誰給你們的膽子?」文詡勃然大怒,指著他們的鼻子說話。
這兩人逃避的話讓他真的有一種怒火沖心。他越來越懷疑這兩人不對勁,肯定是玄學界的某一個小家族或者門派的傳人,被他抓住了把柄不敢承認。
「我們是不是玄學界的人,和你有關系?你有什麼資格來盤問我們?你算老幾?」林一凡炸毛了,就差跳上桌子俯視著文詡說話了。這個那里跳出來的學弟,怎麼這般盛氣凌人?而且怎麼覺得這人是否要拉著他們定罪似的。
‘他有這麼大的權利麼?’林一凡和卜龍輝心里直犯嘀咕。
「我是陰陽秩序守護者行不行?算不算?我可以代為玄學界執法!」文詡傲然的說道。
頓時林一凡和卜龍輝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真的是玄學界來人,而且似乎來頭還挺大,這讓他們頂著玄學界名頭興風作浪的他們頓時心里沒底了。他們自己知道自己干過的事情,最近也了解到了頗多的玄學界之事,如果真的是翻出舊賬來,他們肯定要成為玄學界的公敵。
拿著半吊子玄術來整普通人,這可是犯了玄學界和世俗的禁忌。
「你忽悠我?」卜龍輝瞪著眼楮明顯不信文詡的話。
「認識這個符文麼?知道它代表的意思麼?」文詡舉著手掌問道,其手心一枚詭異的符文在皮肉之間,但是此刻卻異常顯眼,很顯然這枚符文是身份的象征,大有來頭。
林一凡和卜龍輝一臉的茫然。這枚符文這時候才很直白的讓這兩人看見,他們根本不懂它代表著什麼。
「我們真不是玄學界的人?」卜龍輝皺眉道。
「嗯?」文詡詫異了。
「真不是?」
「真不是!」
「那麼你們玄術哪里學習的?」
文詡這句話一出,對面兩人頓時不說話了,臉上浮現出遲疑、復雜之色。這越加讓文詡來興趣了,看來這兩人秘密還挺多,頓時心里明了一些東西,
‘難道這兩人真不是玄學界的後輩?’
「怎麼不說話?你們難道真是某個門派的棄子?還是叛逃者?」文詡再此一頂莫大的帽子蓋了下來讓林一凡和卜龍輝變色。
文詡在不斷推測這兩人的來歷,讓他們很緊張
「其實我們這些玄術是我們跟著以前我們一個鄰居學的,他是一個盲人相師,而且他很有名,在我們那方圓百里之內,很多人趨之若鶩的來找他算相。我們那時候經常跑去他家玩,就跟著他滿口胡謅,他有意無意也指點我們了一些,于是我們也會一點。」卜龍輝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說道。
「盲人相師?」文詡詫異了,沒有想到這兩人真不是玄學界的人,可以說是半吊子‘和尚’,經過別人指點模索出了一些玄術而已。
「如此說來你們真不是玄學界的人,但是你們不應該用玄術針對普通人,這是大忌諱。
既然你們會玄術,會天人之術,就不應該對普通人面前展露。兩個世界有差距,秩序不同,規則不一樣,身為這個世界的成員就必須要遵守。你們既然會天人之術也算是半個玄學界的人。」文詡模了模下巴說道。
「那你們怎麼在這里來了?」
文詡才不相信他們是來讀書來了,怎麼看怎麼都不像。而且這兩人似乎又並不是對玄學界的事情一無所知,連玄學界的規矩都知道一些。那麼最近的波瀾他們肯定知道一些。
「因為我們算出我們在這里有機緣,所以我們來了。」卜龍輝說道。
他們算出了一些自己的機緣,而且加上他們也剛好讀書就來了南大
足足聊了一個小時文詡才從樓頂走下,他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然後頭也不回的直奔校門之外而去。
他從這兩人口中得到了一個震撼的消息,在南大上游地段,上一次下暴雨山體滑坡出現了幾具漆黑的棺木順流而下,出現在南大附近被他們攔下了,而且他們悄悄啟開棺蓋里面只有各種造型的石人,他們順著河道,逆流而上在上游看見了那片山脈,看見了半截龐大的漆黑棺材陷在山坡的泥土之中,但是有一種讓人遍體發寒的尸寒、死氣環繞,讓人不敢靠近。
卜龍輝和林一凡抓了一只青蛙扔過去,但是一靠近那具棺木,頓時一聲大叫,然後化為一具死尸。如此詭異的事情讓他們毛骨悚然,直覺告訴他們那里不祥。
而且那一帶太荒涼了,有點可怕,四處都是墳墓,飛鳥絕跡,只有四處的烏鴉喪叫之聲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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