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疊疊的爬蟲將通往谷口的路完全堵住了,不留一絲余地,想要從峽谷中除去,卻是不易。奈何身上的人卻是不安分的緊,不斷的扭動著,掙扎著。
對于身上的人的不安分,越軻只是略皺了眉,右手‘啪’的一巴掌打在祁白的臀部上。這一次,越軻可是沒有絲毫手下留情,是下了狠勁的,從祁白疼得眼淚汪汪的樣子就知道。
也虧得這一巴掌,祁白原本被欲、望燒灼的失去的理智又稍恢復些許,但是就是因為清醒了,那種欲、望灼身的感覺卻是更加的折磨人了。大顆大顆的汗水不斷的往下滴,祁白的臉由于頭朝地而變得充血通紅,一雙眼更是被欲、望折磨得通紅。不過,他卻是半點不吭聲,看著四周密密麻麻令人膽寒的爬蟲,他就知道如今二人的處境容不得他有半分差錯。
「怎麼樣,還受得住嗎?」感覺到身上的人不再掙扎,越軻便知道這人恢復了理智。
祁白的雙手緊緊地捏住身上的軟肉,希望能在疼痛中獲得一絲清明。半晌,他才反應過來越軻的問話,喘了一口氣,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間擠了出來︰「放心,還死不了!」
說著,忍不住他又喘了幾口氣,灼熱的呼吸在鼻尖似乎整個人都要燃了起來︰「可是,我卻不敢肯定,能堅持多久!」
意思也就是,你要快點沖出去!
祁白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一樣,整個人被欲、望逼得痛苦不已,但是他還緊守著最後一絲清明,牢牢地咬緊了齒關,即使是他的嘴已經被他咬破了。
等越軻從谷內沖了出來的之後,看見的就是祁白腥紅的雙眼,以及被鮮血染紅的雙唇。
即使是厲害如越軻,在這麼多爬蟲的圍堵之下,也是有些狼狽。那些爬蟲都是有毒的,他絲毫不敢大意,一丁點也不敢踫到它們,但是奈何人家數量太多,即使是他,也難免受傷。
祁白的狀況,遠遠比越軻所想的眼嚴重,出了峽谷,不敢耽擱,他立刻尋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他放下。
此時祁白已經被欲、望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一雙紅通通的眼毫無焦距,此時他的臉已經不是紅色了,而是一種病態的慘白,額上的汗珠將他的頭發完全的打濕了,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他這幅模樣,再不解決,恐怕以後都會落下病根!
他緊緊地咬住牙齒,嘴邊都被咬出了血。越軻伸手捏住了他的雙頰,想讓他放開嘴,可是卻沒有任何作用,越軻也怕力氣太大傷了他,只得另想他法。
越軻彎腰將人抱在懷里,只覺得對方的體溫高得嚇人,他湊到他的耳邊,輕言輕語的喚道︰「祁白,祁白••••••」
祁白原本呆滯的眼珠緩慢的轉動了一圈,半晌才將焦距對上越軻,有些遲疑地喚道︰「越••••••軻?」
看到熟悉的人,祁白緊提的心放了下去,而他心房一松,原本被他強制壓下去的欲、望頓時猶如熊熊火焰朝著他鋪天蓋地的燒來。
「越軻,難受,好痛!」祁白臉色慘白,一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原本的欲、望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痛苦,讓他苦不堪言。
越軻臉色難看,他絕沒有想到這峽谷內的花香竟是這麼毒的春、藥,恐怕里面還夾雜了其他毒素。
「放心,沒事的!」
越軻俯身虛虛的壓在他的身上在他耳邊溫言細語的安撫著,一只手直達目標,抓住了那個高高翹起的物件。
祁白此刻的身體極其敏感,越軻這麼輕輕一踫,他的身體就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但是痛苦的表情不但不減半分,反而更加的劇烈了。
「你,你別踫!」祁白幾乎是慘叫的喊出來,雙手下意識的推拒著他。
越軻的眉頭皺得死緊,一只手緊緊地將人束縛在懷里,讓他動彈不得,另一只手卻是不顧祁白的拒絕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乖,忍忍,如果不發泄出來,你的身體就毀了!」越軻口上哄著,在他的額上安撫的親了一口。
祁白此時心中早就沒有了那些旖旎的念頭,□那種針扎般的疼痛讓他冷汗直冒,同時心中不安至極。
這樣下去,他的那個還能用嗎?
