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在此」都護雙手抱拳,半跪在地。身上所向披靡的氣勢,在黃龍面前,就好像沉寂了一般,只是恭身候令。
「令你為首戰先鋒,領兵三千,從正路進攻。」
「末將領命。」都護並沒有因為此戰的危險性而退卻,相反,身上的這古戰意,在被黃龍點為先鋒的時候,越加強烈。
這是一個,為戰爭而存在的人。
「黃騎,領三萬人馬,在後接應都護。」
……………………
黃龍一道道命令下出,身後的大軍在一個個將領的帶領下,先後出列。原來的百萬大軍,已經分散成相互配合的幾個列陣,嚴陣以待。
戰鼓聲起,「咚、咚、咚」沉重有力的鼓聲迅速點燃將士的理智,心里的畏懼在鼓聲響起的那一霎那,已經被拋下,只剩你死我亡的決心。
都護摔領的先鋒部隊,已經進入了狹隘的古道,隨著他們的深入,驀然從古道兩旁的崖壁上滾落一團團大火,這燒滿半邊天的紅色火焰像火山爆發般的會流成河,向峽谷的楚軍奔襲而去。
都護看這滔天火勢,沒有驚慌,迅速命這三千士兵舉起盾牌,半蹲著徐進,如爬行的巨大蜈蚣,所到之處,草木盡無。
火勢沒有給楚軍帶來很大的傷亡,楚軍在都護的帶領下,一步步靠近崤關。
黃龍在遠處眺望,見昊軍用火攻,便下令道︰「弓弩手,準備。」
黃龍命令剛下,只見數萬輛如圓木床的黑色弩機在前方平整的地面上交錯排開,三尺有余散發著冷冷幽光的箭矢已經對準山崖上的目標,只待一聲令下,就破風而出。
「射」
號令一下,「嗖嗖」的破風箭聲直接從谷道上的士兵頭上劃過,深深扎進密林,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都護率領的三千人馬也在面臨著生死存亡的考驗。隨著他們的深入,已經月兌離了弓弩的射程。沒有了箭雨的壓制,從半山腰滾落的火球就如崩塌的雪山,帶著呼嘯聲,沖下谷底。
更在此刻,一塊塊巨石從山腰砸落,轟轟之聲響徹谷底。借著高處的沖勢,原本普通的石塊,變成了殺人的利器。以雷霆萬鈞之勢砸向隊列整齊,只是有些狼狽的谷底楚軍。
頓時,這支如蛟龍出海的精銳楚軍,出現了潰散,大量的士兵被砸死、砸傷。尸體尚未冷卻,就被滾落的火球燃燒,哀嚎聲不斷。
都護持盾擋開一塊巨石,回頭望去,見原本三千精兵,此刻只剩不到八百人,他的心在滴血。咆哮一聲,又帶頭往前攻去。
黃龍耳朵充斥著「轟隆隆」如天裂般的震響,看著一塊塊巨石從空中砸落,听到自己的士兵哀嚎聲不斷,他的臉上有著痛惜。但見到剩下之人,一往無前邁步向崤關,他的雙目是濃濃的贊意。
天下沒有攻不克的關隘,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是他所堅信的,更何況,他為了這次戰爭,做了諸多準備。常年的疑敵之計,必然會讓昊國放松警惕,遲延增兵,而他,需要的正式是那一點時間。
「第二隊,出擊」
黃騎接到命令後,領著三萬人馬,順著血紅、油煙的的古道前進。
慘叫聲、哀嚎聲還不斷的從谷底傳出,火光一片。但隨著一隊隊人馬的進入,在那古道里堆起了高高的尸體時,山崖上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後來攻進的楚軍,也沒有再出現身亡。
都護現在衣衫破爛,左手的盾牌早已經出現缺口,換了又換。他身邊只剩下三人,其中一人傷勢嚴重,已經奄奄一息。另外一個,則被箭矢射穿了左臂。
他們三人,在古道突出的岩壁下隱蔽行蹤。身前不到十里遠的前方,樹立起一座高大堅固的城樓。城牆沿著陡峭的山體自北向南蜿蜒,橫旦百余里,西連陵陽城,東至藩勃。
崤關,是入昊的唯一通道。縱觀整個大陸,地勢由南向北遞減,被嶺中切為兩半,南方高山,北面平原。
城樓頂上,裝備精良的昊國士兵把守著每一個垛口,手中的長弓拉如滿月,蓄勢待發。
都護看著身後的兩人,濃眉皺起。他帶來的三千人馬,剩下不到三人,這是他心中不能忍受的敗績,他心中,恨透了昊奇雲。
但他畢竟不是莽撞之輩,此刻攻城,無異于以卵擊石,所以他在等身後援兵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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