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不遠處,原本空曠的土壤之上,長出了小小的樹苗,脆弱青女敕。
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們只知道,這黑絲在自己體內而出,又落入土壤,而後隨著男子手里把玩著的禁靈球而可見青色絲線牽動。
再之後,這冒出來的樹苗,就這樣登堂入室般,在她們的地盤密密麻麻地竄起。
煎熬,在每個人的心中不斷撓動。
而赫連狂也只是掃了眾人一眼,絲毫不放在眼中地,直朝著昏睡之中的朵雲而去。
此刻的朵雲,正在深度靈魂之境中,研究著黑白並蒂蓮,還一個勁地嫌棄起來。
「骨老頭,你說,這個深度靈魂之境,和赫連狂的靈魂之境是不是一樣的啊?」
「其實,這靈魂之境,就是對于深度靈魂之境的得心應手之後,剝離出來的技能,能如此操控靈魂之境的,必然魂識已經達到了頂峰才是。」骨戒幽幽的聲音傳入朵雲腦海。
「可是,為什麼這靈魂之境,居然不怕攝魂結界?」朵雲想起那個時候,閻天就是以靈魂之境破了攝魂結界,有些困惑。
「還有,這深度靈魂之境如此荒涼太難看了。」嫌棄的話語月兌口而出。
「呵呵,靈魂之境可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建設的,這是,你這丫頭片子呢,還沒有,于是這里如此單調荒蕪,可是你自己的問題了。」骨戒的笑聲中,帶著幸災樂禍。
朵雲一听,凝眉瞪眼地,「骨老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意思就是這荒蕪是我自己照成的了?」
朵雲繞著這黑白並蒂蓮打轉,指尖,輕輕觸踫著小小的花骨朵,只見這小花有生命一般地,回應著朵雲的觸模。
「好神奇!」朵雲驚呼,兩朵小花,傳入指尖的親密感,似乎帶著討好,盡管無聲,卻直傳入朵雲的心田,感受著奇特的感覺。
朵雲干脆坐在了並蒂蓮一旁,仔細思考了起來,深度靈魂之境,是要如何才能領悟呢?對了,剛剛,自己是如何進來的!
朵雲此刻,已然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朵兒…」赫連狂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骨戒有些意外地,「想不到,這未曾蘇醒的魔君之力,居然能達到如此地步,靈魂之境如此嫻熟,不愧是創世魔君的後人,這得天獨厚卻又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難怪當年,神君會有此安排。」
「什麼意思?」朵雲皺眉,骨老頭知道些什麼?為什麼總覺得,這骨老頭的話中,在隱藏什麼。
骨戒避重就輕地,「赫連狂雖然蘇醒了他的意識,可是,屬于他的力量,卻沒有全然回歸,這原因,只怕和他散落的魔物有關,也正是如此,我才不得不佩服,這赫連狂的靈魂之力如此的強悍,在還未蘇醒之時,就已經復蘇,也正是如此,赫連狂的靈魂之境,才能抵御住攝魂結界。因為,這攝魂結界攝入的,是這表面的靈魂,能進入深度靈魂之境的人,便意味這靈魂是霸道強悍的,有如此無堅不摧的控制力,攝魂結界這種吸食靈魂的東西,便是如蜉蝣撼大樹一般,不自量力。」
「可是,赫連狂擊殺蛭魔族族長的時候…」朵雲皺眉,也遲鈍的發現,似乎,在那個時候瀕臨暴走的赫連狂的氣息,和此刻的氣息是不一樣。
是的,那種傲視天下,俯瞰眾生的傲氣和霸氣,和此刻的氣息,依舊有著很大的區別。
「朵兒…」赫連狂的聲音,自斷斷續續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朵雲心念一動,正欲回應呼喚,下一刻,便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吹佛在臉上。
朵雲睜開眼楮,赫連狂近在咫尺的臉,湊在了耳邊,眨呀眨的眼楮,眼睫毛撲到,一下下掃在了赫連狂的臉頰上,令赫連狂嘴邊再次泛起笑容。
「呼…」朵雲推開赫連狂,呼吸著新鮮空氣,美眸輕抬,這才發現了,不一樣的景觀。
「這是?」朵雲指了指密密麻麻的樹苗,再瞥見了,就那樣站在了原地,進退兩難一般的一眾女巫。
「你給的大禮。」赫連狂的聲音依舊冰冷,可是,朵雲眉頭輕挑,為什麼自己,好似有人,悶騷地,在心里暗爽呢?
「什麼大禮?」朵雲起身,拍了拍塵土,研究著這些人的表情,忍俊不禁的,「你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多水女敕的美人啊。」
朵雲臉上,卻也是興奮的表情,看著赫連狂,一臉的期待。
「你覺得,什麼大禮合適?」
「敢覬覦姐的男人,自然是要有多殘酷多殘酷了,何況,對于姐的容貌如此嫉妒,我想嘛,這個呢,呵呵…」朵雲壞笑著。
姐的男人!
