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怒氣與嫉妒的聲音響起,祁白扭頭,看見季雪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那一副憤怒的樣子像是妻子看見丈夫出軌一樣,原本美麗嫵媚動人的臉因為嫉妒而變得扭曲。
無論多美麗的人只要被嫉妒染上顏色,那都是丑陋的。不過,如果兩人相愛的話,那也能看作是情趣。
祁白漫無邊際的想著,思緒像跑火車一樣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因此當季雪走到他的面前之時,他還有些呆楞。
季雪面露不屑的上下打量他,那一雙眼中盡是挑剔︰「你以為就憑你這副尊容,你就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別開玩笑了!不過一個玩物罷了,最後能當他的妻子的人只能是我!」高高在上的姿態,但是卻掩不住她的嫉妒。
這只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女人,這樣的人,祁白見得多了。
「誒,越軻!你能幫我一個忙嗎?」祁白笑眯眯的看著越軻,「上次你給我們打的水已經用完了!」所以,你再幫我打一壺吧!
看著他期待的眼神,越軻原本拒絕的話轉到嘴邊變成了︰「嗯!」
他兩這番毫不在意的態度,像是季雪根本不存在一樣,毫不在意,這比任何言語還讓她更加的憤怒。
「越軻!」季雪大喊,「你別忘了,越爺爺可是讓你照顧我的,我可是你未來的妻子!」說到這,她眼中的淚水開始簌簌的往下掉,梨花帶雨一般的姿態,格外的惹人憐惜。
「你怎麼能為了一個玩物這麼對我?如果被越爺爺知道了,你認為他還能活下去嗎?」
「你這是在威脅我?」越軻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身影一閃,季雪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覺得呼吸一瞬間便被停止了,一只大掌攫住了她白皙如玉的脖頸。
越軻此時臉上沒有帶著絲毫的情緒,看著季雪仿佛看見的不是一個美人,而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眼中帶著讓人膽寒的光芒︰「我這人,最討厭的便是有人威脅我!」
季雪完全的被駭住了,她徒勞的用雙手抓住放在她脖子上的手臂,臉上只剩下恐懼。這個人,是越軻嗎?好陌生,好可怕!季雪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一區的那個傳聞。
越家的大少爺,是一個魔鬼!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魔鬼!
「魔鬼」
嘴中吐出這二字,季雪恐懼害怕的淚水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恐懼的她完全沒看見听見她說出‘魔鬼’二字之後,越軻眼中黯淡的光芒,以及周圍更加狂暴的力量。
「啊!越大少!」看見這一幕的幾人心中暗叫不妙,幾人一把抓住越軻的手,將季雪從他的手中解救出來︰「你看清楚了,這可不是你的敵人啊?」這季雪要是出什麼事了,季家當家不得殺了他們啊!
「啊,那個,越大少,冷靜啊!」
幾人直接面對這越軻寒冷的目光,不由覺得膽寒。要是越大少現在就發瘋了,他們該怎麼阻止啊?
治愈師,治愈師在哪啊?
對了!季雪,季雪不是治愈師嗎?幾人目光落到瑟瑟發抖的季雪,瞬間失望了,這人根本不能指望!
「誒,越軻,你不是要給我打水嗎?」
突然,一只手臂纏上越軻的手臂,一張髒兮兮的笑臉出現在了越軻的眼中。
啊?這人是
不僅是越軻,就連其余人也是愣了。
「啊?難道你想反悔!」祁白皺緊了眉,一臉不贊同的拍著越軻的肩膀︰「兄弟,言而無信可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啊!」
半晌,越軻只是盯著祁白不說話,祁白臉上的笑容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下不由變得僵硬,越軻才動了動唇︰「唔!」
隨著‘唔’字剛落,一只鋼鐵般的手臂繞到了祁白的腰間,將他整個人單手抱了起來。
「啊!你在干嘛?」祁白一驚,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
越軻抱著人往後走,眼神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打水!」
唔,祁白了然的點頭。
「越軻你果然是個好人!」笑眯眯的發著好人卡,不過
「你能先將我放下來嗎?我能自己走!」被人抱著走神馬的。
「不!」毫無轉圜的語氣,抱住祁白的手力道更大了。
「那你能輕點嗎?」他的腰都要被他勒斷了好不?
人們說,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祁白將頭靠在越軻肩膀上,舒服的嘆了一口氣。怪不得小孩子都喜歡被人抱,實在是太舒服了。不用走路什麼的,日子不要太美好啊!
「啊!對了,要先去拿罐子!」
指揮著越軻去拿了裝水的罐子兩人這才慢悠悠的朝著取水的地方走去,這期間,祁白一直就呆在越軻的身上,等到地方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唔,到了!」祁白從越軻身上跳下來,此時越軻倒是沒有阻止。
祁白左右看了看,看見沒人這才神秘兮兮的走到一棵樹下。那是一顆高達三米的樹木,葉子如芭蕉一般,枝葉繁茂。在樹下,凌亂的放著幾塊石頭。看到這幾塊石頭,祁白雙眼猛地就亮了。
「啊!」祁白模模這塊,再模模那塊,臉上是掩不住的喜悅。然後由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出來,放在了這里。
這里的石頭,可都是他收藏的幾塊極品翡翠還有那塊羊脂白玉。
越軻一直站在他的身邊,看他擺弄那些石頭沒有發出任何疑問。祁白心中有些感動,伸手在垂下來的樹枝椏上扯下一張大葉子,將其卷成了杯子形狀。
「等下給你嘗一下什麼叫瓊脂玉液!」
祁白伸手將垂下來的枝條給從中折斷,露出來的切口顯示那枝條竟然是空心的。從那空心之處,先是一滴,綠色的液體緩緩滴落下來。
祁白不慌不忙的用葉子卷成的杯子去接,逐漸一滴液體慢慢地變成了食指大小的一股。
「唔,給你!」接好一杯,祁白用手捏住出水口,將杯子遞給了越軻。
越軻一愣,但是卻是沒有絲毫猶豫的接過來。
祁白不知道,對方的這個舉動現在是對他付出了多大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