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門在哪兒啊?反正夏洛是不知道,錢志遠往哪兒走,他就跟著走就是了。坐在車上,出了洛江市,一路往北殺了下去。奔行了有兩個多小時,錢志遠一轉方向盤,車子又轉入了一個山道。越往前行越陡峭,漸漸地,連車子都形勢不了了。「下車。」錢志遠從車上跳了下來,夏洛四下里張望了兩下,前面有一條陡峭的山路,彎彎曲曲的,一直往山頂延伸。山很高,猶如是一道尖錐,生生地插入到了雲霄中。這樣抬頭往上望,給人一種相當強烈的視覺沖擊,都有些透不過氣來了。夏洛問道︰「師兄,這……就是金剛門?」「對。」錢志遠感慨道︰「有些年頭,沒有回來了……走,咱們上去。」「好。」兩個人大步流星一般,順著山道,往上疾奔。這樣前行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前方山道突然寬敞了一些。在旁邊,有一個用石頭堆砌起來的石台。在石台上,站著兩個青年。當夏洛和錢志遠一出現,他們就縱身從石台上跳了下來,喝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錢志遠看了看,呵呵笑道︰「徐師弟,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你是……啊?錢師兄?」徐晨輝一怔,連忙奔了過來,興奮道︰「錢師兄,咱們都有兩年沒有見面了吧?我們一干師兄弟都想你了。」錢志遠有些唏噓,訕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對了,師傅他老人家還好嗎?」「好,就是……唉,自從你離開了金剛門後,他老人家的脾氣變得異常暴躁,動不動就沖我們發火。我們知道,他是心情不好……」「我對不起師傅。」「行了,別說那些事情了,你這次回來了,師傅肯定很高興。」旁邊的那人問道︰「徐師兄,他是……」徐晨輝笑道︰「小蔣,你剛剛加入到金剛門沒多久,自然是不知道,他就是錢志遠……」「啊?他就是錢志遠師兄?」小蔣帶著幾分崇拜地目光看著錢志遠,激動道︰「錢師兄,我剛加入到金剛門的時候,就听說過你,他們都說你是金剛門最為杰出的弟子……」「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走,咱們去見師傅吧?」「好。」邊往上走,錢志遠和徐晨輝邊聊著別後的這些事情。而夏洛這才知道,金剛門的門主,叫做金澤雲,是相當霸氣的一個人。徐晨輝看了眼夏洛,問道︰「師兄,他是……」錢志遠笑道︰「他叫做夏洛,算是沒有拜入到金剛門的小師弟吧?」「哦?」「是這樣的,他的鍛體術,是我教的。」「哈哈,那他就是小師弟了。」徐晨輝倒是個挺開朗的人,笑道︰「夏洛,還比快叫師兄?」夏洛有幾分靦腆,輕聲道︰「師兄。」「好。」徐晨輝拍著夏洛的肩膀,大聲道︰「放心,往後在金剛門,我罩著你,保證沒人敢欺負你。」「謝謝師兄。「那我也有師弟了呀?」小蔣在旁邊,也笑了。錢志遠問道︰「徐師弟,你現在修煉到什麼境界了?」徐晨輝挺直著胸膛,帶著幾分得意︰「我剛剛突破到了洗髓的境界,正在往換血境界邁進。怎麼樣?還不錯吧?」「不錯,真心不錯。」「那是當然,整個金剛門上百名弟子,修煉到洗髓境界的,也就是二十多人。」夏洛問道︰「那換血境界呢?」徐晨輝道︰「有十幾個人。」「換血大成……呃,我的意思是,鍛體術修煉大成的,有多少人啊?」「大成?」這倒是讓徐晨輝一怔,他的眼神中也露出了崇敬的神情,問道︰「錢師兄,你還記得田森茂吧?他和周見華、孫浩力,都已經鍛體術大成了。後天,他們就要沐浴焚香,來修煉化龍訣了。」錢志遠挺吃驚︰「有三個人鍛體術大成了?看來,現在的金剛門是人才濟濟啊。」「是啊,又新招收了不少弟子。」徐晨輝笑著,問道︰「夏師弟,怎麼樣?你修煉到了什麼境界了?」夏洛有點兒不好意思的道︰「我白扯的,跟徐師兄比不了。」「沒事,慢慢來。有很多弟子加入到了金剛門,一年多了都還在練體的境界中……」「是,是,我一定加油,向徐師兄看齊。」「哈哈,好說,好說。」徐晨輝和錢志遠、夏洛等人又往上走了一陣,前方有一塊巨大的岩石,擋住了去路。在岩石上,寫著剛勁有力的「金剛門」三個大字,顯得相當有氣勢。從旁邊繞過去,再往前走了幾步,前面一下子豁然開朗了。這里是一個很寬敞的平台,四周都是一棵棵的參天大樹。在平台的正前方,就是接連的幾棟房子了。每棟房子都是六層,在群山和綠樹的懷抱中,若隱若現的。