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魂]這是真愛啊 第4章 銀魂(攘夷期)

作者 ︰ 狂徒子

第二天,岡倉爸就離開了,岡倉媽在家慪氣,岡倉竹和盛美一起送他到村口的小路,晨霧中,岡倉爸朝兩人揮揮手離開了,背影逐漸模糊。

回到家,岡倉竹看到媽媽坐在窗邊發呆。

毬枝眼神放空地看著虛空,那個人一走她就醒了,可是她不敢去送他,因為害怕自己會在路上就將他拖住了。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都知道他的魂是把刀,鋒利筆直,一旦出鞘絕不收回,現在刀要砍出去,他走了。她是空手接白刃的那個人,刀收回去,她被劃得鮮血淋灕。

岡倉竹也不打擾媽媽,她回到了自己房間,看到木櫃上放著一封信。

她走過去拿起信,一看,是爸爸寫給她的,白色信封上是她爸剛正的字跡。

打開信封,展開信紙。

(給乖女兒︰

寶貝,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爸爸應該已經走了,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啊,可是卻又說不出口,想下筆卻又不知道該寫什麼。

這十一年來,爸爸看著你一點點長大,慢慢懂事,這真是一個開心的歷程,看到你從小小的嬰兒長成了清秀的少女(岡倉竹吐槽說爸你確定我清秀),成長真是神奇。

你從小力氣就很大,這是上天賜給你的天賦,爸爸希望你能善用這份力量,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認真練習劍道,還記得爸爸教過你的劍道守則嗎?

勤學苦練,力求完美;保持謙虛謹慎的學習態度,戒驕戒躁。

不光劍道,還有做人也是,爸爸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記住對親人長輩要愛護尊敬,對小輩要保護謙讓,不論老幼都要以禮相待。良好的儀態須發自內心,否則將被視作虛偽做作,要尊敬師長但不可阿諛奉承。

爸爸希望你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能堅持住自己的本心,無論被折彎多少次你最後都能直起腰,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嗎?要走正路不要走歪路。

還有媽媽,爸爸在這里把她托付給你了,寶貝,好好陪陪媽媽,還有好好照顧盛美,對不起啊,爸爸給你這麼多擔子,你從小堅強,爸爸很少看到你流眼淚。今天看到你在後院哭泣爸爸恨不得捶扁自己,我居然讓我的乖女兒哭成這樣,對不起,可是爸爸還是要走,你看到這里肯定會說我是個混蛋老爸吧。

現在混蛋老爸對你說,要是,我回不來的話……

你讓你媽媽重新找個好男人吧,你媽媽是個好女人,跟著我這個混蛋過了這麼多年苦日子,要是我不在了她一個人就太苦了,請勸她找個珍惜她的好男人。

爸爸走了,爸爸希望你能健康快樂地成長,以後找個愛你的人幸福地過一輩子。

再見,寶貝。

岡倉雄彥

7月15日晚)

淚水一滴滴落在雪白的信紙上,一點點將字跡給暈染開來,岡倉竹將信紙抱進懷里,仰頭痛哭失聲。

她爸真是個混蛋啊!

明明昨晚和她拉鉤說好了會回來的,為什麼最後在信上卻說自己如果不回來就讓讓她勸媽媽重新找一個!

說好了會回來的啊!!你說你會回來的啊!!為什麼還要說這樣的話?!!

「爸爸,爸爸……」岡倉竹哭地上氣不接下氣。

第一次嘗到生離的滋味,讓人酸澀疼痛,習慣了那個人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就像呼吸一樣自然,可是,那人突然離開了,剩下的人只有被留下來的無盡寂寞孤單。

「已經拉鉤說會回來的,我會等著你的,爸爸……」

抱著信封,岡倉竹帶著眼淚沉入了夢鄉——

五天後,夏日祭到了,這次卻沒有爸爸媽媽拉著她一起逛了,爸爸走了,剩下媽媽和她還有盛美,三個女人走到神社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

