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乃是修身養性,鍛煉意志,以意通神,以意凝形,
儒,溫文爾雅而博大精深,連綿不絕似瀚海。古來儒指文人,以讀書修身養性,陶冶情操為樂趣,孕育一顆浩然天心。
大儒,乃是大能,是博通古今。一顆心通透達極,是一種尊稱。
厲九麟激動無比,失聲大吼。他真的沒有想到南大居然有大儒布置下的封印存在,隱蔽而浩瀚,深沉而精致,這是守護也是鎮壓更是一種威懾,說明了這里存在著神秘的未知。
一股無形的書香氣息彌漫整個校園,吹散了整個南大的陰冷氣息,讓所有人的內心一時間空曠而強大,這就是浩然儒氣。讓人精神一震,幾欲仰天長嘯,恨不得被這股浩然儒氣灌注全身,讓自己成為這道儒氣的根本。
這股格格不入的氣息在旱魃感受來卻如針扎一般難受,讓他全身猶如螞蟻啃食,此刻他看到的那塊封印之地呈現出乳白色,那股浩然之氣就是從封印逸散出來的,那堅硬至極的封印之地上面密密麻麻布滿了字跡,模糊而真實,似如這些自己刻畫在封印外表,如一道屏障隔絕了一切。那道大儒封印其內包裹著濃郁的陰死氣息,但是那層乳白色的儒氣卻散發著堅韌不腐的氣息。正是這股氣息封印了陰死氣息,讓陰死氣息始終不能孕育出——魔。
大儒之氣浩然正值,猶如驕陽橫空,如大海滔滔,連綿不絕,絕對是壓制、克制陰死之氣的最佳手段。
這股大儒之氣似乎察覺到了這些學生危急,被陰死之氣迷惑。此刻自動顯化出來,撐滿整個虛空,節節壓制旱魃自身的本源形成的陰氣,讓旱魃驚駭欲絕沒有想到南大之下的封印居然如此厲害,讓他節節敗退,根本不敵。
大儒之氣和他本身散發的陰氣想沖突。兩者之間不斷消融
‘如果不撤走,肯定也會被這股封印之氣鎮壓。撤!」旱魃果斷的做出了選擇,張口一吸然後所有陰死之氣內斂,其轉身化為一道火影沖天而去留下一句話︰「我還會再來的。」
旱魃的離開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文詡和佛子、厲九麟更是傻眼了,旱魃明明佔據上風為何離開?還有這里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太還會回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那是一個災星,來到南大只怕南大再無寧日。這是威脅也是警告,更是戲謔。
其一離開,那股浩然儒氣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讓人懷疑剛剛那是一種錯覺。
「咦,大儒封印氣息呢?怎麼感覺不到了?那道儒氣到底在何地?又守護著什麼?旱魃的離去似乎和那道浩然儒氣有關?」厲九麟自語,眼里盡是不可思議。
那道大儒封印氣息,來得快、去得快,無影無形。就好似一個俠客隱匿在虛無之中,守護著某一樣東西。讓人驚異與不安。
「九爺別一驚一乍的行麼?剛剛那股讓人心生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氣息就是傳說中的儒氣?據說大儒心存天下,小儒學富五車。」文詡道。
「你們南大了不得!
有一道大儒封印存在,加上這本來就是一個學校,會無形之中滋生出些許儒氣,以氣養氣,這道儒氣方能永存。而且這道儒氣守護著這個學校百邪不侵,萬鬼皆避。真的是大手筆。我信了你說的南大存在著詭異,那道大儒之氣就是最好的證明。
需要用大儒之氣鎮壓,其下的存在或許不會比旱魃差,龍潭虎穴啊!。」厲九麟眼眸深邃的說道。
「得天獨厚的造化。不然今日怕是要死傷許多無辜了。」佛子說道,他頗有感概,要是那個村子的陰陽路支路有這麼一道大儒封印,就是鬼將也不能沖破而出。
一陣風吹過,南大校園之內寧靜而神爽。
儒氣剛過,淨化了空氣,也洗滌了他們的心靈,讓他們心神空曠而通透,頭腦無比清醒。同時一陣後怕,旱魃從陰陽路出來之後毫無顧忌了許多,實力增長很快,就連文詡三人聯手都沒有討到好,總的說來還是他們太弱。
在旱魃到來之時,旱魃氣勢滔天,文詡和厲九麟煮面阻攔的時候,南大圖書館之內一個老人驚醒,然後渾濁的雙眸之中閃現出一道精芒。不過他並未做聲而是悄悄走到了窗前,靜靜的看著空無一人之地,但是在他眼中不管是文詡還是厲九麟亦或者是旱魃都清晰可見。
那滿天的符篆和天網也在他眼中清晰顯化而出,他面色無悲無喜,皺紋密布的臉上閃現出一絲落寞。
他看見旱魃的時候微微一皺眉,沒有想到這種厲鬼之物來了。最關鍵是這麼近距離這些鬼物已經可以清晰感覺到封印之下的存在,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泄露出去,這里將會變成一個漩渦,成為風口浪尖的存在,就喪失了封印的本意。
