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最起碼的喜怒哀樂都沒有,讓重紫不禁想,如果她踹死這人,是否他也是如此,不作任何反擊地去死?
重紫有了這個想法之後,那空殼人開口說話了。
「爾等犯了我國的七宗罪,自當帶回我國接受刑法。」
重紫越听越覺得荒唐,再次確定這人就是在逗她,說的話一點價值都無。
鬼他媽的知道‘我國’是什麼國?七宗罪是什麼罪?
她現在知道抓她原因,但是又要弄清楚‘我國’和‘七宗罪’是毛,她感覺和不清楚原因沒什麼區別,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又迎來兩個小問題,加起來還是大問題,重紫忽然很想實施方才的想法——將這空殼人一腳踹死。
空殼人似乎看到她腳動了,**往後面挪了挪,與之遠離。
「我餓了。」重紫道,肚子咕嚕嚕唱起空城計。
「干糧給你。」那人扔給她一塊面餅。
重紫觸手模了模,繼而將面餅還回去,只听砰然一聲,好似砸到了什麼,接著就只剩下吸氣聲了。
她不吃那塊硬的都能砸狗的面餅。
「我要吃熱的,烤野雞。」重紫聞到樹木的味道,覺得她應該是身處森林。
「馬上就要啟程了,不可能。」那人道。
「你要餓死罪犯?」重紫問他,語氣冷然。
「來人,去抓只野雞烤了。」那人妥協。
「再來幾串野提子。」重紫提議。
「……再摘些提子。」那人吩咐道,語氣中似有無奈。
「山間的泔水也取些來。」
「……泔水。」
重紫舒服地靠著背倚,享受王爺般地待遇,忽覺做個罪犯也錯,只是迷惘了些。
「講個笑話來听。」
「不會講。」那人忽覺自己囚犯,讓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你要至我憂郁而死?」重紫蒙著眼看不見,听聲音斷定這人年紀在雙十左右。
那人無奈吸了吸氣,隨後,娓娓而道︰「張四對他喜歡的姑娘求親說到底怎麼做,你才會接受我。姑娘說你如果能打動我的話,我會考慮。張四一听樂了,一巴掌就把她扇倒在地。」
重紫一听,不動聲色。
求親在瀚天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之間同意是沒用的,能開放到男女同意即可成親的地方,她想起蒂瑪加國,再回想那人說的一通嘰里呱啦听不懂的話,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你不笑。」那人道,「我講的不好笑嗎?」
重紫回想方才的冷笑話,點點頭,認真道︰「好笑。」
至少讓她弄清楚了‘我國’是什麼國。
這幫空殼人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多時,她似乎聞見了烤雞的香味,一早到現在滴水未進,確實餓了。
由于手腳被捆,眼楮又被蒙上,伺候重紫囚犯用膳的人就交給了腳下那人。
窗外一陣冷風夾雜落葉飄過,略顯淒楚之感。
「燙了,先冷冷在吃,那提子洗了沒?」
「……洗過了。」
「好了可以吃了,我不吃皮,把皮弄掉。」
那人把皮弄掉,往自己嘴里塞,苦水也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