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妹,任屠,你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們也會有今天吧?」
這話听著,怎麼就那麼耳熟呢?
敢才,夏洛被捆綁在了椅子上,他們就是這樣跟夏洛說話的呀?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人家夏洛站著,倒是他倆倒在了地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尤三妹怒道︰「夏洛,你要是個男人,就宰了我們……」
夏洛嘆聲道︰「唉,我就不明白了,是不是男人,非要這樣證明嗎?難道說,不宰了你們,我就不是男人了嗎?尤三妹,你是女人,如果說你想要證明的話,我可以讓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來呀?我就怕你沒有那個膽量。」
「你不就是想要騙我跟你上床嗎?切,想得倒美。」
夏洛沖著小青說了幾句話,大概意思就是讓它回去休息吧,這次真是太謝謝它了。小青得意地叫了幾聲,在任屠和尤三妹的目瞪口呆中,它飛入了寶剎瓶中。
這……他們就有些不明白了,寶剎瓶那麼小,小青那麼大,它又怎麼能呆在里面呢?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們有哪里知道,寶剎瓶是神器啊?這要是再知道,在寶剎瓶內,還有蘊含著天地靈氣的陰陽碧璽,更是得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不可。
當然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去想那些事情的時間了。
看著笑容滿面的夏洛,他們都感到心頭一陣劇寒,對于夏洛的手段,他們可是很清楚的。這回,落到了他的手中,能有好嗎?
夏洛走過去,將捆綁著路長笙的繩索給解開了。這家伙更是激動,眼珠子都紅了,上來揪住了尤三妹的脖領子,叫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一直都在欺騙我,對不對?」
「哈哈……」
尤三妹放聲大笑︰「路長笙,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娘壓根兒就沒有看上過你。」
路長笙緊咬著牙關,連額頭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手指著任屠,喝問道︰「他……是不是你的男人?」
「他?哈哈,對,不僅僅是他,老娘有無數的男人,可以一天換一個……」
「你……」
啪!路長笙甩手給了尤三妹一個耳光,怒道︰「是我瞎了眼,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這一巴掌是真用力了,尤三妹被煽得身子都一趔趄。她抹了抹嘴角的血沫子,大笑道︰「哈哈,打啊,打啊?對了,我一直都在欺騙你,就是想靠你來接近夏洛。你有種,你就殺了我,看老娘會不會皺下眉頭。」
路長笙真是又氣又恨,他恨自己有眼無珠,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女人呢?在夏洛去了臨港市、東海市期間,他呆在洛江市,有事沒事兒的就往路小月的小飯館跑,漸漸地就跟尤三妹處出來了感情。
親吻了,摟抱了……就差上床了。
本來,他想著等到夏洛回來,跟夏洛說一說,還想著娶尤三妹為妻呢。可是如今呢?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原本沉浸在幸福中的路長笙,一瞬間從高峰跌落到了低谷,真疼啊!
不是身體疼,而是心疼!
他的一切付出,敢情都是尤三妹在欺騙自己。她就是想通過他,來干掉夏洛。剛才,如果說不是那條小青龍,他和夏洛已經橫尸當場了。
你說,他能不氣、不恨嗎?當然了,他的心中還有著強烈的愧疚。是他,連帶著差點兒把夏洛給害了。夏洛給了他和路小月安定的生活,更是路小月的救命恩人。而他呢?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嗎?
