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路人,讓他們跑了,你也給我去死!我要他們的鮮血祭奠我的族人,否則我要你們陰界不得安寧。」帝冷冷的向著守路人吼道。
他被文凜冽的五道符篆逼得月兌不了身,而且這五道符篆暗含道義,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力量,不可小覷。
「跑不掉!」守路人自信的說道。
文凜冽幾人都是強弩之末,不小心被帝傷了,實力難以正常發揮,連最擅長戰斗的文凜冽都捉襟見肘,此刻不能分心,否則五道符篆會在第一時間被撕裂開來。
「你們快走,走!!!」
文凜冽焦急的對著木老等人怒吼,額頭青筋都暴起了。他真的很急,他快壓制不住帝了,而且守路人肯定布置有大陣在外圍來鎮壓他們。以他的身份,召喚陽界的厲鬼很容易。
「可是」付老幾人喋血,很躊躇。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壓制不住了,他的命格之力無形之中壓制我們的命格之力,讓我實力大打折扣。
你們要冷靜,不要做無畏的犧牲!記得為我報仇。」文凜冽吐出一口精血,精神萎靡,用秘術牽引住了守路人。禪經文字越發的急促,如浩瀚大海轟空,深不可測,
「走!我們在這里只會拖累他,回去搬救兵。」侯老用入殮之術,限制了守路人的範圍,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氣血有差,難以發揮到巔峰。
最後木老、付老、侯老三人向著山谷之外踉蹌而去,這一下子讓守路人慌了神。這三個大師造詣很深,沒有他的坐鎮,外面的厲鬼攔不住他們
「吼!」
帝震怒不已,瞳孔之內射出金光,欲要貫穿日月一般。
「一戰封天,困!!!你們都給我老實的呆著。哈哈哈」文凜冽滿口都是鮮血,慘目忍睹。此刻開口大笑。看得人自腳底板冒冷氣直沖腦門。
此刻文凜冽滿臉的猙獰與狠厲,有一種我欲下黃泉,你們須隨行的霸道與氣勢,更有豪氣冠蒼天的堅定。讓守路人膽寒不已。
一戰欲封天,何等霸道?戰欲封天,這是禁忌。
此刻文詡大吼,全身血液逆行,從七孔往外沖。他全身的氣息與靈力都融入了血液之中,這些血液化為一枚枚真實的符篆文字,繁復無比,每一個字跡都詭異莫名,充滿了玄奧的力量,帶有恐怖的氣息。這些氣息饋壓向四面八方。讓四周的一切都在顫栗,抖動。
同時四面八方的元氣都向著這些血液凝聚成的符篆文字之中倒灌,讓這些血液文字發光。這些文字更是將守路人和帝封印在內,為付老、木老、侯老爭取逃生的時間。
付老等人听見了文凜冽張狂而淒涼的笑聲,更听見了他的那句話。然後看見整個山谷月復部紅色之芒耀眼,沖天而起,將整個山谷都照耀得如血一樣紅,好似血海照空。
可是他們卻感覺到了無盡的氣血之力在燃燒,感覺到了文凜冽的血氣在減弱。他們一個個眼眸濕潤,恨不得掉頭和帝、守路人生死一戰。
但是他們不能!否則就辜負了文凜冽拼死的阻攔的好意,會讓文凜冽白白犧牲。
「讓我回去和他並肩一戰。我不怕死!如此窩囊的回去,只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我們代表了玄學界,是玄學界各門派的執掌人,不可落人話柄,否則我們會一輩子抬不起頭,良心會一輩子不安。」付老停住了腳步。竭力吼道,他捏著的拳頭都在顫栗。
看著山谷之內映照得鮮血一般紅,不知道文凜冽用了什麼術法,但是他知道文凜冽現在情況很不好,很有可能在透支生命力阻攔帝和守路人。
「我也要回去。不能讓他一個人為我們而戰。否則我們有何臉面見人?」木老也虎目圓睜。
「我們的專長不是和陰死之物戰斗。不行!我們必須回去搬救兵,別忘了他剛剛說的‘我們離開他還有一線生機’。」侯老強忍住殺回去的沖動說道。
此刻他必須保證自己的理智,不然他們都會白白犧牲。這是無畏的犧牲,不僅僅救不出文凜冽,還會讓他們甚至整個玄學界陷入一種危機之中。這絕對是不能沖動行動的,否則他們就是千古罪人,是整個玄學界和陽界的罪人,不可意氣用事!
