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古玩行 第十三章 獄中之約8

作者 ︰ 燕京夜話

龍文還從譚陽那里知道了「鴉片戰爭」、「太平天國」、「甲午海戰」「戊戌變法」等大事件,令他眼界大開,明白了不少道理。

他們兩人還約定︰將來若能出獄,也像翁同和兄弟那樣,一個走革命道路,去創建一個美好的國家;一個繼續經營古玩,保護國寶,等革命成功了,再把它們交還給國家。

這段時間,龍文雖然也被帶去過了幾次堂,但和第一次已經完全不同,只是隨便問問,就又被送了回了。看到這種情況,譚陽告訴他說︰「你的案子看樣子快結了,他們是在走過場,做做樣子給原告看的,不久就會放了你。而我的案子更重了,他們可能要把我移交到五城兵馬司,那是個關押重犯人的地方,進去的人十有**出不來了。如果你出去了,要幫我找到一個人,告訴她我的情況,或許我還有救。」于是說了那個人住址和聯絡暗號,龍文一一用心記下。

事情果然如譚陽所料,沒過幾天,譚陽被轉走了,又過了幾天,龍文也被釋放了。

龍文回到德寶齋,大家象迎接英雄一樣歡迎他,人們圍著他噓寒問暖,也不讓他再做雜務了,師傅還特意在前門大街上最好的飯莊「宴賓樓」擺了一桌酒席,為他壓驚。

吃過酒席後的第二天傍晚,龍文一個人獨自來到東四六條的一所院落前,仔細查對了門牌號後,便伸手敲門,按照譚陽的囑咐,先敲三下,隔了一會,又敲兩下。

不一會,門輕輕打開,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女子,女子身材高挑,秀麗的面龐籠罩著剛毅,頗有幾分男兒風範,這正是譚陽描述的樣子。龍文按照譚陽的交代輕聲問道︰「何處人?」女子答曰︰「漢人。」龍文問︰「何物?」女子答曰︰「中國物。」龍文又問︰「何事?」女子答曰︰「為天下事。」

女子答完,一把將龍文拉至院內,回身關上院門,帶他進了一間屋子。龍文掃視了一眼,見屋內擺設十分簡單,只有一床一桌,一畫一劍,床上擺放著一套干淨的被褥;桌上放有紙墨筆硯;牆上掛一幅《劍蘭圖》,署名是馬湘蘭,龍文不知道馬湘蘭是誰,只覺蘭花畫得十分生氣;畫旁還懸有一柄短劍,鯊魚皮鞘,白玉瓖柄,十分醒目。

龍文進到屋內後,女子詢問他的來意。龍文便把譚陽的事一五一十向女子講述一遍,女子听後神情激動,緊握龍文的手說︰「謝謝你了小兄弟,我們正在四處打听他的消息,現在終于有了,小兄弟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你譚陽大哥救出來的!」

龍文看著女子英氣的面龐說道︰「我信,我知道你和譚陽大哥都是有本領的人,你一定能把譚陽大哥救出來。我在琉璃廠德寶齋做學徒,如果用得著就去找我。」

女人說︰「小兄弟,你已經幫了我們大忙,你還小,我們不能讓你冒風險,下邊的事由我們來做好了,我的名字叫秋堇,以後也許我們還會見面的。」龍文認真地點了點頭,便告辭出來,秋堇把他送出大門。

龍文雖然只和秋堇短短見了一面,卻深感她英武之氣不讓須眉,一路上心里默默想︰她們都是杰出的人,她們的事業一定能成功,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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