路長笙從地上撿起來了一把刀子,恨恨道︰「好,好,我就一刀宰了你,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伸手,夏洛將路長笙給攔住了,沉聲道︰「長笙,你別激動,她是故意這樣的……」
「我知道,那我也非宰了她不可。」
「殺她容易,難道你不想知道,她是受何人指使的嗎?」
「對。」
現在的路長笙,都快要被氣糊涂了。他深呼吸了幾口氣,終于是冷靜下來了一些,盯著尤三妹,問道︰「你說,是什麼人派你來,陷害夏洛的?」
看著路長笙,尤三妹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白痴,大笑道︰「哈哈,你問的這個問題,你不感覺好笑嗎?真是太有意思了。」
夏洛問道︰「任屠,你是不是和尤三妹一樣,什麼也不說啊?」
「今天落在了你的手中,你有種就給爺爺一個痛快。」
「急什麼呀?」
夏洛走過去,一腳踩碎了任屠的左手腕,笑道︰「怎麼樣,你是不是不說啊?」
啊……任屠疼得渾身戰栗,冷汗順著額頭滴淌下來,叫道︰「來呀?你看爺爺會不會求饒。」
這家伙,是那種典型的軟硬不吃的主兒。
想要讓他和尤三妹張嘴,還真不如愛同意。
怎麼辦?難道說,就這麼是算了嗎?當然不!他們不說,旁邊不是還有兩個人嗎?夏洛擺擺手,讓路長笙將尤三妹和任屠給捆綁了起來。
噗通,噗通!夏洛將剩下的那兩個人抓過來,丟到了路長笙和尤三妹的面前,問道︰「怎麼樣,你們是不是說說,你們是什麼來路啊?」
「……」
這兩個人不說話,但是眼神中很明顯是有幾分緊張和惶恐。要知道,剛才夏洛很隨意的一腳,就將任屠的手腕給踩碎了一只,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往往殺人的人,都是叫得最歡的,喊聲最大的。這樣的人,真的敢殺嗎?不,他們這樣做,實際上是在給自己壯膽。
可那種談笑風生間,就把人胳膊腿給打斷的人,或者是咬了人的性命的人,這才最是可怕。
說句最簡單的話,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夏洛不是狗,他也不咬人,但是他剛才的舉動,確實是深深地震懾住了這兩個人。
「看樣子,你們是不想說了?好,我就喜歡那種剛強的爺們兒。現在,咱們來玩一個游戲怎麼樣?如果說,你們能堅持到游戲結束,我就放了你們。」
「……」他們還不吱聲。一旦說話,就是示弱的表現了。
路長笙就故意來搭腔了,問道︰「夏洛,玩什麼游戲啊?」
「玩掰手指,掰腳趾的游戲。」
「哦?這個怎麼玩兒啊?」
「很簡單!咱倆一人來挑選一個人,數一個數字,就掰斷一根手指。誰手下的人屈服了,誰就輸了,怎麼樣?」
「這樣啊?」路長笙就笑了︰「那咱們,怎麼處罰輸了的人呢?」
「咱們就問輸了的人,一個問題。他要是不回答,咱們就繼續往下掰手指的游戲。等到手指掰完了,再來掰腳趾……等到手指和腳趾都掰完了,他們要是還沒有認輸的,咱們就掰斷他的第三條腿,放他們走人。」
「好,好,這個游戲好,又簡單,又有趣。」
馬勒戈壁的,有這麼變態的嗎?不說那兩個人了,就連尤三妹和任屠,臉上都變了顏色。
要知道,十指連心啊?而夏洛竟然還說,還要掰斷他們的第三條腿……我擦,這要是男人的第三條腿沒了,那不就是太監了嗎?往後,還怎麼生兒育女、繁衍下一代啊。
單單只是想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夏洛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上,又丟給了路長笙一根,笑道︰「我讓你先來,你選哪個?」
路長笙叼著煙,盯著那兩個人看了又看的,一把拽過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家伙,大聲道︰「就他了,這家伙看著挺結實的,應該是有幾分骨氣。」
「我跟你說啊,誰的手中人認輸了,晚上就請吃飯。」
「沒問題!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唄?」
「行,我先掰。」
吧!夏洛說完就掰斷了手下男人的一根手指,那人疼得一哆嗦,口中更是發出了一聲慘叫。
「你下手挺快啊?我還想讓著你點兒,我先來呢。」
路長笙笑著, 吧!也掰斷了那個魁梧男人的一根手指。
這……怎麼掰斷人家手指,就跟吃飯睡覺一樣隨意啊?看得尤三妹和任屠,都不禁一激靈。
夏洛大聲道︰「你挺狠啊?看我再掰斷一個……」
要知道,這可是十指連心啊?其中的疼痛,實在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那男人嚇得尖叫道︰「等,等一下,你們不是要問問題,然後再來掰斷手指的嗎?你們也沒問啊?」
「哎呀……」
夏洛一拍大腿︰「你說這事兒弄的,我光顧著掰手指過癮了,竟然忘記問了,真是對不住啊。」
嗚嗚……不帶這樣的吧?你一句對不住,我的一根手指可就沒了呀?那兩個人都要哭了,還是第一次听說,有這樣的游戲。這不是**,而是對于人精神的一種折磨啊!
夏洛問道︰「這麼說,我問什麼,你能回答我了?」
那人的嘴角抽搐著,苦笑道︰「我說,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路長笙,你輸了。」
「不就是晚飯嗎?行,我請了。」
夏洛笑了笑,問道︰「那你們說說,你們是什麼來路?又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