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天香樓前,白若冰抬腳走了進去。
臨近中午,一樓大廳的散座已經有了些食客,二樓是包房。整間酒樓裝修的華麗異常,卻又不顯俗氣,一看就知道是個高消費場所。白若冰心里慶幸,從前的三小姐雖不受寵,但每個月的月例銀子還是有的,雖說少了點,可從前那位很少出來沒什麼花銷,大部分都被積攢了下來,所以白若冰現在還是有些存款的。
肩上搭著一跳白色巾帕的小二哥笑眯眯的跑過來︰「小姐里邊請。」說著在前面引著白若冰主僕二人去了二樓。
天香樓,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不只是這里的菜色出名,周邊的環境更是美不勝收。此樓靠近城里的越秀湖,湖邊垂柳依依,湖中小舟翩翩。不遠處還有一個八角亭,以供文人雅士在這里泛酸。吃著美食欣賞著自然美景,還真是別有一番情趣。
白若冰要了一個能看湖景的房間,拉著紫衣一塊坐了下來。房間布置的雅致素淨,右邊靠牆的小桌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香爐。淡淡的梨花香氣從香爐里飄散出來,讓人聞著十分舒爽。
「二位姑娘想吃點什麼?」小二哥熱情的招呼。
「就來幾個你們酒樓最具特色的菜吧,兩葷兩素一個涼菜,煩勞小二哥看著安排,先來一壺上好的龍井。」白若冰道。
小二笑著點頭道︰「好 ,二位姑娘請稍等,馬上就來。」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小二回身還沒來得及把門關上,一陣尖銳的女音傳進了房間。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戀太子殿下成痴,當街表白的白三小姐嘛!這一個月沒見,我還以為你沒臉見人不敢出府了呢,今天怎麼想起來這天香樓丟人現眼了?」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淡藍色衣裙的十五六歲女孩,一張略顯稚女敕的小臉上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惡毒,看著就讓人生厭。她身邊還站著一個一身杏黃色衣裙的少女,看樣子年齡比藍衣女孩稍大點,清秀的五官透著別樣的媚態,兩人身後跟著幾個丫鬟小廝。
白若冰懶懶的看了一眼,自己不過就是想要安靜的吃頓飯而已,這又是哪來的神經病!白若冰轉向呆愣在一旁的小二︰「麻煩小二哥出去問問,這是哪家主人這麼不負責任,居然將瘋狗放出來亂咬人。」
藍衣女孩一听,杏眸圓睜怒道︰「你這個賤人,你說誰是瘋狗,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誰在那亂吠誰就是瘋狗了,不想承認自己是瘋狗就滾遠點,別掃了本小姐吃飯的雅興。」白若冰就不明白了,這些人除了賤人還會罵點別的嘛,沒新意!出來吃頓飯都能遇到這種事,這是什麼命啊!
藍衣少女氣的小臉煞白,手指著白若冰︰「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轉身抓過一個小廝︰「去給本小姐撕爛她的嘴。」說著用力的退了一下小廝,小廝向白若冰的方向踉蹌了幾步。
小廝佞笑著慢慢向白若冰靠近,紫衣見事情不好就想起身幫忙,卻被白若冰的眼神給制止了。
小廝又走了兩步,之後便停在原地不動了。慢慢低頭看向自己的腿,然後「啊」的一聲慘叫,伸手向自己的大腿捂去。
小廝的叫聲把門口的一群人嚇了一跳,目光望向小廝齊齊的愣住了。只見一只血淋淋的筷子,不知何時穿在了小廝的大腿上。
藍衣女孩的臉更加毫無血色,不知是被氣的還嚇的,渾身顫抖不止。
沒有人看清白若冰是怎麼出手的,前世的她飛刀玩的極好,對付這麼一個小跳蚤還真是小菜一碟。
而從進門就一言沒發的黃衣少女臉色也不好看,但比她的同伴強多了︰「白小姐怎麼這般狠毒,居然出手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