在那道儒雅之氣爆發之時,這個老人面露激動之色,驚喜的看著那封印之處,然後喃喃道︰「祖師爺布置下這個封印,阻止了一場大亂。然後又讓我們這一脈的人引導人在這里修建了一個學院,以氣養氣,制衡莫名。預言之中的動亂又要開始了麼?」
當儒雅之氣消失的時候,他剛剛挺得筆直的脊背彎曲了,眼眸再次恢復了渾濁,然後他又顫顫巍巍的回到了床上,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還是南大那個冥頑不靈的圖書館老人,誰也看不出他是大儒嫡系傳人,奉命鎮守在這個學校,更讓人不知道這個學校就是這一脈人引導人建立的,其本意就是蘊養那道大儒封印。鎮壓那封印之下的存在。
第二天文詡和佛子、厲九麟還有雷虎進入了南大圖書館,他們要查找關于大儒封印的有關消息。
作為全國首屈一指的藏書量的圖書館,南大里面的藏書量還是很可觀的。
「開學這麼久了,我是第一次來圖書館,居然還是查找虛無縹緲的大儒封印的信息,是不是有點可笑?」文詡輕笑道。
他們幾人徑直走向最角落。因為那里面有關于南大建校歷史的記載,他們並沒有留意到一個穿著普通裝束的老人,低頭整理著散亂的書籍,動作緩慢而仔細
他們背後的老人听到文詡的話,渾濁的眼里閃過一絲精光,不過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他顫顫巍巍。行將朽木,或許是常年混跡這個圖書館的原因,他身上帶著濃濃的書卷氣息。誰也不知道這個老人的來歷,據說似乎這個老人很早就在圖書館之內了,一直都是這個學校圖書館的守書人,吃住都在圖書館之內,就連現在的大學校長都不知道他的來歷,說白了這個老人來歷沒有人知道,似乎從建校就存在其內。
老人非常樸素。讓人興不起任何留意,他並不引人注目,整個校園都對他的映像不深,甚至有些學生畢業了都不知道圖書館之內有這麼一個老人存在。
如果有人仔細注意他,會發現他包含滄桑的眼神,顫顫巍巍的身影似乎永遠不會改變仿佛亙古長存。
「你們說南大有那啥大儒封印真的存在?這里的資料能夠找到蛛絲馬跡?我怎麼覺得非常不可信,不靠譜?
何謂儒?大儒還能通神?按照你們說來,南大才建校多少年?最多一百年!這個封印存在不知道是在多少年前的東西。怎麼可能有記載?」雷虎嘀咕道。
「我們只是抱著這種僥幸心理而已,畢竟這里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圖書館。」佛子不滿的對雷虎道。
「大儒是什麼境界誰也說不清。過去太久,都說這一脈傳承早就斷絕了。昨晚不是旱魃要屠殺無辜,這個‘大儒封印’也不會現世,我們也不會知道這里還有一道浩瀚如海洋的大儒封印存在,這個學校很值得研究一下。」厲九麟輕輕說道。
「這個學校太大。那個傳說中的地下室絕對與那道‘大儒封印’有關,也只有‘大儒封印’才能完美契合這里的書卷氣息。從而完美隔絕外界的探查。
找到那塊玉牌才可以找到那道‘大儒封印’,才會知道到哪里底封印著什麼,說來說去又轉回到了原點。」文詡自語。
南大就宛如一團巨大的謎團,讓每個人不自覺的想去探尋,了解越多謎題越多。讓人解開的沖動就愈加強烈。
「切記不可太執著,否則我們會把自己陷入一種魔障之內。順其自然,有的謎題自然會解開。」佛子裝大尾巴狼了,神色凌然。
結果不言而喻,他們沒有從圖書館找到任何有關大儒的記載,那一段歷史仿佛被硬生生的抹去,似乎有人故意抹除掉了‘儒’的存在。
這一切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這一切似乎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主導著這一切,在故意遮掩有關‘儒’的存在。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這道大儒封印與我們無緣!」佛子淡淡道。
對于一個斷絕傳承的一脈,他沒有多大興趣。
怎麼也不能還原這一脈的至高道義,是沒有實際意義的,也不可能借這道封印鎮壓地獄出來的巨頭和陰兵陰將。
心中能融海,能比天。意能撼蒼天,定乾坤,方能是大儒。
第三天是耿秋下葬的日子,文詡不知道入殮是誰,也不知道墓師是誰。
他沒有資格去指手畫腳,不過他們這些學生當天會出席下葬儀式,據說耿秋的尸體並沒有火化,是整個尸體入棺、下葬(未完待續……)
ps︰寫得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