這四個字,是赫連狂听到的,對于朵雲後面的話,全然無視。
冰冷的目光,此刻如同化了的春水一般,看著朵雲。
好吧,雖然承認這赫連狂怎麼看怎麼好看,可是,如此作孽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的要自己心跳加快了。
朵雲很快自美色中回神,「赫連狂,你說的大禮是什麼,趕緊的。」
似乎很是滿意朵雲的表現,赫連狂的臉上,柔和了許多,轉而看著在場的女巫們,低沉而又有磁性的聲音傳出,「你們要見識的大禮,就在這了,這寫樹苗,可是你們的靈魂主識。」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而赫連狂手里的禁靈球,也隨著他放置在腰間時,化作腰間配飾,搭配著雷刃腰帶,很是和諧。
「主識?」朵雲款款走近,俯視著這些小樹苗。
「就這樣子!」赫連狂抽出其中一棵, 嚓一聲,折斷了小樹苗,隨之而來的慘叫聲後,便見一媚女巫倒地抽搐,神色如同瘋癲一般,不住傻笑,在泥土上打滾。
「就如同沒有了靈魂,所以沒有了自己的意識,心智受損!」朵雲看著折斷的樹苗,下著結論。
「最重要的,還不是如此,禁靈球,可不是就是吸食靈魂如此簡單的,用的好,是可以控制一個王國的。」赫連狂手邊的一株樹苗,在他重新握起來的禁靈球光芒的包裹之下,只見赫連狂指尖輕輕上抬,樹苗,正在茁壯成長,而此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朵雲好奇的,順著人群涌動之中望去,只見密密麻麻的人頭,無法窺探。
好奇心的驅使,朵雲撲動翅膀俯仰著,只見原本年輕貌美的媚女巫,此刻如同變臉一般,漸漸變得成熟又韻味,而後,開始長起了皺紋,在節奏,肌膚開始下垂收縮,漸漸變得蒼老,就連頭發,也都泛著銀絲。
對于愛美如命的人來說,此刻,這樣子的模樣,是要命的。
只見這原本惴惴不安的媚女巫一伙,開始發瘋的尖叫,朵雲掏了掏耳朵,這才是一個女人的反應嘛。
在這異世太久,朵雲見慣了以武為尊,也看了太多的冷漠,即便是這些天生魅惑的女巫,也都有著自傲和冷血,雖然都各有情緒,可是這些情緒,卻都少了人該有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此時此刻,看著這些尖叫,朵雲到才有了感覺,他們是人一般。
赫連狂冷漠的聲音,令得這尖叫聲嘎然而止。
「你們的命,和這樹苗相連,不過,這樹苗若死了,你們的主魂識必死,只是,若樹苗茁壯了,那麼,這容顏,自然也該隨著樹苗的成長而成長,這個禮,你們可要收好了,本王的禁靈球,還是很少費盡心思做這樣子的精細活。」
赫連狂此刻,如同地獄的使者,將眾人打落絕望的深淵,每天看著這樹苗一天天成長,生命互相牽連,那種日子,一定生不如死。
只怕,捉蟲、除草、施肥、澆水,都是必不可少的了。
畢竟,這樹苗牽連著她們的命運,不勤勞灌溉,很可能隨隨便便就命喪黃泉,可是,這勤勞的話,就意味著,這樹木長得越好,這美貌,就越接近蒼老。
媚女巫巫王此刻心里,倒是比其他人冷靜地,若是由維持成長階段的滯絲靈綢,就不成問題了。
朵雲輕輕笑了笑,「赫連狂,滯絲靈綢能破解嗎?」
「自然,只是,朵兒你不知道,這滯絲靈綢,可是禁靈球的衍生物,本王不願意給,這滯絲靈綢能有嗎?」赫連狂看了看眼前的媚女巫巫王,冷冷地,「這些樹苗,本王差點忘記告訴你們,這禁靈球施放禁錮,還有一點。」
此時此刻,朵雲終于確定,這赫連狂,絕絕對對的故意的,吊了吊你胃口,再告訴你,什麼叫生不如死。
眾位女巫此刻,已經帶著駭意和期盼,渴求的看著赫連狂。
「就是生還是死,你們是可以選擇的。」赫連狂嘴邊的一抹弧度,很是淡漠。
此話一出,不同選擇的人,有著不同的表情變化,畢竟,這樣子的日子,生不如死。
可是朵雲卻明白,這個男人的記仇程度,絕對不會那麼好說話。
果然…
「找到你們自己的樹苗,一把火燒了,就一了百了,不過…」赫連狂眼光一凝,「是哪棵,就不知道了,要生還是要死,本王給你們自己選。」
此話落下,赫連狂也不多停留,對于絡繹不絕的求饒聲,充耳不聞,只是看著朵雲,「覬覦你男人的人,本王如此安排,可好?」
「呃~」朵雲這才意識到,這家伙在暗爽著什麼,可是,自己的男人,听起來,似乎也不錯。
看了看悲切的媚女巫,還有依舊掩蓋不了對自己的恨意的目光,朵雲勾唇淺笑,「好!」
對自己的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這個道理,自己還是明白的,更何況,剛剛不小心解讀了一下個別女巫的心境,每一個人,早在巫老認出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將印記之力傳給了一脈的族人識海。
雖說媚女巫是胸大無腦,智商不高,可是,心里盤算的小算盤,卻也打得精,自己身上的好處,自打藥丹出現,就已經開始隱忍了下去,所思所想,不過是盡數抽干自己的利用價值,如是而已。
至于這報仇雪恨,貪婪的心,對于自己過分的自我喜愛,令得這媚女巫一族,都可以暫時忘記同族之恨,得到了自己要的好處之後,再尋報復也為時不晚。
當然,這其中,究竟有多堅定為同伴報仇雪恨,便不得而知了。
朵雲無聲嘆氣,果然,自私自利的人,始終還是不少,媚女巫自尋死路,也無需可惜。
跟上了赫連狂離開的方向,朵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女巫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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