祁白迷迷糊糊的想著,十指緊緊的揪著越軻的衣服。
等祁白發泄出來,越軻緊皺的眉頭才松了些許,抬眼望去,那人慘白著一張臉早已不知何時昏倒在他懷里。
越軻擦去手上的東西,再用帕子沾了水給祁白擦了一下,拿了毯子墊在地上讓人躺下。
他們所在這里是一個低凹處,四周有三棵三人懷抱的大樹,樹冠極大,底下的根系繁雜錯亂,有一部分□在外,黃色的根系在底下留出一個空隙出來,避風遮雨,里面頗為干燥,眾多根系擋在那形成了一個天然屏障。
這只是一個一米寬大的樹木根部架成的洞穴,越軻已經習慣了風餐露宿,平時出門在外露天而息也是常有的事,現在能有一個遮風擋雨且安全的地方歇息已經不錯了。可是,他卻不甚滿意。
越軻顯示為自己心中的想法而覺得詫異,隨即看著躺在毯子上的人,也釋然了。果然,媽媽她說的沒錯,有了家室的人,總是希望給他最好的!就算是自己也不能例外。
看祁白一時半會也不會醒過來,想著等他醒過來會餓,而且他的身子恐怕會有點虛弱,要補一下,因此越軻決定出去找點好東西回來。在走之前,害怕祁白會冷,他還在不遠處生了火。
因此,等祁白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就是一堆火堆,越軻不知道去哪了。
祁白也猜到了越軻應該是去找吃的了,因此也不是很擔心。撐起身子,祁白只覺得渾身酸痛,四肢無力,身體的某個地方更是疼痛不已。
起先的記憶慢慢的回到腦海之中,祁白原本有些發白的臉色頓時就紅了。即使不知他自願的,可是他起先的舉動那是求歡吧求歡吧?祁白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有,祁白伸手模了模自己的那根黃瓜,模著都覺得刺痛不已,頓時臉就變成了苦瓜臉,他以後不會就不舉了吧?
唔!!
甩去繁雜的思緒,祁白決定不要多想。唔,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就行了,沒錯,這樣就行了!
給自己做了幾遍心理思想,祁白覺得心情好了點。
祁白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覺得自己的雙腿都成面條了,走起路來都是抖的。挪著步子走到火堆邊坐下,在火上,鍋里正熱著水。
祁白打了熱水喝了幾口,覺得身體好了一點,看著火堆發呆。
這火看起來生的有些時候了,大部分的柴火都已經燒盡了,祁白又撿了些加進去,看著重復燃勢的火堆,心里覺得有些惴惴。
這火大概燒了有一個小時了,可是越軻竟然還沒回來,難道是出事了?
越想心里越不對勁,祁白心中覺得更慌了,坐不住了。彎身出去,他探著頭,眼楮在四周看了一遍又一遍,像鐳射燈一樣掃過來掃過去,可是卻沒看到那個人影。
等了約莫半個鐘頭,還是沒看見人,祁白頓時站不住了,決定自己出去找一找。與其在這呆等著,還不如出去看看,最起碼他心里不會那麼擔心。
祁白選定了一個方向往里走,現在時間應該是下午五六點,陽光只剩下一點余暉,很快樹林里就會黑下來。
祁白按著選的方向大概走了十幾分鐘,可是卻沒看到人影,想了一下,害怕越軻回來找不到自己,他轉身朝著原路返回。
天氣已經有些黑了,祁白走到一半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影正朝著自己而來,他先是一驚,隨即便看清了那人是越軻。
「越軻,我在這!」看到他,祁白頓時放下心來,擺著雙臂給他示意。
越軻應該是發現了他,因為祁白看見他的身子停了一下,下一刻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沖了過來。祁白只覺得那人只是一晃,下一刻一只鐵臂已經穿過他的下肋,放到了他的背上,從背上傳來的力度讓他整個人不由的往前撲,立刻撞上了一道銅牆鐵壁。
「唔,好痛!」祁白覺得自己的鼻梁快要斷了。
祁白想揉一下鼻子,可是越軻卻緊緊的將他抱住,根本不放松一點力道,而且那力量還有逐步增大的趨勢。
「越軻,你怎麼了?」祁白覺得他的狀態有些不對,不由擔心問道。
頭頂上的人並未說話,祁白感覺到熾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子上,讓他激起一道道雞皮疙瘩。那人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脖子間蹭了蹭,粗喘的氣息像是負傷的野獸一般。
「啊!越軻,你怎麼了?」
身上的人身子一軟,那百八十斤的重量直接壓了下來,祁白的小身板一個不留意啪的一身就被他死死地壓在了地上。
祁白想起身,可是腰卻被人死死的鉗住,那股力量他覺得他的腰就要斷了。
身上的人開始動作了,祁白感覺對方正像一只小狗一樣在他身上聞來聞去,一個頭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一雙手更是極具□的在他身上模來模去,□還憑借著男性本能在他的腿間沖撞著。
祁白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這人這個狀態前不久他才經歷過,哪還能不明白他是怎麼了?這人明明就是中了春、毒!
