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真食為天 重1生修真食為天 第19章

作者 ︰ 四十九盞燈

回到竹屋,司味千好不惱火,一股氣憋在胸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徘徊許久,他來到溫泉邊,寬衣入池。

這回倒不是修煉,只是純粹貪戀池中的溫暖。冰冷肌膚被溫水浸暖,氤氳的水汽模糊了視線,他的心緒還是難以平靜,耳邊反反復復都是呻.吟和喘息。

就在他輾轉之時,一股熟悉的鋒銳神識從遠處而來,是紀雍。

這算是完事了嗎?

司味千冷哼一聲。

窸窸窣窣踩在草地上的聲音,越靠越近,停在池邊。

司味千抬眼望去,冰冷的眼神剎那間多了些羞惱。只見紀雍精神抖擻,身上只草草披了一件絳紅色的長袍,腰帶松松垮垮地系著,未著里衣,luo.露著精壯的胸膛,大腿健壯有力,風吹過掀起衣擺,還隱約可見他兩腿間半軟的東西。

這般放浪形骸,司味千是不敢多看的。

他長發披肩,沒有束起,長袍上合歡肆意綻放,妖異冶艷,瀲灩眼波盯著司味千,嘴角噙著笑意。

「湯我喝了,果然是十味補湯之一,不同凡響。」他說。

司味千擰著視線,死死盯著池水︰「我看你精神好得很,根本不需要喝補湯。」

紀雍喉嚨深處笑了幾聲,彎腰挑起他的下巴︰「生氣了?」

一個站得高,一個坐得低,司味千費力地揚著頭,姿勢極為難受,一扭頭掙月兌他的手︰「喝過湯就休息吧,明日我會差墨桃再送來。」

紀雍望著他的頭頂,望著他被溫泉泡得微紅的肩膀,再望向他浸沒在水里的隱秘部位,眸色一深。

「我那是為了療傷。」他忽然道。

司味千意外他居然會開口解釋,可他說了卻又更加惱︰「你對我說干什麼?」

「你不信?」

「反正你們合歡宗的功法就是這般下作。」

紀雍毫不動怒,笑容更深︰「難道我不拿他療傷,拿你療傷嗎?」

司味千猛然回頭,掀起嘩啦啦一陣水聲。

還是一個上,一個下,一個悠哉,一個惱怒,四目相對,相互對峙。

濕熱的空氣燻得兩人皮膚發燙,血液加速,連呼吸都不那麼順暢。

就在這僵持之際,司味千感到有一道傳音符飛了進來。

隔三差五,食為天的人會來向他稟報近況,都是在山門外傳音進來,因為有紀雍的特許,合歡宗的人也不阻止。

為了緩解尷尬氣氛,司味千抬手收了傳音符,隨手捏碎。

听完傳音,司味千露出思索之色。

「有事嗎?」紀雍問。

司味千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修長的腿近在眼前,還有那肉紅色的東西,讓他不敢多看。

「焚月派老祖宗夏侯老祖祝壽,請我去做一道壽菜,小輩來問我去不去。」

夏國總共有三位元嬰後期的修士,正道天地門李陽平,魔道合歡宗紀煦,還有一個便是中立焚月派夏侯永易。這三人無一不是稱霸一方,無人敢惹。

紀雍沉著臉︰「不許去。」

司味千原本就在猶豫,替人在壽宴上做一道菜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事,但紀雍突然這麼霸道無理地阻止,令他十分不快。

「你說不許就不許了?與你何關?」司味千挑眉。

「當然與我有關。」紀雍理所當然道,「你現在跟著我,只能做菜給我吃。」

司味千對他的用詞氣極︰「我什麼時候跟著你了?」

紀雍眸光一閃,忽然扯掉腰帶,月兌去長袍,一.絲不掛,性感的身軀luo呈在眼前,散發著強烈的雄性氣息。

司味千被他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從水里站起來,他已經赤條條地跳入水中,掀起一陣水花。

紀雍一把抓住想要逃的司味千,壓在池邊,把他圈在雙臂間的狹小空間里。

「司味千,你好像不太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他們靠得極近,鼻尖對著鼻尖,說話間,唇瓣相互摩擦,親昵到了極致。

司味千極力向後仰,卻怎麼都躲不開︰「什麼處境?」

「夏侯老祖的壽宴你當是好做的嗎?他樹敵極多,無論哪一方想要在壽宴上動什麼手腳,誰都說不清。你又何必去淌這趟渾水?」

這道理司味千何嘗不明白,他猶豫的也正是這個,所以以往食為天的人從未有外出替人掌勺的先例。但是話說回來,也是以往邀請的人不夠分量,像夏侯老祖這般人的邀請,他小小食為天又怎好輕易拒絕?

