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好說,不要拐彎損我。」我忍著脾氣。
「損你?」葉理諷刺的笑了一聲,「損你都嫌髒了我的嘴。」
我不明白葉理為什麼突然打個電話過來這樣惡劣的態度對我,一向溫和灑月兌的葉理,這樣的態度……「發生了什麼嗎?」
果然,葉理听到我這麼問,停頓了一下,我握著電話沒敢出聲,葉理也沒有說話,只是傳來葉理略顯急促的呼吸的聲音。
「葉理?你還好嗎?」葉理這樣一弄,我有些擔心。
「陶默,說真的,我很同情你。」葉理說這話時意味深長。
「什麼?為什麼這麼說?」我的心里變得有些莫名的緊張。
「被易銘這麼小心翼翼的精心呵護著,小心夢太美好,醒來的時候接受不了現實。」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听不懂,說清楚!」葉理說的不清不楚,讓我著急起來。
「別急,時間會給你最真實的一切。」說完葉理輕笑著掛斷了電話。
我愣愣的盯著電話,葉理的話盤旋在我的腦子里,腦子變得一團糟,葉理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夢太美好,什麼接受不了的現實,到底發生了什麼?
突然,我心里一緊,江森?!能讓葉理如此惡劣態度對我,只有因為江森,葉理才在我的面前做得出來。江森出事了嗎?
我將手機握在手心里,心里就算再焦急,也還是忍住了打電話給葉理把事情問清楚的沖動。
「陶默,想什麼呢?」姑姑拿手在我的面前晃晃。
我笑笑搖搖頭,「沒什麼,發呆而已。」我望著姑姑,卻發現姑姑的臉色不太好,我關切的望著姑姑,「姑姑,你還好嗎?」
姑姑卻勉強的笑笑,「身體感覺有些不適。」
姑姑這麼一說,我瞬間想起上次姑姑突然大病的事,讓我不自覺的緊張起來,「還好嗎,姑姑,我帶你去醫院吧?」
姑姑笑笑,拉住我的手,「沒什麼大礙。」
「還說沒什麼大礙,上次你也是說沒什麼,可到了最後呢,把我嚇個半死,這次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听你的!」
姑姑見我這麼堅決的態度,笑笑握著我的手,「我們家的默兒真是好。」
「那說好了啊,去醫院?」
姑姑笑笑,妥協的點點頭。姑姑因為身體原因,早早的就回去了,易銘的公司就在醫院附近,正好到了中午,我想找易銘出來吃個飯。
工作人員說他在辦公室,我沒有讓他們去通報,而是打算給易銘一個驚喜,所以偷偷去了易銘的辦公室。
我輕輕的推開門,易銘坐在辦公桌前,我喜歡易銘工作的樣子,有種特別的魅力。
因為在工作,我沒有推門進去,而是透過門縫望著易銘。
「陶默。」
這時連桑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嚇得我措手不及,尖叫聲卡在喉嚨里又不方便吼出來,「你怎麼……」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連桑這時憤怒的看著我,眼神一個凌利,她的身體周圍開始出現強光,很刺眼,我用手擋住了光亮,背脊卻一陣發涼。
過了一會兒,我小心的把手放下,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現在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我慌張的東張西望,心里一陣恐懼,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驚恐的望著現在我面前面無表情的連桑。
連桑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你還沒死,只是帶你去一個地方而已。」
我害怕連桑得出現,因為每次她的出現,我一定踫不上什麼好事。「你想干什麼?」我警惕的望著連桑。
這個陌生的地方四周綠樹環繞,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死的,天空中出了密密的烏雲之外就是三五成群飛來飛去的烏鴉,水是死的,黑的有些發臭,石頭很涼,我都不敢用手去觸踫,這個地方荒涼的有些詭異,這些綠樹不和諧的存在著,給人很強烈的生命感和死亡感。
「不干什麼。」連桑不屑的瞥了我一眼,走到大樹下坐了下來,靠在樹干上閉目養神。
我穩定了一下自己受驚的情緒,「不是說帶我去一個地方的嗎。」
連桑听到我的話反感的皺皺眉頭,手輕輕一揮,我整個人不听使喚的移動到了連桑身邊,照著連桑的樣子靠在樹干上。
我剛想開口說話,連桑手一揮,我的嘴巴不自覺的閉上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別說話,睡一覺,我才好帶你去那個地方。」
我不明白連桑到底在說什麼,這時身體漸漸感到有些疲倦,眼楮慢慢的閉上,讓人背脊發涼的風吹過我的臉頰,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等到醒來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自己又去了哪里,四周一片黑暗,我心里有些害怕,「連桑?」
「在這里。」連桑的聲音詭異的出現在我的身後,嚇我一跳。
「我看不見你!」
「這麼黑,你當然看不見。」這里一簇微弱的火光在白晴的手心出現,我看清了連桑的臉。
「這是哪里?」
「憶箱。」
「憶箱?」
「存裝世間所有記憶的地方。」
連桑一說完我便東張西望。「哪里有你說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