很無聊。

原來很感興趣的夏日祭現在逛起來覺得好無聊,岡倉竹焉耷耷地拿著盒章魚燒咀嚼著,打氣槍沒興趣,撈金魚沒興趣,套圈沒興趣,只有食物還能讓她提起點精神。

她扭頭看過去,媽媽陪著盛美在撈金魚攤子前撈了很久的金魚,地上堆了很多破掉的兜子,兩個女人都沒撈金魚的天賦,雖然這天賦沒多大作用。

岡倉竹嘆口氣走過去,拍拍她媽的肩膀。

「媽,讓我撈一條吧。」

「好,乖女兒你最厲害了。」岡倉媽說著將手上的兜子遞給她。

岡倉竹蹲下,扶了扶臉上的貓臉面具,凝神看著清水中的金魚。

燈光照耀下,桔紅的金魚自在地在水中游來游去,水面上波光粼粼,岡倉媽和盛美緊張地看著岡倉竹。

唰————

岡倉竹出手了。

一尾金魚被她撈出水面,然後快速放入碗中,金魚在白瓷碗中游蕩。

「表姐你好厲害!」盛美眼冒金星地看著岡倉竹,岡倉竹模模她的頭,將撈到的金魚送給了她,盛美提著金魚興奮地蹦來蹦去。

「阿姨,我們回去把她養在水缸里吧。」盛美提起金魚湊到岡倉媽面前說。

「好啊,但是盛美要記得經常給它換水。」岡倉媽微笑著說。

「嗯。」盛美點點頭,樂滋滋地看著手上提著的金魚。

看完煙花後,夏日祭結束了,岡倉竹有點失望,明明很期待的,可是現在卻一點也不開心,她嘆了口氣。

突然,她的手被拉住了,她抬頭,媽媽溫柔地看著她。

「阿竹,回家了。」

月光下,媽媽更加漂亮了,岡倉竹呆呆地想著,手不禁拉緊了媽媽的手掌。

「阿竹和盛美你們兩個的手都好涼啊,以後少吃點冰的,女孩子身體太涼不好。」岡倉媽一手一個牽著兩個女孩走回去了。

灰白月光下,三人的影子越拉越長。

回家的路延伸的也越來越長。

夏日祭完了,短暫的暑假也完了,岡倉竹回學校去殘害她的老師同學了。

鬧鐘響起,岡倉竹爬起來,洗漱完畢,換上校服。

這年頭的校服已經改良成水手服了,藍色領子,輕飄飄的短裙,一般女生穿起來顯得無比可愛,岡倉竹穿起來……效果十分恐怖,往學校一站就是活生生的校園恐怖故事里的女鬼。

自從岡倉爸走了後,岡倉媽負責做飯,雖然沒有岡倉爸的手藝好,可是也能入口。

吃完早餐,帶上便當,岡倉竹和盛美一起出門然後在路口分開,盛美要去等她在村里的朋友,岡倉竹獨自一人朝學校走去。

上學的日子很是無聊,整天的路線就是兩點一線,同年齡的女生嘰嘰喳喳的整天八卦,同齡的男生成天傻笑著到處打鬧,普通的校園生活,當然,岡倉竹是這個校園生活中的傳奇。

從入學第一天起,她就在學校引起了轟動,嚇得一堆小破孩和大人尖叫,即使後來習慣了她的存在,很多人看到她的那張臉還是忍不住發抖,要知道就連和她生活了多年的盛美現在看到她還是會抖一抖的。

做個比方,你一進教室在自己的坐位坐下,想著自己的文具盒忘記帶了,你想和後座的人借一下,一扭頭,看到伽椰子陰森森地看著你……心髒功能絕對會失控的!!

