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飯才過去沒多久,祁白吃了一碗排骨就覺得飽了,抱著肚子倒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可是令他驚訝的是,越軻今天早上吃得可不少,大約是他的五倍了,可是他現在吃了兩碗卻還有繼續下去的趨勢。
「您今天早上沒吃飽嗎?」祁白問,心中卻有些不確定,今天早上越軻吃得還是蠻多的。
越軻抬眼看他,點點頭︰「你今天早上做得太少了!」
祁白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拜托,他今天早上做的已經足夠十個男人吃得飽飽的了。而且,祁白和王洛由于在三區經常吃不飽,兩個人的飯量只抵得上一個男人,也就是說越軻一個人吃了九個男人的飯,可是竟然還沒有吃飽?這是坑爹吧!
這人在古代那吃不飽穿不暖的地方絕對是被丟棄的那一種!
看著越軻,祁白得出了結論。
不過除了越軻,司郡吃得更多,炖的一鍋排骨吃完了他還有自不滿足的咂咂嘴,來了句「就是太少了」。相比司郡的厚臉皮,趙德楠臉皮就要薄得了,兩人互補,倒是般配得緊。
司郡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即使是冷淡如越軻,他也能在他時不時的回應中說得歡快。而趙德楠,則是抱著司鐸和祁白聊天,在知道祁白是從三區來的,雖然有些詫異,但是還是很好心向祁白說了許多常識性的事,四人的氣氛倒是愉快。
傍晚時分,司郡和趙德楠抱著已經睡熟了的司鐸回去,祁白還和趙德楠約好了明天一起去逛街。對于對一區完全陌生的祁白來說,盡快熟悉環境是他最先要做的事情。
等司郡和趙德楠回去之後,祁白看了一眼擦黑的天色,不由的皺起眉,對著越軻道︰「王洛他今天說要出去轉一圈,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越軻問道︰「他是一個人?」
祁白搖頭︰「一區也不是什麼安全地方,我怎麼會讓他一個人出去?他是和齊柒出去的!」
「齊柒?」
「是啊!兩人在車上就約好了的!」祁白也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這麼合得來。
「那放心吧,王洛跟著他不會出事的!」越軻伸手模了模他的腦袋。
祁白伸手拿開他的手,不爽道︰「你別模我頭,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過,他原本有些不安的心倒是放了下來。
「唔,對了,你能給我找一套雕刻的工具?」祁白想起對白玉的承諾。
越軻挑眉看他,道︰「現在可沒人會雕刻!」
祁白覺得有些牙癢癢,道︰「那你說,你要什麼?」別以為他听不出他的意思。
「我要你也給我雕一個!」越軻一點也不客氣,後面又補加了一句︰「獨一無二的!」
祁白想了想,點頭︰「可以,不過原料要你自己出!」
越軻道︰「我記得你不是有幾塊好的翡翠?」
「哪有?」祁白瞪大雙眼,下意識的反駁,隨即看著越軻灼灼的目光有些心虛。頂級翡翠他的確有,可是,舍不得!
越軻看他,眼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過,突然說道︰「我記得你從三區帶了幾塊石頭來!」
祁白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下一刻越軻說的證實了這一點。
「你是要我把那些石頭丟了,還是」
「不要!」祁白飛撲過去壓在他的身上,死死地捂住他的嘴,怒道︰「你不要打它們的主意!」
越軻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伸手將他捂在自己臉上的手捏在手心中,道︰「這要看你怎麼選擇了!」
「你個資本家,剝削者!」祁白苦大仇深地看著他,不情不願的應了下來。
唔,他那些可都是上等的極品啊!!!每一塊都舍不得!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氣得牙癢癢的祁白終于忍不住啊嗚一口咬了上去。
孩子氣的舉動!
越軻覺得好笑,一手抱住他的腰,調整了一下他的位置,讓他在自己懷里更舒服一點,這才道︰「我的身上的肉很硬,你的牙齒不痛嗎?」
祁白咬下去的時候就後悔了,靠,這是肉還是鋼鐵啊!祁白悲憤的想要站起來,卻是被越軻牢牢地按在了懷里。
「越軻?」祁白語氣里帶著不解。
「要讓自己變強,就要把自己的身體全部利用起來,現在我的身體的每一處都足以媲美鋼鐵!」他的聲音里帶著自豪,但是更多的卻是譏諷。
羅柏珍作為越閩的四女乃女乃,雖然人長得美,但是卻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在越家的地位可想而知,而這樣的背景也注定了越軻生下來遭到的不待見。任何成功都不是憑空的來的,現在在這一區當中,年輕一輩中越軻的實力是最高的,但是這也是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的來的——超出常人的努力以及自己的壽命。
祁白能感受到,越軻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但是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能靜默的溫順的呆在他的懷里。
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但是在兩人之間卻籠罩著淡淡的溫馨,看起來十分和諧。
越軻身上好暖和,雖然有些硬,但是很舒服啊!趴在他懷里的祁白的氣息越來越平緩,終于變得綿長起來。
而當越軻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到的就是祁白張著嘴睡得正酣,眼中不自覺地帶著笑意,越軻低頭輕輕地在祁白的唇上烙下一吻,眼中帶著勢在必得。在這一刻,他的心中,某些想法突然改變了。
祁白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而他身上的那種神秘,越軻知道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利益。他不是一個好人,他會對祁白好,甚至對他包容,這一切的一切的存在的基礎只不過是因為對方會帶給他利益,因此他不介意用那種不正當的關系來將兩人捆綁在一起。
但是,在看到司郡和趙德楠之間那種脈脈溫情,他卻是心中一動。
好像要,他也好像要那麼一個人,一個能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而唯一能讓他感到平靜,甚至是有些心動的,也只有祁白,雖然那種感覺只是怦然一動。
「我不需要其它的多余的女人、男人,祁白,你只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掌心的!」宛若誓言一般的話語,隨著輕吻烙到了祁白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