拒絕就是駁人面子,答應卻又怕惹禍上身,進退兩難。

本以為紀雍會說出什麼歪理,沒想到他竟是為自己考慮。

「他焚月派,我司家得罪不起。」司味千實話實說。

紀雍展顏一笑,似乎對他的回答非常滿意,伸手撫模著他的臉頰︰「我合歡宗也會在受邀之列,倒時我陪你一起去。」

司味千只感覺到他的貼在自己腿上,帶著異樣的熱度,令人面紅耳熱。他不敢動彈,生怕自己一動,會發生可怕的後果。

紀雍的眼中流露出促狹,發現了他的軟肋,在別的事上司味千或許能泰然處之,偏偏在情.事上生女敕得很。

而紀雍在這方面,又恰巧是個中老手。

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紀雍惡意地又靠近了些,有意無意地蹭著他的大腿,看著他想要發火卻又害羞強忍的模樣,紀雍只覺無比暢快。

「如果夏侯老祖是誠心的請你做壽菜,只要給足他臉面,他必定不會為難你。」紀雍嘴上卻還說著正經事。

灼熱的氣息噴在臉上,司味千喉嚨一滾,嗓音干澀︰「你的體質不是不能泡溫泉的嗎?」

「不是不能泡,是不能在里面修煉。」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多了些迷惑人的意味。

司味千再也忍不住,一拍池水,水花飛濺,濺在紀雍臉上,他下意識一退,司味千順勢將他推開,閃身到岸上,挑起衣袍一抖,裹在了身上。

紀雍低笑連連,不再繼續逗弄他,萬一真把他惹火了可不好辦。

他不緊不慢地從池中走上岸,慢悠悠地穿上衣服,站在司味千身後,手臂一展,半摟住他,拿出一瓶珍貴靈丹。

「煲湯消耗很大吧?好好休息,這瓶藥給你補身。」唇瓣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輕語。

司味千瞥了他一眼,收起靈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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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司味千的湯都會準時送到紀雍的紫星閣,連續一個月喝下來,再加合歡宗療傷秘法,紀雍的傷好了七七八八。

待到夏侯老祖壽辰那天,紀雍代表父親紀煦前往焚月派祝壽,與司味千兩人一同前往。

他們二人坐在寶車內,紀雍保持著他一貫高調張揚的作風,點桃墨桃這對孿生子一左一右坐在車前,樂師分列兩邊,妙音絕倫,還有一隊合歡宗弟子跟在車後。

車內空間寬闊,紀雍斜靠在軟墊上,合眼假寐,愜意舒暢。

矮桌上放著四味干果蜜餞,蜜餞海棠生津止渴,蜜餞山楂酸酸甜甜,糖蓮子甜脆,脆青梅脆女敕爽口。

這些都是往日司味千閑來無事腌制的,現在都被紀雍搜刮了去,時不時吃上一粒,閑逸悠哉,滿足口月復之欲。

司味千則不然,柔軟的坐墊他卻如坐針氈,腦海里印出的就是第一次見到紀雍時,從他寶車里走出的,是個剛剛被采補過的侍寵。

詭異的聯想,讓他根本無法安心,只能擰著頭望著窗外。

紀雍的眼楮睜開一條縫,看到司味千坐立不安的樣子,嘴角微微翹起。

「這一路煩悶得很,陪我說說話吧。」紀雍抬眼。

司味千掃了眼車外俊美的樂師︰「你的人這麼熱鬧,還怕悶?」

「這怎麼一樣呢?」紀雍半睜開眼,換了個姿勢,壓向司味千,親昵地撫模著他的衣襟,「通常在趕路時,我都喜歡享受一下魚水之歡,你看呢?」

司味千杏眼一掃︰「我出去換點桃墨桃進來。」

「何必呢,哪有舍珠玉換魚目的道理?」

司味千哼了一聲,拍開他的手,憤然起身。

紀雍笑著拉住他︰「逗你呢,坐下。」

「反正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又怎麼了?」

「想當初你結丹時采補了上百名修真者,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誰說我采補了那麼多人?」紀雍驚得坐直了身子。

「大家都這麼說的。」

「坊間流言你也信?」紀雍揉了揉太陽穴,「爐鼎重質不在量,靈氣太雜不利于我修煉?」

「我才不想听你的爐鼎理論呢!你房里那個新收的孩子呢?」司味千依稀回想起那日嬌弱的喘息。

紀雍鳳眸微挑︰「你不是不喜歡嗎?所以我打發走了。」

司味千意外。

「所以,你是不是應該……」他的手又伸了過來。

司味千一巴掌拍掉︰「你腦子里除了色.欲,還有其他東西嗎?」

「有啊。」

「什麼?」

「你今晚做什麼好吃的給我?」

司味千剜了他一眼︰「以我做一道菜的價值來說,你已經欠我很多很多錢了。」

紀雍眸光一閃,沉聲道︰「需要我肉償嗎?」

「從這兒到焚月派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麼短時間就能還一次債,是不是太快了點?」司味千反唇相譏,刻意用上鄙夷的眼神。

對于男人來說,快、短、細之類都是必須屏蔽的。

紀雍大笑,星眸如鑽︰「反正壽宴還早,可以停車讓你見識一下我的能耐,到時候可別哭著向我求饒。」

「你到底還想不想我給你煲湯了?」司味千受不了他的沒臉沒皮。

紀雍的手指輕抹了一下他的唇,一語雙關道︰「對我來說,你才是這世間至高無上的美味。」

司味千側了側頭,避開他的手指。

紀雍坐正身子,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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