對方的氣息越來越熱,掰住他的力量也越來越大,祁白簡直覺得自己是最苦逼的。起先他還在想,他和越軻一樣都戴了防毒面具,為什麼對房無礙,而自己卻被弄得死去活來的。現在看來,哪里是自己的問題,只是對方比他晚了些發動而已。
一只手突然伸過來捏住了他的下巴,祁白只覺得一個黑影罩了過來,下一刻,一個軟軟的東西就堵住了他的嘴,一條滑溜溜的舌頭迫不及待的就擠進了他的嘴里。
在被吻得失去理智的前一刻,祁白看著頭頂的樹木,有些不著調的想著︰他們這是不是有傷風化啊,這可是在外面!下一刻,他就被拖進了欲、望的深海。
祁白的身體起先就發泄過一次,而且還損了身子。他被越軻挑起了情、欲,可是下面的物件卻絲毫不給力,一陣針扎的疼痛,讓他的情、欲都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可是,身上那人還在堅持不懈的動作著。就這樣,他不斷地在情、欲、痛苦之間徘徊,要說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簡直是欲哭無淚。
「唔,不,不要!」
靈活的舌頭撥弄著挑、逗著胸前的紅豆,祁白只覺得渾身酥麻,身體的疼痛和精神上的享受簡直是要將他逼瘋,眼楮里被激起的生理淚水順著眼角滑過,他真的是要哭了。
「夠,夠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身上的人還在動作著,又一個吻痕被烙在了祁白的肌膚上。
此時的祁白身上的衣褲早就被人給丟到了地上,渾身不著寸、縷的躺在地上,身上遍布著紅紅宛若花瓣的吻痕,看起來格外的色、情旖旎。
在祁白再一次覺得自己是要被這人給逼瘋之時,睡著一股灼熱的溫度灑在他的腿上,身上的人終于完了。
祁白頓時長舒了一口氣,扯開一個欲哭無淚的笑容。
這人是禽獸啊!
祁白再一次暈了過去。
待祁白暈過去之後,身上的人抬起了他的頭顱。
雖然已開始越軻是被欲、望所掌控了,但是那也不過是短時間。要不是他剛才受了傷,回來的時候又沒見到祁白的身影,心中一急,這才會著了道,不然,以他的意志力,不過是區區的情、欲,他又怎麼會失去理智。
其實他早就恢復了理智,只是舍不得就此放手,這才放縱自己。雖然不後悔,可是看著底下的人身上看起來頗為淒慘的痕跡,他還是心疼了一下。
自己還真是禽獸!
越軻如此想著,明明知道對方的身體受損,可是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意念做了。
拿起衣服給人一一穿上,越軻抱著人回到了原來所在的地方。
等祁白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起先還能站起來的身體現在是完全的垮了,連動一下手指都是哆嗦的。
想到這一切的慘狀是誰造成的,祁白看向坐在火邊的人的眼神都快變成刀子了,還是帶毒的那種。
感覺到冷冰冰的的視線,越軻轉過頭來,頗為鎮定的道︰「你醒了啊!」
祁白無數個眼刀子頓時甩了出去,哼,還好你還會愧疚,要不然,我一定會咬死你!不要問他是怎麼從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愧疚的,他就是看見了!
