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遙一醒來,唯一的感覺便是五髒六腑揪扯在一起,猶如被人用刀割一般的痛。
「唔!」她咬著牙,手握成拳抓著床單。緊閉的雙眼抖動著睫毛睜開一絲縫隙,看著原本迷蒙的視線逐漸的恢復清晰。映入眼底的便是那古色古香的床簾,她不由得感到疑惑︰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本是軍事家庭出身,一心為國,在一場國土爭奪戰中被親信之人在背後放冷槍,一槍斃命。可為什麼她還會感到痛?難道她被人救了?但這又是哪里?
突然,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幅畫面,‘她’從母親的房間里開後,獨自一人到花園里賞魚。卻在經過一座假山的時候,听到里面傳來人聲,好奇心驅使下她走了進去。驚訝地發現里面居然有一條密道,當‘她’越走越近的時候,那兩把聲音也越發的清晰,就在‘她’遲疑要不要再進去,因為其中一把聲音‘她’十分的熟悉,而且隱約之間好像听到什麼龍位,登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字語。‘她’很害怕,一時忍不住被嚇得差點驚呼了出來。盡管‘她’已經嚇得逃跑回了房間,但在‘她’以為沒事後,卻發現在逃跑之中她頭上的玉簪不見了。不久一名生面孔的丫鬟端了一碗湯水來來到她的房間,二話不說地灌進她的口中。‘她’來不及呼救,便被揪心刺骨的痛痛的暈死了過去。
畫面閃到這里便停止了,涂遙用力拍打著頭部,想要知道更多。她知道這些並非是她的記憶,但卻清晰得仿佛是她親生經歷過的一樣。
心里一頓︰根據這些情況來看,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穿越了。
她掙扎著從床上走下來,迎門進來的丫鬟看到她,便放聲大叫︰「大小姐醒了!」喊著便轉身朝屋外跑了出去。
隨後一名衣著華麗的婦人在一群下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一面抹著淚地來到她面前︰「遙兒,我兒啊,你終于醒了!」
「你是……」涂遙半眯起眼,不解地看著她。腦海里閃過一幅幅畫面,如此的親切。難道這是‘她’的母親?
「遙兒,你怎麼了?別嚇娘啊!」婦人被她那樣子嚇到了,雙手緊緊抓著她的手腕,傷心地哭道︰「我兒,你難道不認得為娘了嗎?來人,大夫到了沒有,快去!」她轉頭對著身旁的下人一陣大吼。
一名攜帶著藥箱的老大夫被人拉扯了進來,顧不上氣喘,連忙從箱子里掏出一個步包,示意涂遙把手腕放上去,神色嚴峻地摁著她的脈搏。
涂遙甩了下頭,企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些。她現在腦海里一片錯亂的記憶,體內雖然沒那麼痛了,可頭卻漲疼得厲害。
「小姐醒來便沒事了,只是體內余毒未清。再吃幾貼藥就沒事了!」老大夫滿意地收回手,拿起草紙和筆墨,再上面寫著藥方。
「大夫,我兒似乎不記得我了!這到底……」婦人捏著手絹捂嘴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