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拖著行李來到易家,為了這份工作,我昨晚苦戰到半夜,查詢了所以有關于佣人應學習和注意的事。
對于我而言,不管這骨頭有多硬,我都要把它啃了!苦怕什麼,能賺到錢才是正經事!
給我開門的是易家的另一位佣人劉媽,很和藹可親。她把我帶到了一樓的一個房間,「這是你的房間,我住隔壁,平時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我看著這房間,雖然小,但看起來挺舒適的樣子,「謝謝您,劉媽!」
「謝什麼!對了,我還不知道姑娘你叫什麼呢?」
我愣了愣,其實來到這個世界,還沒給自己起過什麼正式的名呢。收容所的人都默默,默默的叫我,因為剛到收容所,我幾乎不說話。但以前的那個名字叫起來會傷感,「叫我陶默吧,陶瓷的陶,沉默的默。」我隨口編了一個名字。
「呵呵…那就叫你小陶吧,親熱些!」
這房子里還有一位五十多歲的管家,為人一樣很和善,見到他的第一眼,我以為他和劉媽是夫妻。他告訴我平時應注意和遵守的事。
恩…規定不太苛刻。
不過我最主要的工作是照看易家小少爺,易笙,一個六歲多的小鬼。因為從小身體虛弱,長期臥病在家,脾氣什麼暴躁,特別愛惡作劇,十分難纏。
什麼以前的佣人有事辭職,分明就是被這小鬼折磨得受不了了才辭職的,完全的惡名遠揚,根本沒人敢接這個工作。原來楊智不說的事是這個。
有多難纏呢?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易笙早中晚各要吃一次藥,中午到了易笙吃藥的時候,我端著藥敲門,順便整理了一下我的著裝,咳了咳,「小少爺,該吃藥了!」
「進來吧!」房間里面傳來了一個稚氣的童聲。
這麼挺容易相處的嘛?沒想太多,扭開了房們,但扭開房門的那一刻,我差點心髒停止。
一條蛇倒掛在門上,一邊吐著信子一邊看著我。我嚇得連退幾步,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我把手捂在胸前,藥都灑不少出來,尖叫聲卡在喉嚨里喊都喊不出來。
這時從房間里傳來陣陣刺耳的笑聲。
這小鬼!豈有此理!頓時心里冒火,可別人是主我是僕,冒犯不起呀!
我平了平情緒,看著門上的蛇,我不太怕蛇,再說了,能讓易笙動的東西,大多無毒無害,所以我有種想把門上這東西五馬分尸的沖動。
我假裝害怕的閃進房間里看著坐在床上的易笙,白白瘦瘦的面龐,眉眼間透露著倔強之氣,比起他哥易銘,也是小帥哥一枚呀!
「小少爺!該吃藥了!」我把藥端到了易笙面前,他把頭一偏,皺著眉頭說︰「我不吃!你出去!」
太倔了吧!
「可把藥吃了,身體才會好啊!」我溫柔的哄著。
「我不吃,你給我出去!」易笙把手一揮,褐色的湯藥一齊潑到了我身上,燙得我哇哇叫。
易笙冷冷的掃了我一眼,望向別處。我癟癟嘴識趣的出來了。
這麼難纏!一個六歲的小鬼這樣,以後怎麼得了!我端著碗站在門口泄氣的直跺叫。
「你在這里做什麼。」突然從我的身後傳來的聲音,嚇得我差點把碗給甩了出去。
易銘站在我的身後,冷淡的看著我的狼狽模樣。「你重新端碗藥送到易笙的房間來。順便把衣服換了。」說完扭頭進了易笙的房間。
雖然听不出別的意思,但和易笙惡劣行徑的對比之下,還是十分感動。
過了十幾分鐘,我端著碗敲門進了易笙的房間,易銘坐在易笙旁邊,兩人在看漫畫書,如此和諧的畫面,太讓我犯花痴了。而且易笙此時的乖巧樣子和剛剛欺負人的行為,實在讓人難以聯系到一起。
「易少爺,藥來了!」
「嗯,給我吧。」易銘接過藥遞到易笙面前,易笙二話沒說,乖乖把藥喝了下去。
不是把,在哥哥面前這麼听話?!
「讓劉媽準備午飯。」易銘看著易笙,對我說道。
「啊?哦,好!」我來到廚房,「劉媽,易少爺說可以準備午飯了。」
「誒,好。」
「對了,劉媽,二少爺脾氣一直這麼不好麼?」
劉媽嘆了口氣,「四年前,二位少爺的父母因車禍過世後,大少爺就扛起了家里的一切,小少爺那時候才兩歲,身子弱,大少爺日夜不停的照顧著,可能過早失去了父母,小少爺很依賴大少爺,可大少爺工作忙,早出晚歸的,很少陪著小少爺,可能覺得沒有佣人,大少爺就會多陪陪自己吧,哎……」說得劉媽擦了擦眼角的淚。「難得大少爺回來吃頓飯,不說些不開心的話了!」站在一旁的我心里酸酸的。
吃飯的時候我站在一旁,易笙坐在易銘旁邊,開心得嘴巴都合不上,飯都顧不及吃,不停的在和易銘說話,說他看到的什麼有趣的事或者听到的好笑的笑話。
易銘模著易笙的頭,從頭到尾都淡淡地微笑著,像冬日里的陽光,直暖人心。看得我的心怦怦直跳,這樣的男人,我要是配得上該多好,只可惜我沒資格動心。
吃完飯的易銘並沒有多呆便趕回公司去了,易笙站在陽台上看著遠去的車子,背影孤單又寂寞。
「小少爺,進房間吧,外面冷。」我好心的關切著。
「哼!」易笙瞪了我一眼進了房間。
看來對付這小鬼,我得想個萬全之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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