「我摘了一點水果,你先墊墊肚子,馬上就能吃了!」越軻捧著一張綠葉彎腰走了過來。越軻本就高大,可是這里卻是只有一米來高,他整個人只能曲腰走動,那憋屈樣,看得祁白大快人心。
心情愉快了,祁白也不會虐待自己的肚子。
越軻手上的葉子有點像芭蕉,寬大的葉子卷了起來,里面放著紅色的水果。那水果不過拇指大小,表面光滑,透著一股香味,勾得人的心蠢蠢欲動。
祁白撿了一顆放心嘴里,那水果味道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而且最主要的是吃下肚子,祁白覺得自己疲倦的精神好了許多,原本有些酸軟無力的四肢也有力起來。
「這••••••」祁白目帶驚奇的看著葉子上的東西,有些驚訝這麼小的東西竟然有這麼大的作用。
「這是紅珠果,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可以多吃點!」越軻向他稍微介紹了一句,然後將葉子放在他的手上讓他自己拿著吃。
有了紅珠果,第二天祁白的身體好了許多,可是臉色仍是蒼白,四肢無力,最後他是被越軻背著走的。
越軻整個人很熱,以前兩人一起睡的時候,祁白就覺得自己是被一個大火爐包圍著的,溫暖的不行。而現在,趴在越軻的背上,感受著熟悉的味道和溫度,祁白慢慢地閉上了眼楮。
祁白做了個夢,醒來的時候他不記得夢到了什麼,只記得是一個很幸福很快樂的夢,就算他醒了過來,嘴角的笑容也沒有落下來。
祁白不知道自己在那兒,好像是一個帳篷,他睡的地方是由木板拼成的簡易的床,上面鋪了厚實的棉花,睡著很舒服。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人的交談聲,並不真切。
他的鞋擺在床邊,祁白彎腰穿上鞋,拉開帳篷的簾子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氣很好,陽光照得祁白瞬間眯了眼,而等他適應陽光之後,看見的就是外面的人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啊,是祁白嗎?」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站在祁白的面前道︰「我叫景琛,越少將說過,等你醒過來讓我帶你去見他!」
祁白上下打量著這個名為景琛的人,大約二十來歲,長相說不上出彩,但是身上卻有著一股堅毅的氣質,倒讓人容易忽視他的外表,看起來很是正氣。
「唔,走吧!」
祁白跟在景琛後面往前走,一雙眼不斷地打量四周。這里大概有十來個帳篷,最大的有四個,包括祁白剛剛出來的那個。周圍的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祁白敏感的發現這里的人氣氛看起來融洽,但是實際上卻帶著針鋒相對,相互對視間都帶著戒備。
祁白到的時候,越軻正在和三個人說話,而且那三個人其中還有兩人都是祁白的熟人。
「喲,祁白你醒了!」齊柒是正對著祁白的,一眼就看到了他,高興的給他打招呼。
祁白笑著走上去,道︰「齊少爺、王少爺、百里少爺,你們三位好!」
王默白和百里如月對他點點頭,算是回應他,而齊柒笑眯眯的開口道︰「叫什麼齊少爺,直接叫我齊柒就行了!」
越軻有些若有所思的看著齊柒,道︰「平時你可是恨不得在你腦門上寫著齊少爺三個大字,今天還真是反常!」
「誒,越大少你怎麼能抹黑我啊?我這不是看小白可愛嘛。」齊柒回道,又扭頭看祁白,道「如果你還叫我齊少爺,那就是不給我面子!」
剛才還是祁白,現在就變成了小白!
「好吧,齊柒!」祁白從善如流的喚道。
「那你也別叫我們兩個少爺了,叫我默白,叫阿月如月就行了!」一旁的王默白也接口道。
祁白點點頭,笑著接受了。
越軻走過來,看他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是比起早些卻有氣色多了,也松了口氣,但還是問了一句︰「怎麼樣,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祁白搖頭︰「沒有!」
「嘿嘿!」齊柒笑得有些猥瑣,道︰「我今天可是見到了一個睡美人啊,雖然那個睡美人還流了口水!」
祁白頓時笑容一僵,這個睡美人,他不用猜也知道齊柒說的是誰。也不接他的話,祁白轉頭無比自然的問越軻「你吃午飯了嗎?我有些餓了!」
越軻還未回話,百里如月卻開口了︰「祁少爺可是說錯了,現在可是要吃晚飯了!」
他這話語氣並不激烈,但是任誰都能听出里面的譏諷。
祁白頓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百里如月。他記得,他是第一次見這位少爺吧,可是對方怎麼就不待見自己了呢?
