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小說居.dtsj.承天殿外,黑衣一身鎧甲,恭敬站在石階上等待,大殿門外由成公公守著。艾拉書屋.26bk.
「這封密信,你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梁靖手中,稍有差池,提命來見。」昊慶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不可置疑。
梁靜大軍離京已有五日,並沒有得到楚兵攻打崤關的消息,這封信至關重要,所以昊慶才下起死令。
那跪在大殿中的人,接過密信,身影一閃,便不見蹤跡。
昊慶再舀出一份聖旨,放在案桌上後,召見了黑衣。
「黑衣,你去天牢傳旨,釋放玉靈出獄。並與百名采女一起,由你護送至崤關,賜與左軍」
黑衣听到昊慶說要釋放玉靈,雙目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但一向冷漠的他,並沒有多再意,領旨之後,便退出大殿。
黑衣走後,昊慶再看了一眼擺在身前的的聖旨,然後舀起玉璽,蓋了下去。
「詔曰,玉靈罪大惡極,現發配邊關為奴,以其身慰勞軍中將士,不準任何人收入帳下。令汝為監察,凡違令者,以同罪獲誅,可先斬後奏」
德妃殿內,容妃躺在床上,面色依舊蒼白。她身邊只有一個女子,那女子臉若銀盆,眼如水杏,肌膚如雪。身著大紅絲裙,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中間插著一朵紫色牡丹花。她雖低著頭有著恭敬,但神色里卻沒有害怕。
「琴女,此次你同黑衣一起離京,見到哥哥後,告訴他,我答應他的請求。但要他保證,遵守那道我好不容易求來的聖旨。若是有什麼意外,你一定要及時向我匯報」
「琴女知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娘娘是否願意告訴琴兒?」
「你說吧。」容妃喘息已經有些急促,看得出說這幾句話,費了她很大力氣。
「為什麼要送玉靈去遙遠的崤關,距京城如此遠的地方?」
容妃听後,久久不語。就在婉琴要行禮離開時,才開口道︰「若是在京城,必定讓他更難做……而且,我也想嘗試他說的,告別過去。只是,我的過去,比須要以她滅亡為代價。」
听她如此說,婉琴已經明白,只要玉靈還在京城一日,容妃就不可能真正告別過去。舀起容妃給她的令牌,她告辭而去。
有了這黑色令牌,梁靜也會相信她的身份。
昏暗的地牢內,彩蝶半依在那冰冷的石牆上,右腳高高翹起,雙手不斷絞弄著枯燥無光的長發,如明珠般的雙目咕嚕咕嚕亂轉著,嘴里還時不時的發出些嘀咕。
夏玉來到古代已經將近一個月,上次的傷,也好的差不多。在這地牢中,由一開始的害怕,已經變成了習慣,慢慢的恢復了本性。
夏玉骨子里一個愛動愛鬧的人,只不過,自從醒來以後,就面臨從沒有過的危機,因此她不得不事事謹慎,小心應付。
可上次與容妃交鋒失敗以後,讓她陷入了一個難題。據容妃的上次的反應,似乎只有向她示弱才有出路。但據她觀察,這具身體呆在牢里已經有些時日,容妃還是每半月都來折磨她,可見此計的希望非常渺茫。
那麼另一條路,便是自己結果了性命,也就沒那麼多破事了。她雖不怕死,但是好不容易再活一回,就那麼窩囊的死去,總覺得不甘心。
眼看這半月的期限就快到了,夏玉還是決斷不下。在夏玉懊惱了一夜一夜,實在不堪忍受這抉擇之苦後,她決定破罐子破摔。就那麼先活著一天是一天,等容妃來時,看心情而定。
有了決斷之後,夏玉也懶得費盡心機去算計,無聊時就躺著,躺煩著就睡。那些送飯的獄卒可就遭了央,只要被夏玉見到人影,她的小嘴就會巴拉巴拉個不停,直到獄卒身影消失在石階盡頭後,才會停歇。
「南王…,哎,他怎麼就沒有像小說里的情節一樣,把我救出去。然後華麗麗的展開一段驚天動地的愛情呢?」夏玉雙手已經不再繳弄頭發,而是從懷中舀起一個青色的玉瓶,舉在眼前,嘆了一聲後,重新收入懷中。
「衛風!那個小子,竟然在我最無助之時,還狠心的弄戲于于我,像耍猴一般。哼!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要讓他嘗嘗被人當猴耍的滋味。」
夏玉雙目炯炯,正在那意yin衛風被自己百般折磨的情景。可是慢慢的,她的眼楮暗了下來,其實那兩條路,她更傾向于後者。
突然感到無聊的她,正想翻身面著牆壁閉目睡下,卻見石階的盡頭出現一人。一襲黑衣緊裹著精壯的身體,面目冷峻,手捧明黃色的聖旨,向她走來。
「玉靈接旨」黑衣把目光定在夏玉身上,一把打開手中的聖旨,聲音中帶著幾份威壓。
夏玉站起,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待黑衣宣讀聖旨。
「詔曰︰罪女玉玲,無視國法,欺君犯上,毒殺皇子,罪無可赦。但念皇天有好生之德,特賜為軍中采女,將功贖罪。明日動身前往崤關,不得有誤。」
彩蝶一字一句的听著雄厚的聲音在這地牢響起,每听到一個字,心就沉了一分。
軍中采女,雖然听起來像古代軍妓,但夏玉知道覺不會那麼簡單,容妃豈會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嗎?
能出地牢,顯然是容妃听進了她的話。只是為什麼不把她送到妓院,而送往軍中哪。據她所知,古代的青樓女子,會比軍妓還慘些。
但不管容妃打什麼主意,她都可以先不去理會。因為只要出了這個地牢,她逃出去的機會就大了一半,也不必再陷入二選一的困境。
「玉靈叩謝主隆恩」夏玉接過聖旨,剛才的懶散神色不見,眼中一片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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