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院里,重紫見一只信鴿朝自己飛來,這不是普通信鴿,千里傳信的信魂,守信人接到信之後,信魂立即消散如煙,渣都不剩。
信魂在頭頂盤旋一陣,繼而在她肩膀上一落,一封信從月復部落下,便朝上空飛旋而去,逐漸化成煙。
重紫將信從自己肩膀上拿來,抬步走進屋里,屋里還彌漫著一股方洗完澡的清香。
重紫先打開窗欞透透氣,這才躺回床榻上,將信懶懶舉起,上面有熟悉的字跡,清雋挺拔而龍飛鳳舞,帶著漫不經心地貴氣。
這是玖蘭隱的字跡,亦如他本人一樣,是個騷包。
遠在北辰的某人,沐著浴打了個響亮噴嚏。
捧衣的護衛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下,大喊一聲,「主子息怒。」
重紫將信拆開,玖蘭隱這個人行為與他的個人懶散是相反的,一件小事也是辦到極致完美,例如她手上的信,正正方方,一行八字,共八行,八八六十四,整數,不多不少。
重紫想,如果某一日玖蘭隱的床榻不對稱,但是沒有辦法補救,那他會不會整日整夜糾結那個床,不對稱就不睡。
重紫覺得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她證實了玖蘭隱這一點,雖然沒睡,但是干了其他令人臉紅心跳的事。
見信所書︰上古飄香猶在,怎奈又附當代清醇;縱帶千般忤逆,不抵一分豪情;月兌口爽朗一語,驚得貂禪自笑天真;不需濃裝,已然絕美;飾雖淡雅,亦顯超凡,以上可忽略,重紫,我想和你一起起床。
重紫看著信上最後一句,有些哭笑不得,上面的全是屁話,最後一句才是玖蘭隱想表達的。
玖蘭那個滿腦精蟲的隱,一起起床,便要一起睡,蓋棉被純聊天不可能。
他的想法她懂,只是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如果要她寫,或許是另一番意思。
起身朝桌案走去,提筆蘸墨水,在信背面寫到︰
美人妖且閑,采秋岐路間。柔條紛冉冉,落葉何翩翩,攘袖見素手,皎腕約明月。頭上白玉釵,腰佩翠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