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姐姐!小陶姐姐!」大清早易笙拼命敲著房門。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我睜開疲憊的雙眼,昨晚輾轉反側的到半夜才睡著,頭痛的幾乎要裂開。
「怎麼了?」我打開房門,易笙立馬閃進我的房間將房門鎖上。我一頭霧水的看著易笙,「干什麼,做什麼壞事了嗎,還躲起來?」
易笙對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將我拉到一旁焦急的看著我,「叔叔來了!」
「叔叔?什麼叔叔?」
「白晴姐姐的爸爸!」
我听得整個人一震,大腦有些死機,「她爸爸來,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因為……」
易笙剛想開口說話,房門就被扭開,把我和易笙嚇了一跳,易笙抱著我的腿躲在我的身後,我愣愣的看著站在我面前的白晴的爸爸,面相太過于嚴肅,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你是誰?」白晴的父親皺著眉頭一臉反感的看著我。
「是哥哥的女朋友!」易笙理直氣壯的回答著,然後又迅速躲在我身後。
「阿銘的女朋友?」白晴的父親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我。
我尷尬的抓了兩下自己雜亂的頭大,干笑兩聲,「伯父您好。」
白晴的父親不屑的冷笑兩聲,「原來你就是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啊?」
沒想到白晴的父親會這麼說我,我愣了一下,頓時覺得自己的自尊心被踩了一腳。「伯父,你……」
「爸,東西都搬好了。」白晴這時突然出現在房門口。
我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白晴,心里猛的一驚,白晴父親的出現就讓我夠意外的了,白晴也出現。
「白晴姐姐要搬回來住!」易笙小聲的在我身邊說著。
「小晴,她就是那個把你趕出去的女人嗎?」白晴的父親指著我惡狠狠的說到。
「爸……」白晴委屈的別過了頭,表示默認。
「小陶姐姐才沒有趕白晴姐姐出去,是白晴姐姐自己決定搬出去的!」易笙不服氣的頂了回去。
白晴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笙笙,過來。」白晴的口氣不容拒絕。
「我不要!」易笙緊緊的抱著我。
「白晴,有什麼話好好說,你這樣會嚇到易笙的。」我生氣的看著白晴。
白晴听到我的話,臉色立馬變得委屈起來,不樂意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爸,你看,她居然用那樣的口氣和我說話。」
白晴委屈的表情看得讓我想沖上去撕破她的臉,我抱著易笙,一臉堅決的態度望著白晴。我沒有優越的背景和資本去和白晴比,但我有尊嚴和骨氣。
「你算什麼,趕這麼和我的女兒說話!」白晴的父親憤怒的沖到我的面前。
「伯父,我只是……」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我的臉上,我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感覺有些暈眩。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有股咸咸熱熱的液體從我的嘴角流了下來。
「血!」易笙激動的喊著,沖過來用手擦著我嘴角的血。
白晴的父親不屑的看著我,「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說完帶著白晴離開了我的房間。
易銘擦著我嘴邊的血。小臉嚇的慘白,「小陶姐姐,你沒事吧?」
我勉強的笑笑,「我沒事。」
「我去告訴哥哥!」易笙說完就往外沖,我一把抓住易笙的手,「你哥哥工作上很忙,不要去打擾他,我沒事,拿冰塊敷敷就好了。」
「對不起小陶姐姐。」易笙委屈的在我面前低下頭。
「為什麼這麼說?」
「小陶姐姐被欺負,我卻什麼也做不了,我真沒用。」說完易笙抽抽嗒嗒的哭了起來。
看到易笙的樣子,我心里咯 一下,心里傳過陣陣暖意,讓臉頰上的疼痛也輕了不少。我抱著易笙,「傻易笙。」
我不想讓白晴住進易家是事實,白晴家幫助了易銘的公司,白晴也可以因此住進來,不過怕易銘為難不答應,找來自己的父親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長長記性,讓我明白我的自以為是,自不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白晴的父親那一巴掌打的我措手不及,腫了半邊臉,易笙小心翼翼的拿冰袋在我的臉上敷著。
我皺了皺眉頭,抿緊嘴巴沒有出聲,易笙緊張的看著我,「小陶姐姐,弄疼你了嗎?」
我搖搖頭,「易笙做的很好,小陶姐姐感覺沒有剛剛那麼疼了。」
「白晴姐姐住進來,小陶姐姐不會介意嗎?」