「那我們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他和陰死之物」付老氣急敗壞道。
「去找人!通知玄學界的人來鎮壓守路人和帝,不然整個玄學界都會陷入被動之中。」侯老認真的說道,然後帶頭向著外圍而去。
山谷之內,
文凜冽臉色沒有絲毫血色,整個人搖搖欲墜。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全身血液和靈力凝聚而成的符篆文字暗淡無光,似乎隨時都會碎裂,破滅、
「文凜冽,你擋不住我們。我已經聞到了你靈魂的氣息,你只能夠限制住我們一時。我承認禪經文字博大精深,對我們陰死之物有著很強的克制力,可是你想永久鎮壓我們,沒門!」守路人伸出猩紅的舌頭在嘴角舌忝了一舌忝,讓人不寒而栗。
「就算死,也值了,讓玄學界的名宿活下去了三位。」文凜冽聲音有點沙啞與虛弱,但是依舊讓這些禪經文字堅持不散。至于他凝結出來的五尊字跡符篆,早已經磨滅,此刻只剩下禪經文字凝結的鮮血字符在苦苦支撐。
「吼!」
帝全身堅若鋼鐵,命格之力也消弱了很多。此刻他猛地一聲怒吼,宛若龍吟,尸氣從它體內沖出,宛如一片漆黑的烏雲,猛地的沖擊那些禪經文字,禪經文字最後爆發出耀眼的血光,然後碎裂開來。
帝和守路人全身壓力一松,皆是仰天長嘯!
「明日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帝出困。怒吼不已,森然的指甲直爪文凜冽的腦瓜,眼里的殺意無限。
文凜冽的‘一戰封天’幾乎困住了他們半個小時,讓他們差點被自己反噬。
「來吧!」
文凜冽猛然怒吼起來。一團血日從他的軀體之內爆發出來,那是他醞釀在軀體內的最後的手段,也是他剩余的精血、精氣神,也是他用全身血液凝聚禪經文字留下的唯一後手。
這是從禪經文字他所體悟出來的奧義凝聚成的符文,此刻爆發開來,宛如一陣狂風卷過。
帝身上的命格之力凝聚成的護體金龍直接被崩碎了,帝更是被狠狠的掀翻出去,他頭上的紫金龍冠破裂,莽龍袍被撕碎了,此刻禪經文字奧義入體。帝慘叫不已,全身潰爛,差點直接被這輪爆炸的血日抹除。
守路人同樣不好受,他距離文詡也並不遠,也想親手抹除文凜冽。結果被波及。全身氣息微弱,隨時都會作古,熄滅!他需要快速找一個聚陰之地修補傷勢,否則他會直接從世間抹除,永無超生之日。
受兩者皆了重傷。帝和守路人各朝一邊遁去,連文凜冽的死活都難以管了,他們也被這一擊嚇得膽寒了。再來這麼一次,他們都得完蛋,他們不敢賭,也沒時間堵。
文凜冽氣息微弱的倒在泥土之上,進氣少,出氣多。隨時都會死亡。一股意念支持著他最後一口氣,他全身力量耗盡,心神衰竭,就連氣血之力都超負荷了,整個人的狀態差到了極致。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文凜冽靠著這一股力量支持著最後一口氣,但是他周圍的泥土都被他的鮮血染紅,看起來淒涼而悲慘。
當付老、木老、侯老再來到這個困龍之局的時候,發現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破壞之後的痕跡,就連泥土都被犁過一層似的。
地上還有帝碎裂的紫金龍冠和莽龍袍殘渣,還有不少屬于文凜冽的衣物。但是這些鮮血全部屬于文凜冽
「文凜冽文凜冽」付老幾人放聲大喊。
「怎麼會沒有?怎麼會沒有?」木老喃喃自語,心直往底沉,覺得天旋地轉。
「這些血液是文凜冽的,從戰斗痕跡和血跡推斷,文凜冽恐怕凶多吉少,尸體都不存在了,這里血液幾乎是一個人身體之內的全部血液量。」陳蕾蹲在地上,研究了一番之後說了一句讓付老三人為之色變的話。盡管他們心里已經猜到了答案,可是他們還保留著一絲希望,此刻陳蕾的結語無疑擊碎了最後一絲希望。
死後尸體都不存在了,是何等慘烈與悲壯?
「戰況很慘烈,帝皇之族的那具尸體——帝也受傷了,不過我猜測多半就是他撕裂了文凜冽,讓他尸體都沒有存在,」徐玫推斷道。
「不可能,不可能,他讓我們來找救兵,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尸體呢?尸體呢?」侯老亦是不能接受。
「那種情況之下別說尸體,就是你們幾人在這里,估計也找不到尸體。
一尊命格之力護體的帝,一個陰界巨頭之一的守路人,怎麼可能還活著?」天師門的圖九說道。
「這些血液和他的碎裂的衣物就是他死亡的最好證明,文凜冽真的死了!」龍莫笑冷冷的說道。
在場的人看了現場之後,也沒有在周圍找到文凜冽的尸體,只見到他的衣服碎片和滿地屬于他的鮮血,都認定文凜冽死了,這無疑是一個驚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