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珺因為臨上手術台時,心里突然明白了愛情不是交易,愛情跟著感覺走,愛情不是索取,是默默奉獻,這一個簡單的人生覺悟,躺向手術台時,他改變了自己要求,他的要求就是沒要求!他對骨髓受捐人張妙瑗說︰「美女妹妹,我取消我以前荒謬的要求,以後你是自由身。你把我當作你人生當中,一個路人甲或者路人乙好不好?」
昭陽市第一美女張妙瑗,含著淚看著安子珺,楚楚動人。張妙瑗的媽媽陳婷代女兒應承了下來。
子珺沒想到,當他說出自己的心里話時,他腦海靈台上的「愛情咒罵錄」,在它封面上,竟然彈出三枚一塊錢硬幣大小的東西,一共有三種顏色,金色、黑色和灰色,上面有三個小篆字「令」!這時候金色「令」,在封面上彈跳得特別歡,好比一個淘氣的孩子。子珺心里很驚喜。
手術很成功,安子珺轉入了一間普通病房,張家的意思是要子珺轉入豪華病房,子珺拒絕了。
子珺涎皮賴臉地對子瑛說︰「妹,給哥哥去買包煙,我的嘴巴這些天淡出鳥來了。」子瑛悶聲剝她手里的橘子,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子瑛,算哥求你了,還不行麼?你不讓哥抽煙,干脆殺了我得了,一了百了。」子珺賭氣地別過頭,眼楮陰沉著,好比天要塌了。
「你都說要開辦健康咨詢中心,我問你,抽煙有益于健康?」子瑛很給力地反駁。
「這一碼歸一碼,我這中心還沒開嘛,你就行行好,給哥哥方便方便?」子珺涎皮賴臉地對妹妹說。
子瑛從手包里抽出了一只芙蓉煙遞了過去,子珺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正準備點燃時,門外進來了兩個美眉護士,其中一中護士說︰「在病房里不準吸煙。」
子珺一臉的尷尬,嘟嚷說︰「我放鼻子上嗅嗅不行啊?真是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兩個護士在病房折騰了一陣後才離開,遠遠听見她們在議論︰這小兩口,感情真的好,好有夫妻相……你瞎說什麼?人家是兄妹,還是孿生兄妹……呵,我走眼了。房間里的子瑛听見,心里抽緊,心里糾結又甜蜜。
「你們說誰呢?」對面迎過來了兩個人問︰「你們不要亂說,那是我張家姑爺,那女孩是他妹子,亂嚼舌頭什麼?不敢干了是不是?」
一個風華出色的穿著紫色長裙的中年婦女,撇了一眼,那個還想辯護的女人就立即閉嘴了。
房間里,子珺同妹妹說︰「老妹,你不知道健康管理師的證件是多麼難辦,要不就掛一個診所的牌子。」
「哥,你學的是心理學和營養學,你掛一個心理診所,哪會有生意?誰會承認自己有心理疾病,除非他真用病。」
「哪你說怎麼辦?」子珺把煙支放鼻孔前嗅著。子瑛正要回答時,這時候從門外進來那個風華出色的中年婦女說︰「要辦一個健康管理師的證件,對別人來說是不容易,對我張家來說,一句話的事,問題不大。」
子珺在病床上正了正身子說︰「那就謝謝陳阿姨。我正為這事犯愁。」
那個中年婦女一听就不同意了︰「還叫陳阿姨?應該叫媽。」
安子珺搔了搔,臉上羞慚地說︰「陳阿姨,我們不是說了的嘛,我同你女兒,以後不會有什麼瓜葛。你也答應了,我才上手術台的。如果你真想補償什麼,就給我辦一個健康管理師的證書就行了。我想辦一個健康中心,我在大學學的是心理學和營養學,現在工作不好找,你是知道的。「安子珺說話的語氣很坦然,覺得鼻子前的香煙特麼親切。
「你這話怎麼說的?這可是你當初要求的,更何況我家妙媛也退婚了,你這是在打我們臉,我張家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陳阿姨眼楮很有意味地瞧著安子珺,她竟然反口了,上手術台時,她明明代替自己的女兒答應了安子珺,兩個人回到普通朋友,或者路人甲或者路人乙的關系上的。
原來陳婷現在有一點看上了眼前這男孩子,說話做人很誠實。現在這樣的人,在華俗國是稀有品種男了。
子瑛接話了︰「阿姨,我家是普通人,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只有三兩的命,不敢奢望七兩命的好運。我真的高攀不上,何況,妙媛妹妹經過骨髓移植,以後病好了,她應該能找得到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妙媛媽不說話了。子珺當初的條件是,要讓他捐出骨髓,除非妙瑗嫁給。她當時對這瘦削的小子,心里相當抵觸和鄙視。現在一听,舒服多了。她心里想︰我家妙媛是金枝玉葉,要不是得了白血病,能讓人唾涎褻瀆?現在好了,竟然你再三強調同我家女兒沒關系,也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
「這樣啊,也行。不過辦證,運作一下要有一個過程。要是肚子里沒一點東西,那就是神棍騙人,以後多努力,別讓我們張家落人笑柄。」陳阿姨裝作有一些猶豫地說。
「這個就用不著你擔心了,我哥是什麼人?諸葛孔明再世,華佗重生。」子瑛腆著臉說,說話不用打草稿,說出這些話,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妙媛媽一臉的不屑,心里想︰這活月兌月兌的就是兩條男女小神棍。
妙媛媽同子珺扯了一些沒有營養的家常話之後,就走了。
子珺安靜下躺下,閉上眼楮,準備試探性地觀察腦海靈台上的「愛情咒語錄」,感知它有那些神奇。子瑛放開子珺的手,理了理了頭額前的劉海,眼楮水汪汪,美目流盼,一種青澀的風情,飄溢散發在房間里。
在一間豪奢的病房里,陳婷告訴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張妙瑗。本來以為女兒會很高興,想不到女兒一下子就失態了,失聲痛哭。這讓看護的專家醫師慌作一團,骨髓移植後,恢復得不錯,病人的情緒很緊要,讓聞訊過來的妙媛老爸很惱火,瞪了幾眼妙媛媽,喝斥說︰「就你多事!」
張妙媛的父親張琬,是一個說一不二的魁偉漢子。對女兒的很憐愛,捧在手里怕掉了,唅在嘴里怕化了。他沉聲說︰「這小子,憑什麼他想怎樣就怎樣?當我張琬脾氣好,好欺負?女兒啊,你要是不同意,這事不會就這麼了了。你這樣欺負人,我支揍他一頓!哼!不過說實在那小家伙純粹一屌絲,沒什麼特別的,你也不用上心上火,不值得,女兒你說是不是?好好養著,乖。」他看女兒不出聲,知女莫如父,張琬知道女兒已經放不下這人了,心里一沉,如同一個皮球浮在水面上,手一按就一沉,放手就浮,他是過來人,愛情跟著感覺走,一切都講究緣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