因為入學後嚇壞了太多同學,岡倉竹在教室的坐位一直是最後一排,導致班上的學生從來不敢向後看,他們總覺得背後有股寒氣。

總之岡倉竹在學校就是這樣的存在,存在感非常強烈,卻又沒人敢和她在一起,她就一直獨來獨往了。

又是一天無聊的上學日子結束了,放學鈴響完,岡倉竹的書包就已經收拾好了,等老師說完下課,她也是第一個走出教室的,她一直都是回家社成員,一放學就回家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岡倉媽遞給岡倉竹一個籃子,岡倉竹將頭從碗里抬起來,看到她媽閃閃發光的雙眼。

「阿竹∼」岡倉媽眨眨眼︰「明天周末喔,前幾天還下過陣雨。」

所以呢?岡倉竹用眼神問。

岡倉媽雙手放到她肩膀上︰「能不能到山上幫媽媽采些蘑菇,你最會挑蘑菇了。」

「你呢?」

「媽媽明天要在家里大掃除。」說著晃了晃岡倉竹胳膊︰「寶貝,拜托了,媽媽知道你最好了,你原來采回來的蘑菇都好香,媽媽最近很想吃啊∼∼」

「我知道了,別晃,我要吃飯。」岡倉竹將手臂從她媽懷里抽出來,接著轉頭看向盛美︰「你要和我去嗎?」

盛美搖搖頭。

「我明天和桂田他們約好了一起補課。」

岡倉竹聳聳肩膀,看來只能她一個人去了,反正也很久沒去後山了,去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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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吃完飯後,岡倉竹帶著帽子背著竹簍在她媽殷切的目光下出門了。

抬頭看看天,艷陽高照,藍天白雲,十分好的天氣,她被指使的怨氣散去了些,踩著涼鞋朝後山走去。

後山在村子東側,山不高但是多,一座座碧綠山峰串聯在一起,連綿不絕,山上還有一個大水庫,不過最近要放水,村里大人都不準小孩上那里去玩。

岡倉竹還听說在樹林的深處有一個洞窟,是堆死人尸體的地方,因為堆了太多尸體,血腥味引來了很多東西,如野獸,還有一些髒東西,她覺得這應該是大人騙小孩子的,反正她到現在還沒看到過那個洞窟就是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采蘑菇!出發!

都說秋日的陽光暖和,雨後的蘑菇鮮女敕,第一個岡倉竹現在就感覺到了,山里很靜,荒無人煙的靜,地上鋪了厚厚一層落葉,蓋住了泥地,清幽的山風緩緩滑過,吹得人神清氣爽。

岡倉竹背著竹筐在山上竄來竄去,扒開落葉,刨開泥土,一會兒就挖出很多新長的蘑菇,村里很多人基本都是在離村最近的山上找蘑菇,她卻是喜歡到深山里找,越深的地方山珍味道越好,也是她運氣好,除了遇到過幾條無毒蛇之外,沒踫到過什麼野獸。

找滿一筐子蘑菇後,岡倉竹停下來了,她抖抖筐里的蘑菇,這麼多三個人應該夠吃了。

蘑菇采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好好休息下吧,岡倉竹去拾了幾張大大的葉子墊在地上,鋪平整後直接倒了上去。

在山里就沒有熊孩子吵她了,她晃著二郎腿想。

因為前幾天下過雨的關系,土地有一股清新的香氣,陽光透過綠葉射到眼皮上讓人覺得很舒服,岡倉竹看著太陽,眼皮慢慢閉上了。

zzzzzz………………………………

等她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了一半了。

「糟糕,這麼晚了!」岡倉竹驚呼一聲翻爬起來,她拍拍身上的灰塵,背起竹筐快步朝山下奔走。

爬下山腳的時候,太陽完全沉下去了,天色微紫,星星都冒出了幾顆。

她拉拉背帶,快步朝村里跑去,到了村口小路的時候,她感到不對勁。

平時這個時候村里好多人家已經開始點上燈做飯了,今天卻安靜地有些蹊蹺,心里的不安慢慢擴大,她朝著村子飛奔而去。

剛到村口她就停住了腳步,她僵硬地站著,本來就大的眼楮瞪到了極致,血絲慢慢爬上白色的眼珠。

她的眼楮,看到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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