「如果她要住進來,小陶姐姐也沒有辦法,這個巴掌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一說完,易笙猛的抱住了我,「小陶姐姐,我要快快長大,我要保護你!」
我深感慰藉的笑著,輕輕撫著易笙的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易銘到了晚飯的時候才回來,平時吃飯的飯桌上多了一個白晴和她的父親,不免有些尷尬。
不過易銘似乎不太介意這樣的場面,沒有太過于理會白晴他們,而是皺著眉頭看著我,「默兒,你的臉怎麼了?」
「小陶姐姐是……」
我一把抓住易笙的手,阻止他說下去,然後對易銘笑笑,「沒什麼,不小心撞到的,沒事了。」
「還說沒事,臉都是腫的這麼大!」
易銘想伸手撫上我的臉,我急忙躲開,裝作不好意思的笑著,「有人在呢。」
白晴也笑著,「陶默,撞了一次以後可別再撞了。」
滿滿的諷刺意味,我禮貌性的笑著,「多謝白晴的關心了。」
「哼!」白晴的父親不屑的瞥了我一眼然後望著易銘,「阿銘,我家小晴這段時間就勞煩你多多照顧了。」
易銘看了我一眼,我裝作沒看見的別過臉和易笙說話,易銘笑笑,「伯父說笑了,伯父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幫忙照顧白晴是應該的。」
我夾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白晴得意的看著我,我故作不在意的瞥了一眼白晴。
「陶小姐是哪家的千金?」白晴的父親笑臉盈盈的望著我。
笑面虎!我心里憤憤的罵著,白晴父親這樣故意問我,擺明了是要給我難堪。我笑笑,「不是什麼千金,普通市民罷了。」
「哦?」白晴的父親好奇的看著我,「普通的市民也能接觸到我們家阿銘?」
你們家?「有緣罷了。」我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壓著心里的怒火。
「是嗎?」白晴的父親似懂非懂的看著我。
易銘笑笑,「默兒是個好女孩。」
易銘對我的夸贊讓白晴臉上閃過不悅的神色,卻故作不在意的笑笑,「陶默人確實挺好的,我剛來這的時候,陶默很照顧我呢。」白晴說這話時把「照顧」兩字咬的特別重,讓我听得各種刺耳。
「那以後我們家小晴就勞煩陶小姐多照顧了?」白晴的父親向我舉起酒杯。
我也舉起酒杯,「哪里。」
因為白晴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好,吃過晚飯後先離開了,我站在院子里,,易笙賭氣的抱著我沒有說話,眉毛皺的要扭在一起。我笑笑,用手指點了點易笙的眉心,「怎麼啦,這麼憤怒的表情。」
「剛剛白晴姐姐和白叔叔那麼欺負你,你怎麼不向哥哥告狀!」
我被易笙單純的想法逗樂了,「這樣做哥哥也會為難,那樣哥哥會比我還難過,這樣大家都會難過,你覺得好嗎?」
易笙听到我的話不服氣的別過頭沒有說話,我笑笑,撫著易笙的腦袋望著漆黑的夜空。
「默兒。」易銘這時出現在我面前。「笙笙,我有話要和小陶姐姐說,你回房去。」
「我不!」易笙死死的抱著我,不服氣的望著易銘。
我笑笑,「易笙乖,快進去。」
易笙見我那樣說,沒說什麼,賭氣的跑進屋子里。
庭院里靜悄悄的,我和易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怎麼了?」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的臉是被誰打的?」易銘皺著眉頭望著我。
「這重要嗎,反正你什麼也做不了。」我心里慘笑著。
易銘听到我的話果然啞口無言了,走到我身邊抱住了我,「默兒,對不起,我……」
「不要你對我說對不起,你也是身不由己,我都明白,該忍的我會忍,只要是對你有好處的。」
「白晴住進來是伯父的意思,他幫我的忙,我不好拒絕。」
「那白晴住進來了,你會忽略我嗎?」
「不會!」易銘斬釘截鐵的回答著,「默兒你既然選擇相信我,我就不會再讓你失望。」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抱著易銘,殘存的暖意讓我感動得想要落淚。我不僅是相信你,而且也是在相信我自己。第二天清早,我還在迷迷糊糊的睡著,一陣嘈雜的敲門聲把我吵醒,我打開房門,看到了站在我房門前氣勢洶洶的白晴。「這麼早的,有事嗎?」我皺著眉頭望著白晴。
白晴昂起下巴不屑的看著我,「這間房是我的,你搬出去。」
「什麼?」我不滿的看著白晴,「我為什麼要搬出這間房?」
「因為這間房最好,你這種低等人還是適合住佣人房里。」
當初住進房間里的時候,易銘挑的是最好的一間,而且隔壁就是易銘的房間。
「你沒這權利。」我不願和白晴做過多的口舌之爭,準備關門。
白晴在我關門的時候把手伸了進來,「啊!」一聲慘叫回蕩在屋子里。
易銘走出房門皺著眉頭看著我和白晴,「發生什麼事了?」
白晴捧著自己被夾到的手臂淚眼婆娑的走到易銘身邊,「我只是想和陶默說幾句話,她不但不听,還夾傷我的手臂。」
易銘望著白晴夾的發紅的手臂,又看看我,我冷笑一聲,不理會易銘,將門狠狠的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