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貌似挪了也不沒用,這貨靠得更近了。
珈瑟拿掉重紫眼上的黑巾,似乎饒有興趣地吹了一口氣,吹動她眼部睫毛,笑了,「果然是只小辣椒,夠嗆口。」
重紫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放大的臉,淺藍色瞳孔,尖銳的下巴,和一頭詭異的藍發,顯得透骨地邪氣,似乎是從地獄派來。
「知道我為什麼抓你麼?」珈瑟道,正直身子,「因為你太辣了,哈哈哈。」
重紫冷眼旁觀,看著他在那哈哈大笑,宛若瘋子。
「你很快就能和那雜種團聚了,哈哈哈還要多謝你數月來照顧那雜種,你說,我賞你些什麼好呢?」珈瑟笑容癲狂,再次俯身逼近重紫,四目相對,目光與目光的交流。
「小焰?」重紫听他一口一個雜種,忽然似明白了點什麼,但不是很確定。
「小焰?你給他取的名字?他只配稱為雜種,小雜種。」珈瑟癲狂道。
重紫從他目光里看到恨意,不甘,惱怒,等多種復雜情緒,重紫打量他全身,見姿態雍容,衣料價值也不菲,腰帶間瓖嵌有一顆紫寶石。
在蒂瑪加國,七色中,以紫色為尊。
這瘋子應該是皇室中人,看他年輕氣盛,好似全世界都虧欠他的樣子,隱約覺得這瘋子大抵是位皇子或者王爺。
重小焰身世不明,她無法確認這瘋子究竟與重小焰什麼關系,又或者重小焰做了什麼讓他恨入骨的事情,看他這副隱忍惱怒的樣子,倒有點像重小焰殺了他老母的趕腳。
他這麼一說,身在南昭的重小焰豈不是也危險。
重紫想到鑾儀院防衛甚好,她走之前又安排了幾個人保護重小焰,不會那麼容易被抓來。
「怎麼,想逃出去?」珈瑟凝視著她,眸底有寒光流露,「別妄想,既然來了,就在這落地生根。」
重紫神色淡淡,不作聲響,勘測他境界,忽而勾唇,抬起腳狠狠地踹向他的小月復,凶道︰「生尼瑪!」
該爆發的遲早會爆發,就像一根壞的隻果,遲早會壞透。
「噗。」珈瑟未料到她這般凶悍,雖快速躲開了,但還是被踢得不輕,如同被棒槌砸過。
重紫反手掙月兌出手腕捆綁,在敖獸第二次綁上時,她偷偷地做了手腳,裝到現在才解開,也不容易啊。
重紫像解腰帶似的,毫不費力解開身上的束縛,頓時感覺輕松了不少。
輕者松矣,眼前的人還是要解決。
重紫扭了扭腰骨,骨骼咯咯作響,宛若新生般,作完一系列動作,她又坐回輪椅上。
站著總比做著舒服。
不可否認,眼前這貨是個廢材,沒有氣海。
她現在完全可以扒、光他身上衣服,然後將他綁在輪椅上,然後游街示眾,也算是抵消老鼠捉貓這無聊的游戲所浪費的時間。
現在場面完全對調,重紫雖坐的,但卻居高臨下,珈瑟站在離她不遠處,眸中隱藏著膽怯。
重紫目光陰蟄,冷得宛若千年之冰,不經意一眼望去,似一剎那凍結珈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