百里如月是一個很漂亮的人,雖然對一個男人用漂亮來形容有些怪異,但是百里如月卻是極為的適合這兩個字。他擁有一身好肌膚,細膩如瓷,皮膚雪白,黑瑪瑙般的眼珠,瓜子臉,看起來格外的漂亮,讓人賞心悅目。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和平坦坦的胸,祁白還真會以為他是一個女人了。
「百里少爺這句話可是說錯了,只要我喜歡,早飯又何嘗不能說是午飯呢?興趣使然!」祁白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
百里如月目光沉了一下,嘴角高高翹起,道︰「祁少爺這還真是奇怪的癖好!」
祁白絲毫不讓,笑眯眯的回道︰「可不是嘛,不過這再奇怪的癖好習慣了,也就正常了!就像百里少爺的臉,看久了,也習慣了!」
他這句話卻是狠了,百里如月堂堂七尺男兒卻長了如此一張女人臉,看起來雖然很漂亮,但是還是會讓人覺得有些別扭。如果不是忌憚百里家的威名,不知道他會被人議論成什麼樣。
「放肆!」百里如月一下子就怒了,手上一揮,一條銀色的流光朝著祁白快如閃電的劈來。
越軻一把站到祁白的身前,右手一握,那根來勢洶洶的鞭子就被他握在了手里。
「百里如月!」越軻的臉色沉如水,頗為不悅。
百里如月的手段他是知曉的,這根鞭子名為閃電鞭,由于它在擊打間會發出電而得名如此,如果被它達到,身上的肉立刻就會被燒焦。而祁白只是一個普通人,要是接下這一鞭子,這半條命可是沒了。
百里如月看越軻竟然替那個人擋下了自己這一鞭,又驚又怒︰「越大哥,你這是干什麼?」
「干什麼?我還想問你干什麼?」越軻將手上的鞭子往地上一甩,‘啪’的一聲就出現了一條十厘米深的痕跡,「小月,我看你是越活越過去了!」
「你罵我?」百里如月指著祁白怒道︰「你竟然為了這麼一個賤、人罵我?」
「夠了!」越軻的眉頭皺得死緊︰「賤人?這是誰教你說的話,別讓我再听到你說第二遍!」
百里如月更怒了,還帶著傷心︰「你為了這麼一個玩物,竟然••••••」
越軻打斷他的話,道︰「誰說他是玩物的?」
百里如月一下子就呆了,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越軻的目光在齊柒、王默白以及景琛身上一一掃過,然後定在了百里如月的身上。他的表情極為嚴肅,讓人也不由的認真起來。
「你們要記得,他不是什麼玩物,而是我真心相待的人,我不希望任何人輕視他!」
百里如月聞言,一張臉立刻就白了,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祁白原先還在想他也沒惹到這個百里如月為什麼他這麼不待見自己,此時看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哪還有不明白的。
祁白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別人不喜歡自己他也不會死乞白臉的扒上去,那樣簡直是自虐。眼珠子一轉,祁白突然笑了。
「唔,越軻,我好餓,我們回去吧!」
在越軻驚訝的目光中,祁白主動攀上了他的手臂,笑得極為燦爛,身子緊挨著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兩的感情有多麼的甜甜蜜蜜。
看著百里如月更是受打擊的樣子,越軻覺得好笑,這人還真是受不得半點虧。
「祁白餓了,我就先和他回去了!」雖然知道祁白的目的,越軻卻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一方面是因為祁白是他的人,他自然要護著。而另一方面,自然是因為百里如月。
百里如月對自己的心思越軻也知道一點,但是他不喜歡他,也曾經堅定的拒絕過他,只是百里如月不死心。當斷則斷的意思越軻也是知道的,這也是為了讓他死心。
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身影,百里如月那張漂亮的臉再也保持不了平靜︰「你們說,越大哥說的是不是真的?」
