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祖比干 第十二章 懵懂的夢

作者 ︰ 清涼江

前章說到,比干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姜子牙在這里。想起在山上與姜子牙相處是的情景——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細心地照料,還都歷歷在目,每每想起感慨萬千。比干顧不了多想,便一步跨了過去,緊緊地抱住姜子牙,激動地說︰「師兄,你在這里做什麼?來到家門口也不家去,卻是為何?」

姜子牙笑了笑道︰「我奉師傅之命出來捉妖,雲游到此,見這里妖氣太重,便在這里安營扎寨,布起陣來,已經等了好幾天了,就是不見妖孽進我的陣。」

比干忙說︰「請師兄到我府上休息片刻,再來捉妖不遲。」

姜子牙道︰「我這陣布好了就不能離人!」

比干「哦!」了一聲。姜子牙一抱拳對比干道︰「抱歉!以後有時間我會拜訪你的。」

姜子牙見比干身後跟著一個美貌女子便問︰「這女子可是……」

比干轉身對蘇妲己道︰「趕快過來,見過我師兄。」

蘇妲己過來施禮道︰「小女子這相有禮了。」

比干忙道︰「這是我沒過門的媳婦。叫蘇妲己!」

姜子牙定楮仔細看來︰卻見這女子長得少有的美麗,骨子里都這傲氣。不覺心頭一震。笑了笑對比干道︰「我師弟真是艷福不淺啊。可是……」姜子牙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比干對蘇妲己道;「你先回去,我在這里陪我師兄一會。」

姜子牙忙擺擺手道︰「不用,你們還是趕快回去吧!等我捉妖後邊去村里找你。」

比干緊緊地攥著姜子牙的手深情地說︰「師兄,你要多多保重!」

姜子牙擺了擺手,比干戀戀不舍地告別了師兄,和蘇妲己向村里走去。

話說商王帝辛回去後,撥專款在大營里為比干修了一座少師府。

這少師府,紅磚綠瓦,飛檐陡壁,朱漆色的大門,正上方懸掛著黑色的牌匾,上面書寫著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少師府。

門兩邊的一對大石獅子好不威風。門上面掛著一對大紅的燈籠上寫著子府二字。兩邊耳房各兩間是下人住的地方。

進得門來,盈門奇石異景,翠竹颯颯。正面五間大瓦房青磚灰瓦,雕梁畫棟。堂屋是比干處理公務的地方,內間是住的地方。東西偏房,上首是待客的地方,下首是吃飯的地方。後面是一個大花園,各種花草,牡丹、月季、芍藥、水仙開得奼紫嫣紅。在花的中央有一個亭子,是比干休息和乘涼的地方。

從此比干從村里搬進了大營里。因為他要統帥這個大營,還要造福這一方百姓。

比干這次朝歌一行,長了不少的見識,看到的,听到的,結識到的很多,他真的長大了,成熟了,他已經是一個大人了,而且還封了官。

沒有了戰爭,大營里的這三千精兵,除了每天的操練,剩余的時間他便讓他們出去射獵,以減輕朝歌的負擔。那些有家室的將士將家屬遷來後,在大營里進行了妥善的安置。沒有家室的便讓他們娶當地的姑娘為妻。為此,這個大營里開始熱鬧起來。

北方的春天,本來就少雨,可是今年,雨卻少得可憐,整個春天幾乎沒下一滴雨。俗話說「春雨貴如油」這話一點不假。附近沒有了水源,人們吃水只能到村外那條小河里去挑。

人們都說春天像一個溫柔的姑娘,帶給人們的是溫暖,描繪的是美麗。可春姑娘也有翻臉的時侯。正在百花盛開的時候,一場呼嘯的東北風,卷著滾滾的烏雲,一夜之間竟下了一場不小的雪,整個世界又變成了銀白色。

清晨起來,比干望著這銀白色的世界,陷入了沉思……

日頭上來了,雪很快就融化了。大地又恢復了春的生機。可是在那低窪潮濕的沼澤地里,仍是白茫茫的一片——那不是雪,是鹽巴和苦澀的咸水。

在這一望無際的鹽堿地里,除了耐鹽堿的生柳、酸棗。什麼都不長。孤零零的生柳茂盛的長著,開著粉紅色的小花,算是春天帶給這里的一點生機。

含有硝鹽的鹽堿地是蓬松的,比干踏在這蓬松的鹽堿地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比干正走著,正前方有一團白色東西映入眼簾。不遠的沼澤地里,在苦澀的咸水里泡著一團白絨絨的東西,象是沒化的雪,白的出奇。他走了過去,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張雪白的兔皮,浮在水面上,那毛白的讓人喜愛。他從水里撈上來,兔皮侵在水里,拿毛卻不沾一滴水。比干用手撫模著細長的絨毛,暖和極了。他舍不得扔掉,便將這皮子拎回家來,順便扔在院子里的一個角落里。

還沒進屋,下人就告訴他︰「剛才村里有兩個人,一個叫袁剛;一個叫李杰。這兩個人到河邊挑水打了起來,找你來評理。」比干「嗯」了一聲。

正說著那兩個人又返了回來。見比干回來了,袁剛搶著說︰「今天早起,我去河里挑水,很多人都去了,有咱們村的也有外村的。如今這麼干旱,河里的水也快要斷流了,水淺的已經灌不滿桶了。我灌了兩個半桶合在一起,正要再去灌水,他來了二話沒說,將我的那桶水倒在了他的桶里。」張杰委屈地說︰「咱們不是一個村的嗎,又都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才這樣做,可你也不能打我啊。」你知道嗎,我家里一口水也沒有了。就是早起下鍋的水也沒有了。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比干從沒听說過河里的水會斷流。也不曾想過連吃的水也發生困難。他同這兩個人一起來到小河邊。真的,那河水斷斷續續,挑水的人很多。只見他們拼命的搶著河里僅有的一點水。看到眼前的情景,比干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

晚上,比干讓下人將淨室里打掃干淨,擺上香案。

他獨自來到淨室里,點亮了七七四十九只蠟燭。他吩咐下人,不準任何人打擾。

欲知後事,下章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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