在平台上,有一些年輕人,正在嘿哈的練武。在一棵棵的參天大樹下,一樣是有人盤膝而坐,靜靜地在打坐。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剛門?錢志遠很激動,夏洛卻是挺好奇的,問道︰「師兄,他們都是金剛門弟子吧?」錢志遠點頭道︰「對,我在這里生活了整整八年。」徐晨輝道︰「師兄,你們現在這兒等一下,我去稟告師父……」「好。」只要是進入金剛門比較早的人,都知道錢志遠和金澤雲的關系。應該說,他是金澤雲最為得意的弟子,那時候,是眾多師兄弟們的榜樣啊。等到他受了重傷,不能再修煉鍛體術了,有人惋惜,也有人幸災樂禍。沒有了錢志遠的存在,那他們不就是有出頭之日了?徐晨輝叮囑了小蔣一聲,他穿入了叢林中,轉瞬不見了。小蔣對錢志遠還是挺尊敬的,笑道︰「錢師兄,你和夏師弟過這邊來坐下吧。」「好。」在平台的旁邊,就有石桌、石凳。其實,錢志遠也想跟這些師兄弟們打個招呼了,五、六十人中,他怎麼也能認識一下。轉念想想也算了,他就別打擾了他們的修煉了。還有,他們還認識他是誰啊?錢志遠的內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上前攥住了夏洛的手,大步向著旁邊走去。夏洛有些不太好意思,干嘛呀?走就走,你拉我手干嘛啊?搞的,就像咱倆是一對兒好基友似的。夏洛沒有掙月兌,因為他知道,錢志遠希望他能出人頭地,完成錢志遠自己所不能完成的事情。那樣子,錢志遠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麼憾事了。二人剛剛坐下,就有人興奮地叫道︰「是錢師兄嗎?」錢志遠坐在石凳上,笑著沖那人揮了揮手。那人立即沖了過來,叫道︰「錢師兄,你……你怎麼過來了?這可是有日子沒有見面了。」「是啊,整整是兩年零八個月。」「你當初……唉,算了,不說那些事情了,你能來就好啊。」平台上的那些人,听到這邊的動靜,也都停下了修煉,紛紛圍攏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氣氛瞬間變得活絡了起來。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暴喝︰「你們干什麼?怎麼不修煉了?快點兒。」「田師兄?」從不遠處,走過來了一個青年,他留著平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威勢。這些師兄弟們連忙道︰「田師兄,錢師兄來了。」田森茂冷聲道︰「難道我沒長眼楮嗎?你們,當前的任務就是修煉,快去。」「田師兄。」「怎麼,難道沒听到我說的話嗎?」「是……」雖然說,也有人是田森茂的師兄,但是人家先一步鍛體術大成了,整個人自然是也牛氣了起來。現在,他是這些兄弟們的教練。他們沒敢再說別的,跟錢志遠打了個招呼,又去練功了。田森茂走了過來,直接張開雙臂,跟錢志遠來了一個緊緊地擁抱,他的聲音有幾分哽咽︰「師兄,我好想你。」錢志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行啊,我可是听說,你現在已經鍛體術大成了?不錯,真心不錯。」田森茂道︰「沒有你,又哪里有我田森茂的今天?最近幾天,我還真要下山一趟,正要找你呢。」「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咱們金剛門,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一個弟子讓人給打成了重傷,經脈斷裂……」「什麼?」別看不在金剛門了,但金剛門要是出了事情,錢志遠肯定會第一個跳出來。「誰這麼大膽,敢打傷金剛門弟子?」「還不知道。」田森茂陰沉著臉,痛聲道︰「那個弟子從省城回來,就陷入了昏迷中。最近,醒是醒來了,但是整個人就跟失去了魂兒一樣,問他什麼都不說。我們這次去省城,非把事情的真相給調查出來不可。」夏洛的心中咯 了一下,問道︰「不知道,那個弟子叫什麼名字啊?」錢志遠拍了拍夏洛的肩膀,笑道︰「他是我兄弟,叫做夏洛。」田森茂點了點頭,悲憤道︰「那個弟子叫做金鑫,是金鐘正師叔的兒子,是我們年輕一輩的杰出弟子,小伙子人緣很好,真的沒有想到,會突遭橫禍。唉,他這輩子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