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瑾墨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且听你說說,諒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招來。」
蕭瑤低頭,嘴角噙了一絲嘲諷,低低的說道︰「我小時候的一個冬天,父母帶我去集上,我貪玩不慎走丟,那天天氣寒冷,漫天大雪,我一個小孩在外面足足凍了一天**,父母找到我時我已經被冰雪封住,凍成了冰人。父母不相信我已經死去,把我抬回家,用體溫把我身上的冰捂化,見我仍有微弱呼吸,他們不分晝夜的看護我,直到七天之後我才清醒過來,真是九死一生。從那以後,我總感覺身體里一股強大的寒氣,氣息紊亂,令我痛苦不堪,大夫說我乃至陰之身,以後恐是不能嫁人了,否則我身上的至陰之氣會傷了夫君,而且會奪人性命。」說到這里,蕭瑤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來,再抬眸時,已是淚眼朦朦,讓人我見猶憐。
此時蕭瑤對自己更是大大的佩服,想著原來自己還是當演員的料,真後悔當初怎麼沒報表演系,憑借自己的天賦,怎麼也能夠混口飯吃,就不會去永平寺求佛回來的路上遇到車禍,平白的在這個世界呆了這許多年,想著想著,臉上更加悲切,傷心也更加真實,眼淚竟撲撲的落了下來。
宮瑾墨褪去了眼中的晴欲,神思復雜的看著蕭瑤,對蕭瑤的話雖然不盡相信,但卻找不出什麼破綻。他可不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人。
宮瑾墨沉聲吩咐道︰「去請高大夫來為五夫人看看。」
听到宮瑾墨去找大夫,蕭瑤並不緊張,她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女子體質本就屬陰,如今她還服下了驅力散,身體虛弱乏力,正是陰虛的癥狀,古代人除了大夫,一般人都不懂這些基本的醫學常識,更何況是忙于政事的當朝宰相,更沒有心思在這方面下工夫,想要瞞過他也是易如反掌。
不多會兒,在丫鬟的指引下,一個精瘦的老頭拎著個大藥箱子走進了房間,對宮瑾墨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說道︰「問宮大人安。」
宮瑾墨沉聲吩咐道︰「過來給五夫人把脈,看看她的體質如何?」
一般新婚之夜都是洞房花燭,而這位宰相大人卻檢查夫人的體質,老頭低著頭走到**邊,他深知好奇心害死人的道理,一向只看病,不多言,他把手輕輕放到蕭瑤的腕上,閉上眼楮停了一會兒。
老頭抽出手,問道︰「夫人平時是不是感覺渾身乏力,做什麼事情容易勞累,睡眠清淺,來月信時小月復疼痛難忍。」
蕭瑤用無比崇拜的目光看著老頭,點頭說道︰「正是,正是。」
老頭站起身,退後一步,半弓著腰對著宮瑾墨說道︰「回稟宮大人,夫人體質屬陰性,而且比其他陰性體質女子更虛弱一些,必須馬上服藥調理,否會傷身吶。」
蕭瑤心中竊喜,心道幸好這個驅力散幫忙,要不還瞞不過這個老狐狸的眼楮了。
老頭下去開方子抓藥去了,宮瑾墨的眼楮不似剛才那麼凌厲,已變得淡漠如常。
蕭瑤心中一哆嗦,心想我沒用了可別把我「 嚓」了,忙微微一笑,說道︰「小時候家里清貧,沒有遇上好大夫,如今夫君找大夫幫我治病,等病好後我一定要好好伺候夫君,讓您滿意。」說完低下頭,顯得不勝嬌羞。
听到宮瑾墨不咸不淡的聲音︰「那夫人好好休息吧,這些日子要好好配合大夫吃藥看病,為夫有時間再來看你。」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直到宮瑾墨徹底消失,蕭瑤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想想自己可從鬼門關里走了一圈,不過和宮瑾墨的第一個交鋒是自己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