王默白和齊柒相互看了一眼,王默白開口道︰「越大少向來不屑騙人,我看這件事時之*是真的!」
百里如月握著鞭子的手捏得死緊,眼中冒起了寒光︰「沒關系,反正沒結婚,那我還是有機會的!」只要那個人不存在了就行了。
「阿月,你可不要做傻事!」看他這模樣,顯然就沒有放棄,王默白忍不住勸了一句。
「我知道該怎麼做!」百里如月回了一句,收了鞭子跟著越軻二人的腳步也回去了。
「你說,阿月他會不會放棄?」王默白問。
齊柒笑眯眯的眨了兩下眼楮,搖了搖頭︰「他向來就是個固執的!」
「那怎麼辦?要是惹了越大少生氣,到時候就不好了!」王默白有些憂心。
「唔,那又如何?這場戲,開場了,只是不知道後續如何?」齊柒笑,拍了拍王默白的肩膀,道︰「我們也回去吧,我記得祁白的廚藝可是很好的!」
王默白眯了雙眼,道︰「你說,齊柒是真的單純了,還是••••••」
景琛低了眼,道︰「齊少爺的為人,王公子不是最了解嗎?」
王默白回頭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景琛,到了句︰「你也是個聰明的!」說完,他自己笑笑搖著頭往回走。
搭灶做飯,就地取材,祁白先將米飯燜上,將打來的獵物取了排骨,放進水里焯一下,撇去血沫,再用辣椒和調料做了辣排骨。說起來,這辣椒還是越軻帶來的,也算一個驚喜。
辣排骨還未做好,那股香辣的味道就飄在了營帳四周,嗅覺極其敏感的能力者雖然被弄得噴嚏直打,但是,那辣排骨的香味卻是母庸置疑的,直引得眾人口水泛濫。
祁白還做了一個紅燒肉,紅燒肉是越軻最喜歡吃的一道菜,色澤好,肥而不膩,吃過一次他就喜歡上了。這次出來,越軻將要做紅燒肉的食材都一一備齊帶來了。
這里的食材都是在周圍尋到的,還有幾個蛋,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但是個頭很大,一個大概就有一斤重。祁白將蛋打好,做了一個雞蛋湯。
光是肉食也不行,祁白又找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野菜清炒了。
三菜一湯擺上桌,祁白都听見周圍咕嚕咕嚕的吞口水的聲音。
這里的人對肉的做法只有兩種,一種是烤,另一種是炖,再是好吃,吃十幾年也該膩了。祁白做的這兩道肉食,都是新奇的吃食,也難怪大家眼楮都不錯一下。
越軻原本是想給祁白打下手的,在家里兩人也是祁白主廚,越軻旁助,只是現在祁白惱怒越軻的爛桃花,遷怒了!
在眾人堪比聚光燈的目光之下,祁白能吃的下去才怪,而且吃獨食什麼的,祁白自認自己做不出來。之前就考慮到了這樣的情況,祁白之前做的分量都挺足,一頭幾百斤的獵物被他完全做了,雖然不能讓每個人都吃飽,但是嘗一下味道還是有的。當然,結果是他的手拿筷子都是抖得。
看著自己顫抖的手,祁白有些後悔了。
叫你逞強,叫你逞強!如果讓越軻去干,他就不會手軟了!
拿了一個一米大的盆,祁白將兩樣肉食裝了滿滿的一盆遞給了一旁亦步亦趨跟著他的越軻,雖然還是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當然,這麼大一盆的肉的重量可不輕,祁白的臉能好看才怪。
遭受無妄之災的越軻看著手上這個裝滿了的盆,再看看祁白明明端盆端得更加手軟的手,不禁失笑。
這人,還真是好面子!
不過,越軻的心中卻是很感動的。
菜是祁白做的,可是他現在卻讓自己去送給大家,這番,也讓大家記住了他的情,算是給他做人情了。
越軻並未拒絕祁白的好意,端著盆就招呼人去吃肉。祁白做的辣排骨和紅燒肉的香味早就引得大家口水分泌,此時听見這麼一個好消息,興奮得嗷嗷直叫。
辣排骨辣中帶香,這里沒吃過辣椒的眾人一邊被辣得直叫喚,一邊卻更饞了,只是僧多肉少,他們也只能嘗個味道,即使再饞也沒辦法。
這兩道菜噴香噴香的,這邊大家叫得歡,那邊祁白卻是欲哭無淚。
叫你繃面子!
他看著好不容易加起來的排骨‘啪嗒’掉在桌子上,簡直是要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